玉朵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劉邦聽出了周勃的言外之意,聲音一寒,厲聲質問:“怎麼樣制約?”周勃心裡一顫,卻沒有絲毫猶豫,坦然直言道:“漢軍裡擁護海遙夫人的將士並不少。”這是劉邦最忌憚海遙的地方,聽周勃再度提起,他氣極反笑,冷冷的目光掃過殿中三人,“確實不少。”敏銳地捕捉到劉邦眼裡一閃而逝的殺機,韓信不在乎地微抿嘴角,淡漠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劉邦,“皇上,臣找到了三位良人被殺當日東城門當值的侍衛。臣認為,皇上親耳聽過侍衛的證詞後再決定怎樣處理呂夫人,會更為妥當。”周勃心裡一緊,這才是韓信執意跟著進宮面聖的目的。紅楠三人被殺的那天,朝雲宮當值的宮人、宮婢眾口一詞,都說沒有親眼見到夫人和皇子出宮門。而皇城的四個城門中,南、北、西三個方向也沒有見到夫人和皇子的馬車出入,只是東城門當值的侍衛卻無故失蹤。周勃和樊噲對視一眼,他們隱約猜出,百姓圍困皇宮這件事沒有他們想得那麼簡單,也許,這只是韓信營救海遙計劃中的一部分。無論是呂臣還是他們,都在無意之中充當了韓信的棋子。劉邦冷冷的目光越過韓信,落在殿門方向,“這件事朕已全權交給張良,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朕今日有些累,你們回去吧。”樊噲心頭雖疑雲密佈,但也清楚地知道韓信此舉是為了營救海遙,他不願意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以他對劉邦的瞭解,今日過後,劉邦不會再一齊召見他們三人。而他明白,只有他們三個人一齊向劉邦施壓,劉邦才會妥協。見三人默契地站立著不走,劉邦雙拳握得太緊,以至於手背上青筋凸起,“你們想造反嗎?”“自古以來只有官逼民反。皇上,兩位將軍的心思您明白,他們會不會反您心裡很清楚。至於臣,還是那句話,臣和臣的軍隊只負責護衛海遙母子的安全。”韓信神情漸漸沉痛,聲音也低沉起來,“臣只想說一句,如果不再珍愛她,就明明白白告訴她,不想再看到她,讓她永遠離開您的視線。如果對她還有一丁點兒感情,就不要放任別有用心的人陷害她。因為那麼做,會讓她更痛苦。”面色鐵青的劉邦緊抿著嘴角,冷眼凝視著韓信。韓信不懼不驚,坦然而立。很久,劉邦陰冷道:“找到東城門的侍衛,只能證明他們母子出宮的時間,可紅楠她們死在她出宮之前,如何證明她沒有出手?”韓信坦然無懼地盯著劉邦,“張良也沒有親眼見到她殺人,僅憑几個人莫須有的證詞就要為她定罪,皇上不覺得太荒唐了嗎?皇上,您一直阻攔臣往下分析,是為了包庇呂夫人還是另有隱情。莫非,皇上本來就知道誰是兇手?”周勃心裡又是一驚。難道,這兩起事件都是有人暗中策劃?樊噲也覺得心驚肉跳,事件的發展太出乎他的意料。韓信嘴裡說的那些聽著似是而非,仔細想想卻又合情合理的話令他不寒而慄。劉邦拍案而起,正要怒叱韓信,先前攙扶張良離開的近侍連滾帶爬地衝進鴻烈殿,滿臉驚恐道:“皇上……不好了,呂公帶兵逼宮……西城門已破,其他三城門吃緊……”為牽制周勃,負責櫟陽皇城的正是呂雉之父。這老匹夫竟然用這些人逼宮。劉邦從束帶上拽下象徵大漢皇帝身份的玉佩,遞給周勃,“朕命你,全權指揮宮中侍衛,把這幫叛臣賊子殺得一個不留。”周勃領命而去。劉邦神色疲憊地看向樊噲,“把呂雉暫時關押在天牢。至於肥兒……還是暫時羈押於他自己的宮裡吧。”周勃久經沙場,而皇宮裡的侍衛又是劉邦親自從特種兵中抽出的精英。不到一個時辰,叛軍就被誅殺得乾乾淨淨。三日之後,劉邦親審呂雉。呂雉稱已多日未見呂公,對呂公帶兵逼宮一事毫不知情。呂雉雖是皇長子齊王之母,可畢竟回宮時間太短,還沒有形成自己的勢力。朝臣又多是見風使舵的主,以前還顧忌著張良,現在,隨著張良稱病不出,紛紛附和掌握兵權的周勃和樊噲。朝臣聲音一致,無論牽扯到誰,只要是蠱惑民心聚眾叛亂者,殺無赦,絕不姑息,絕不手軟。劉邦對呂雉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理智上他知道呂雉罪責難逃,可情感上,他並不願意就這麼讓她死去。無奈之下,劉邦夜探張良。重病中的張良一邊喘息一邊道:“皇上,成功的帝王從登上帝位的那天起,就註定要成為一個無情的人。權位在心中永遠是第一,任何人、任何事,在江山面前都可以捨棄。”劉邦神情悲苦道:“朕試過了,這種感覺很痛苦,朕真的捨不得海遙,也愧對阿雉。”張良凝視著劉邦,眼裡帶著悲憫,“臣明白。”劉邦眼裡全是酸楚,“每個無法成眠的夜,我都會想起以前的事,漫天星光下,朕和海遙漫步於月下林中……”張良眼皮子漸漸沉重,這是近些日子常有的事,他常常會短暫地失去意識。“也許,只有她永遠離開我,我才會……”劉邦悲傷的視線落到張良臉上,終於發現了張良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