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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妙戈的四肢微微抽搐一下,虛無的眼神越發渙散。海遙知道,這個與自己糾纏兩世的女人即將死去,她卻並不感到快樂,相反,悲傷驟然湧上心頭,淚水瞬間傾瀉而出,“蘇瑞,別說了。我知道,出島前的最後一輪比試中,你以什麼代價求夫人換了籤。我知道,論身手,我比不上你,你不想讓我死在你手中。我也知道,你因為和別人換了籤,最後一輪生死戰中你雖然勝了,但代價卻是九死一生。”虞妙戈嘴角慢慢上挑,“海遙……我曾經天真地……幻想過,我們兩個能……共同和阿積生活在一起。他不愛我也……沒關係……我只要和你們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每天見……到你們就行。”海遙放聲慟哭,“對不起,蘇瑞,我不該故意躲你,不該故意與你拉開距離。我只是害怕,害怕你與我爭奪阿積,害怕你會奪走我得之不易的幸福。”笑容終於在虞妙戈臉上綻開,“程……海遙,我……們來世……一定要做姐妹。你……做姐姐,我做妹……妹,這樣的話,你……就可以被……我無條件……地折騰……你……答應……”海遙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悲傷在這一刻爆發,抱著虞妙戈的身子號啕大哭,“我答應,我做你的姐姐,我讓你無條件地折騰。蘇瑞,我已經答應了,你聽見了嗎?為什麼,究竟為什麼,我們為什麼不死在愛琴海里,為什麼要來到這裡,為什麼要遇到他們?無論是劉邦,還是項羽,我都恨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我們姐妹豈會這麼悽慘。”虞妙戈慢慢合攏了眼睛。一陣狂風吹過,雪粒子裹在雨中劈頭蓋臉地砸下來。瞬間,海遙與虞妙戈已成為冰人。隱衛們衝出民宅,把她們兩個抱回去,“姑娘,少陽還在,為了他你也要愛惜自個兒的身子。”海遙茫然收回目光,望一眼榻上熟睡的兒子,喃喃道:“是啊,我還有少陽。我並不是孤身一人。”“四面楚歌……”歌聲蒼涼,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鍾離昧側耳聽了一陣子後,恨恨地罵起來:“劉邦這個渾蛋竟然用這種伎倆離散人心,實在可恨。”項羽臉色陰沉,“對於身處絕境的我們來說,這才是最有效最毒辣的攻勢。離昧,我們大勢已去,傳令下去,如果不能突圍出去,被俘就降了吧。劉邦雖然假仁假義,但最看重名聲,注重百姓口碑,不會濫殺無辜。”鍾離昧臉色頓時一變,“可是……”項羽冷冷地截口:“你我都是孤家寡人,可將士們還有父母兄妹,只要能有穩定富足的生活,只要能夠安居樂業,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鍾離昧面如色土,慢慢低下頭,越來越看不透項羽,現在的他,根本揣摩不出項羽在想些什麼。見鍾離昧死氣沉沉,項羽悲涼地一笑,“這樣的話,將來我們如果真能東山再起,漢軍的軍營裡也有我們的火種。”鍾離昧一愣,原來項羽並沒有完全放棄。黎明將至,雨夾雪變成了鵝毛大雪,飄飄灑灑,簌簌而落。四面八方的楚歌慢慢消失,一聲震天的鼓聲驟然從東方響起,這一聲好似是訊號一般,聲音剛落,如雷的戰鼓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正倉皇奔逃的楚軍被嚇破了膽,他們完全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逃。鍾離昧與季布當機立斷,對身後的八百騎親隨怒吼:“保護大王,殺出去。”這八百騎乃是項羽會稽起事時的舊人,他們跟隨項羽四方征戰,與項羽已為一體,絕不會因為情勢逆轉而發生叛變。聽到鍾離昧的吼聲,八百騎齊聲嘶吼:“我等誓與大王共進退。”韓信把帳下所有的將領召集起來,面色漠然地掃了一眼樊噲,“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韓信的人馬。你走吧。”樊噲脖子一梗,硬邦邦地回一句:“你韓信即使稱了王也歸大王管,我是大王所派,你自然不能將我趕離。”韓信眼神轉冷,瞥一眼身後的將士。這些將士是破魏後韓信親自招募的人馬,曾與韓信歃血為盟,約定榮寵共享、患難與共。他們只聽命於韓信一個人,漢王劉邦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一聽樊噲拿出漢王劉邦壓制韓信,已有幾個性急的將手按在了劍上。樊噲自然明白,眼前這群如狼似虎的狂徒什麼都幹得出來。他的手警惕地按在劍上,邊戒備著韓信身後的那些將士,邊不死心地道:“韓信,我們目的一致,我不會妨礙你,你也別趕我走。”韓信淡淡地看了一眼樊噲,面無表情道:“海遙不希望你出事,她不希望紫末沒有依靠。”海遙確實在這方面擔憂過,不過,樊噲不知道這與韓信讓他離開有什麼關係。見樊噲臉上滿是迷茫,韓信不耐煩地皺著眉道:“現在我要離開軍隊,前去尋找海遙。你是視而不見,等漢王與你秋後算賬,還是和我們一道離開,從此與我們為伍?”樊噲陷入兩難,雖說很想與韓信一起去尋找海遙,可還沒有生出徹底背離劉邦的決心。韓信嘴角掛著一絲嘲弄的笑,“你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若漢王問起原因,就說我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