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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扭頭望向小鈴鐺:&ldo;哎,你是沒人要,我也沒事做,要不然我們兩個湊成一對,也結婚吧!&rdo;小鈴鐺當即向他瞪了眼睛:&ldo;放你孃的臭狗屁!誰說我是沒人要?&rdo;阮平璋在她面前,倒是沒什麼脾氣:&ldo;既然有人要,那你白天為什麼還躲在房裡鬼哭狼嚎?&rdo;小鈴鐺張了張嘴,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伸手從他褲兜裡摸出煙盒,她很不耐煩的抽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上。阮平璋劃了一根火柴送到她面前,她探頭吸燃了菸捲,隨即抬手摩了摩自己那肉肉的小尖下巴,彷彿煩躁的快要長出鬍子來。婚禮前夕,陸柔真認為時機很合適了,便向聶人雄問道:&ldo;沐同,結婚之後,我們是過二人世界,還是……&rdo;聶人雄有些糊塗:&ldo;除了我們兩個,你還想加上誰?&rdo;陸柔真笑道:&ldo;還有小鈴鐺呀。小鈴鐺也很好的,不過說老實話,我真是不大好意思去做她的乾孃。&rdo;說到這裡,她抬手一擰聶人雄的耳朵:&ldo;我不像你這樣厚臉皮,你才多大,就倚老賣老的充起爹了。&rdo;聶人雄沒有多想,笑著答道:&ldo;當初我撿她回來的時候,她真的還是個小崽子,我以為她是個小不點,就收她做了女兒。你要是覺得這關係不倫不類,也沒什麼,橫豎是乾爹,不是親爹。等她再過兩年嫁了人,自然就……&rdo;說到這裡,他一皺眉頭,感覺自己是把陸柔真的意思理解錯了。陸柔真顯然是想過小家庭的生活,小家庭裡憑空多出一個大姑娘,的確是不大合適。&ldo;我明白了。&rdo;他告訴陸柔真:&ldo;小鈴鐺不是嬌滴滴的小丫頭,她一個人也能過。&rdo;陸柔真沒想到他答應的如此痛快,不禁有點心虛:&ldo;沐同,你不會以為我是容不下她吧?&rdo;聶人雄看著她笑了:&ldo;我是討老婆,又不是討大肚子彌勒佛,容下容不下的,又有什麼關係?你放心,我不是混蛋,我要是在家養了一大幫姑娘,你還滿不在乎,那才叫糟糕!&rdo;夏末時節,聶雲龍被聶人雄從濟南押來了北京。因為&ldo;苦夏&rdo;,他老人家倒是瘦了一圈,然而依舊太胖。及至到了婚禮這天,他揮汗如雨的露了面,對比之下,顯得陸克臣風流瀟灑,分外苗條。婚禮的繁華熱鬧,一時也講述不完。馬伯庭總統親自蒞臨證婚,另有兩位介紹人,男方那邊是江浙宣撫使程清珏‐‐本來段中天督軍有意登臺,然而聶人雄嫌他國語不夠標準,把他拒了回去;女方這邊則是直隸督軍何致美。拋開身份地位不提,證婚人馬總統已是氣派非凡;兩位證婚人也是器宇軒昂,站在一處,十分威武。總統府禮官處的樂隊提前入駐了聶人雄的新宅,晝夜奏樂不停;總理府門前也站立了一隊服色鮮明的儀仗兵,隨時聽候差遣。從陸宅到聶宅,沿途店鋪全部挑出五色國旗,路口的巡警也都換了嶄新制服,一隊一隊巡邏不停,生怕秩序混亂。陸柔真穿著喜紗,在陸安妮等人的簇擁下坐在房內,一顆心不知怎的,跳的十分激烈,簡直快要從喉嚨口裡蹦出來。她知道自己是結過一次婚的,這時再露怯態,反倒惹人嘲笑,故而只是暗暗的深呼吸,手腳都冰涼的,臉上卻是熱得很,幸而胭脂厚重,不會顯出異樣。正當此時,窗外人聲越來越高;陸安妮的兩位女同學充作了女儐相,這時便歡歡喜喜的跑進房內,口中嚷道:&ldo;聶家的花汽車來了!&rdo;陸柔真扶著兩名儐相站了起來,只覺身不由己,一路被人潮推上了花汽車。未等一顆心在路上平靜下來,汽車卻已停了。兩名活潑的女儐相把她扶下車,她抬頭一望,就在轟鳴的奏樂聲中看到了聶人雄。聶人雄穿著燕尾大禮服,站在烈日之下向她微笑。而她恍惚了一下,竟是幾乎流下淚來。心情忽然舒緩了,她騰雲駕霧的向前走去,彷彿走過萬丈高的雲端,走過無盡長的紅毯。鼓樂絃索之聲淡化成了依稀的背景,她的世界安安靜靜,只有聶人雄站在前方。他笑得有點傻,笑得有點憨,他像個大男孩似的,性急的當眾喊她&ldo;太太&rdo;。耳邊&ldo;嗡&rdo;的起了一聲,周遭眾人一定是都鬨堂大笑了,於是她也隨著發笑,一邊笑一邊低下頭去表示羞澀,順勢眨了眼睛,風乾淚水。接下來的繁文縟節,就像電影一樣,一幕一幕不停留的閃了過去。何致美家的七少爺因為個子高,所以這回充當了西裝革履的男儐相;履行過了儐相職責之後,他大汗淋漓的扯下領結,被陸霄漢帶著到處湊熱鬧。少年人是最能搗亂的,陸霄漢沒有片刻安穩,鬧得聶宅天翻地覆。到了下午,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