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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聶人雄忽然又說了話:&ldo;柔真,你累不累?我揹你回房去?&rdo;陸柔真軟綿綿的捶了他一拳:&ldo;你少大驚小怪。這條路我哪天不走上好幾遍?&rdo;回房之後,聶人雄整整一下午都沒有再出門去。陸柔真換了衣裳洗了把臉,又餓又沒有食慾,喝過一碗豆乳之後便想上床休息。聶人雄長長的躺在一旁陪她,而陸柔真歇了一陣,又把方才的事情想了起來‐‐聶人雄實在散漫,幾大箱子的鉅款,居然一高興就盡數給了下屬,早知如此,自己不如忍到現在再說;不過也不必太指責他,他自己既然能掙,自然也就享有花銷的自由,況且散財的原因全是為了自己高興,又不是花到了外邊女人身上。陸柔真開動腦筋,把一團道理分析的頭頭是道。頭腦既清楚了,內心也隨之平靜下來。她和聶人雄摟著抱著,開始竊竊私語的展望未來。說著說著,卻又笑鬧起來,聶人雄算著日子,末了擁著她說道:&ldo;太太,我那一炮,打得真是夠準!&rdo;陸柔真愣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就去捏了他的嘴唇:&ldo;好啊,你還敢胡說八道!&rdo;然後她也壓低了聲音:&ldo;小聲一點,當心外面有人聽了笑話。&rdo;從此以後,聶人雄越發戀著陸柔真,能不出門便不出門。而陸柔真回到孃家宣佈喜訊,旁人各懷心思,姑且不論,陸克臣身為父親,倒是真心實意的高興了一場‐‐他年紀越大,越愛小孩。長子夫婦總不生育,二女嫁了個外交官,常年不在國內,有了外孫也輪不到他看;如今三女懷了身孕,他身邊總算是快要有了隔代人,怎不興奮喜悅?叼著菸斗在房內來回踱了三圈,他也不好像個婦科醫生似的太過多嘴,只能保持著威嚴說道:&ldo;再過幾個月,可以讓你三姨娘到你那裡幫忙。這種事情沒有長輩指導,是不成的。&rdo;陸柔真笑著答道:&ldo;是,爸爸。&rdo;陸克臣繼續滿屋子兜圈,噴雲吐霧的又問:&ldo;聶人雄怎麼沒來?&rdo;陸柔真抬手在鼻端扇了扇:&ldo;我們原本說好今天同來,可是臨出門前,他被總統叫了過去,我等不得,就先來了。他很不過意,讓我給您帶好,還說等到明後天清閒了,再來看望您。&rdo;陸克臣取下口中菸斗,下意識的舔了舔門牙,然後背對著三女說道:&ldo;不必,讓他忙去吧。&rdo;從此往後,陸柔真享受起了至高待遇;雖然嘔吐的頻繁激烈,然而心情終日喜悅舒暢,生理上的痛苦也就可以忽略。況且嘔吐也是有期限的,過了那一陣子,也就好了。聶人雄無事時總是盯著陸柔真看。他覺得陸柔真很奇妙‐‐一個活人,居然從來不說欠揍的話,從來不幹可恨的事;而且從早到晚總是打扮的一絲不亂,行動坐臥都有美感。她胖了,面如滿月,新制的衣裳也比先前寬了一個尺碼,有時察覺到了聶人雄的注視,她會抬頭望著他一笑。聶人雄迎著她的目光,就見她的眼睛透明清澈如同水晶,豐潤的面孔白淨透亮,是夜空中一輪皎潔的滿月。當陸柔真隱隱顯出肚子之時,阮氏夫婦回來了。聶人雄沒想到他們會把蜜月度得如此漫長,從走到回,北京已然換了一個季節。這天下午他得了閒,親自要去看望阮氏夫婦。汽車停到那處兩進大院子門前,他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結果發現家中只有阮平璋一個人。&ldo;喲!&rdo;他皺著眉頭望向前方:&ldo;你這是什麼德行?&rdo;阮平璋從後院迎了出來,兩個眼圈全是烏青的。揎拳捋袖的面對了聶人雄,他劈頭便罵:&ldo;姓聶的,你養的那是個什麼東西!他媽的一言不合,說打就打!看著是個小丫頭片子,其實力拔山兮氣蓋世,整個兒就是一個母霸王,差點沒把我眼珠子打出來!&rdo;聶人雄被他罵慣了,所以也不真惱,直接反問:&ldo;怎麼著?你讓小鈴鐺給打了?&rdo;阮平璋氣憤憤的一跺腳:&ldo;豈止是打了?打完之後,她還跑了!&rdo;聶人雄背了雙手,搖頭晃腦的問他:&ldo;她為什麼打你?&rdo;阮平璋把手一攤,做了個西洋化的造型:&ldo;我怎麼知道?我一天要說那麼多話,我還得記住哪句話說的對,哪句話說的不對嗎?聶人雄,我告訴你,養不教、父之過。你畢竟是她的乾爹,這混賬丫頭對我百般欺壓,你是有責任的!&rdo;聶人雄把眼一瞪:&ldo;你想怎麼樣?我好好的一個丫頭給了你做老婆,你還反咬一口,想訛上我嗎?你看你那個模樣,哪一點配得上小鈴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