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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琨理直氣壯的答道:&ldo;報告司令,我追劉二麻子去了啊!&rdo;聶人雄現在已經不大關心劉魁武的死活,只是滿心好奇:&ldo;你追了多遠?&rdo;李琨沾沾自喜的告訴他:&ldo;司令,我也不知道我追了多遠,反正我槍斃劉二麻子的時候,已經快到朝鮮了。&rdo;聶人雄嚥了一口唾沫,罵他也不是,誇他也不是。遲疑片刻之後,他抬手拍拍李琨的肩膀,終於發出一句評價:&ldo;真是奇才!&rdo;新年元旦過後,聶人雄帶上一隊不那麼粗俗的衛士,前呼後擁的擺起督軍架子,啟程前往北京去見馬總長。小鈴鐺也想跟去,可是聶人雄嫌她礙事,不肯帶她。這讓小鈴鐺甚是恐慌,找到杜副官問道:&ldo;杜叔叔,你看我是不是變醜了?&rdo;杜副官,因為說話太不中聽,剛被聶人雄罵過一頓,這時便是異常謹慎,不肯妄言。盯著小鈴鐺細看一場,他剛要誇獎對方靈秀可愛,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覺得自己平白無故的讚美大小姐,也許會染上輕浮嫌疑。思來想去的躊躇許久,末了他苦著臉望向小鈴鐺,唉聲嘆氣的答道:&ldo;這……這讓我怎麼說呢?&rdo;小鈴鐺把心一沉,知道這是完了,自己丑得讓杜叔叔都沒法形容了。衛英朗穿著一件棗紅緞面的灰鼠袍子,上面又套了一件貂皮褂子,像個小老太爺似的進了陸柔真的院子。小荷正袖著雙手立在廊下看雪,忽見他提著個花花綠綠的大紙袋子來了,便&ldo;哎喲&rdo;一聲,而衛英朗趕在她開口問候之前,豎起一根手指到唇邊,卻是&ldo;噓&rdo;了一聲。小荷不知他是要搗什麼鬼,不過心知對方將來便是姑爺,所以識相閉嘴,又笑嘻嘻的抬手對著小書房一指。衛英朗放輕腳步走上前去,緩緩伸手推開房門。房內撲面一陣暖風,陸柔真坐在書桌旁邊的一把大沙發椅上,並非讀書,而是手裡拿著一隻小小的花繃子,正在那裡垂頭繡花。大概是因為捲髮燙過太久,已經失了形狀,所以她編出兩條松蓬蓬的黑辮子搭在胸前,額前幾綹長劉海飄在眼前,還帶著一點彎曲的弧度。耳邊聽得門響,她抬手一撩劉海,垂著眼簾說道:&ldo;小荷,你來得正好,去六妹那裡要個牡丹花樣子過來,我這花瓣實在繡得不好。&rdo;衛英朗嗤嗤笑出聲來,隨手掩了房門:&ldo;克瑞斯丁,你這個樣子,很有中國古典的女性美。&rdo;陸柔真被他嚇了一跳。放下針線按住心口,她大睜著眼睛半驚半笑:&ldo;怎麼是你?&rdo;衛英朗笑道:&ldo;春節將至,我也要回家過年去了。臨行之前,怎能不來向你報告?&rdo;說到這裡,他彎腰放下手中紙袋:&ldo;在洋行裡看到一雙羊皮小靴,你穿著它走在雪地上,一定很好看。&rdo;陸柔真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辮子,自覺形象有些潦草:&ldo;你到爸爸那裡坐過了嗎?&rdo;衛英朗走到她的身後,本意是要低頭看花,可是俯身下去之時,卻先嗅到了一陣香氣:&ldo;已經見過世叔了,世叔他老人家忙忙碌碌的,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了過來。&rdo;陸柔真低頭慢慢的整理了針線,彷彿和他沒什麼話說,然而又不是完全沒有話題:&ldo;外交大樓要辦家庭美術展覽會,你聽說了嗎?&rdo;衛英朗繞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望著她的白皙臉蛋和紅潤嘴唇:&ldo;家庭美術展覽會?這是什麼活動?&rdo;陸柔真抬眼看他,抿嘴一笑:&ldo;是女中籌備的,六妹在裡面任了幹事,積極得很,四處逼著人參加大會。我想我不會寫也不會畫,剪裁更不精通,索性拼著工夫,慢慢繡一架牡丹交差也就是了。&rdo;衛英朗聽著這不鹹不淡的閒話,感覺十分靜謐溫馨:&ldo;繡歸繡,可也別累了自己,偶爾遇到了好天氣,也出門四處逛逛,呼吸呼吸新鮮空氣。&rdo;陸柔真聽了這話,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暖意:&ldo;我知道。&rdo;衛英朗又道:&ldo;出門的時候,可要多穿衣裳。我那大姐在天津的時候,冬天也穿絲襪出門。她本意是為了美麗,然而凍得面無人色,又何談美麗呢?&rdo;陸柔真聽聞此言,不禁上下打量了他的形象,口中笑道:&ldo;詹森,你今天這個樣子,有點像個門神。&rdo;衛英朗一聳肩膀:&ldo;我怕冷嘛!&rdo;衛英朗要趕下午的火車,所以在小書房內坐了片刻之後,便得告辭離去。出門之前他握住了陸柔真的手‐‐軟軟的,嫩嫩的,柔若無骨,是有福氣的象徵。忽然探頭在陸柔真的眉心上吻了一下,他壓抑著熱情低聲說道:&ldo;克瑞斯丁,等我再回來時,就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