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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清華親自趕往國務院,要會一會這聶人雄。不料在他抵達之時,國務院外計程車兵已經散去,出言一問,才得知是馬總長臨危上陣,把前來要餉的眾將軍以及財政總長一起帶去面見總統了。衛清華不好追到總統府給兒子報仇,坐在車內略一尋思,他已明白了這場鬧劇的前因後果‐‐馬伯庭那老狐狸藉此機會,又要上位了!衛清華雖然心疼兒子,但是同時也有理智。鼻樑骨斷了,既不致命也不致殘,可以先放下不管。命令汽車調轉方向,他決定去和親家仔細說說這事。陸克臣剛剛回家,因為在國務院聽了些不恭敬的話,所以氣得直眉瞪眼。衛清華和他相見,正是兩怒湊一怒,越發怒不可遏。而陸柔真聽聞丈夫捱了聶人雄的暴打,自然做出焦慮姿態,匆匆上車回家。她進入新房之時,衛夫人正是坐在床邊垂淚。陸柔真當著婆婆的面,拿著手帕捂住口鼻,就像是在強忍哭泣一般:&ldo;詹森!&rdo;然後她蹙著眉頭趕到床前,先是看了衛英朗一眼,隨即神情悲愴的轉向衛夫人:&ldo;媽媽,這怎麼……這怎麼……&rdo;她嘴裡一邊說,手上一邊抓了衛夫人的手臂,渾身一起顫得厲害,彷彿是心痛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而衛夫人見兒子為了陸家被人打成這樣,心裡正有怒氣,可看媳婦難過成了這個樣子,也就不好抱怨。又因兒子鼻青臉腫的不肯理人,所以她唉聲嘆氣的站起來:&ldo;柔真,你來撫慰他幾句吧。仔細照應著他的吃喝,他在外面受了欺負,如今你可要處處小心,再別讓他惱火。&rdo;陸柔真連連點頭,又看衛英朗,又看衛夫人,似乎對待兩邊都很牽掛:&ldo;媽媽,您放心吧,我定然上心照應著他。&rdo;衛夫人走後,陸柔真斥退丫頭,然後坐在床邊,臉上漸漸變成面無表情。衛英朗仰臥在床上,毫無預兆的忽然說道:&ldo;聶人雄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你看在眼裡,是不是覺得很有趣味?&rdo;陸柔真面向窗外,聲音清冷的答道:&ldo;你也不必再說這樣的話。那天夜裡,我不後悔,如今嫁你,也不後悔。你若還有心在我身上,那我們就生兒養女,做天長日久的打算;若你對我已經無心,無非是看在兩家的面子上勉強結合,那也沒有關係。過個一年半載,你隨便尋個罪名把我休了就是。是我負你在先,你休了我,我也沒有怨言;如果我家裡不肯,我自去承認罪名,不會讓你為難。&rdo;衛英朗輕聲說道:&ldo;我不休你。&rdo;陸柔真停了半晌,末了答道:&ldo;我知道你的意思。不休我,也不理我,鈍刀子割肉,耗我一生。&rdo;衛英朗答道:&ldo;對了。&rdo;陸柔真冷笑一聲,綿裡鋼針隱隱透出尖來,閃著寒光想要扎人。衛英朗看著她‐‐真面目一點一點露出來了,他想,她居然還會冷笑!可是,他還是喜歡偷偷的看她,因為心腸變了,軀殼沒變。他仍然覺得她美,在夢裡幾次三番的與她和好如初。可是一覺醒來之後,他硬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人家新夫婦都是濃情蜜意,可他們兩個又是怎麼過日子的?衛英朗不能奈何自己,所以把希望寄託到了時間和空間上。他要帶著陸柔真到南邊去。也許過了一年,兩年,他就會邁過這一道坎,就會把那夜的事情忘記‐‐不是他不想忘,是他忘不掉。那時他和陸柔真也還依舊年輕,一對小兩口,再生個小娃娃,多麼的好。衛英朗被人打得豬頭一樣,然而不思復仇,反而張羅著要離京南下。衛清華自始至終也沒能找到聶人雄,又感覺京城內的政治空氣很不對勁,便借坡下驢,做出豁達模樣,表示兒子們打架,老子才不參與。於是經過一番籌措忙亂之後,衛家舉家南下,回了江蘇。衛清華前腳剛走,馬伯庭後腳就把聶人雄從自家請了出去‐‐現在不是生事端的時候,他不想讓聶人雄和衛清華大戰三百回合,所以暗暗把聶人雄藏到了自己家中。聶人雄打得很痛快,並且還沒打夠。只可惜衛英朗走得太遠,否則他定要找機會再打一次。衛英朗徹底搶走了陸柔真,所以對待這位新郎官,他是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自從衛家南下,聶人雄便像是徹底死了心一般,把先前的事情都不大想起,一門心思只向前看。又因承德距離北京也不算遠,所以他乾脆在京城裡安了一處家,平日就在承德北京兩處來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