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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巴不得這一聲,趕忙一敬軍禮答應了個&ldo;是&rdo;,然後輕手俐腳的就跑掉了。四月天,草長鶯飛,暖風薰然。 離去藍拜山一手拄了手杖,一手扶著牆,費力的抬起那條殘腿,一步三晃的向前慢慢挪動著。跨過門檻,他倚著門框喘了口氣,然後抬頭望向房內的煙榻。煙榻上歪著何司令,榻下的小勤務兵端著煙盤子站起身,見藍拜山進來了,就無聲的低頭彎腰退了下去。藍拜山覺著身上的力量又恢復一些了,便咬牙邁步,終於是移到了榻前,一屁股坐了下來。何司令面無表情的望著藍拜山脫鞋上榻,等到他靠著個軟墊子坐安穩了,才湊過去,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ldo;你幹什麼去了?&rdo;藍拜山不看他,語氣冷淡的答道:&ldo;撒尿。&rdo;&ldo;腿不方便,何必還要去外面?&rdo;藍拜山冷笑一聲:&ldo;我又不是新媳婦,要在屋子裡放一個紅漆馬桶!&rdo;何司令望著藍拜山的側影,一隻手就靈活而執著的解開了對方的褲子。藍拜山無奈而厭惡的扭開頭:&ldo;我有的你也有,從早到晚的摸,你不膩歪嗎?&rdo;何司令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性器,性器是柔軟的,像個毫無意義的小玩意兒;用力的揉搓兩下,就會半軟半硬的,非自願的勃起。何司令探過頭去,輕輕的嗅著藍拜山的臉和脖子,又將他扳到自己懷裡,像抱嬰兒似的摟了他的上身,然後就伸手將他的褲子拉扯到了膝蓋處。藍拜山的臉埋在何司令的懷裡,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何司令的手是細嫩冰涼的,按在他的屁股上,讓人想起一條蛇。&ldo;還是不成!&rdo;何司令若有所思的自語道:&ldo;吃了藥也沒有用。&rdo;藍拜山悲憤而輕蔑的冷笑一聲:&ldo;既然知道自己是個沒用的,那就安分一點吧,何必還要硬撐著自取其辱?&rdo;何司令的手插進他的大腿間,緩慢的來回摩擦撫摸著:&ldo;拜山,其實從與你同車去天津那時起,我就很想……&rdo;他笑微微的壓低了聲音:&ldo;幹你!&rdo;藍拜山不回應。何司令繼續說下去:&ldo;這麼多年的夙願,眼看著就要達成了,你讓我就這樣罷手,我總是有些不甘心。如果知道後來會遇上一個你,那我先前的那些年,一定會禁慾等待。&rdo;藍拜山道:&ldo;你的話讓我感到噁心!&rdo;&ldo;噁心你也得聽著!&rdo;&ldo;你真是神經病!&rdo;&ldo;你知道我的病,不是在神經上。&rdo;藍拜山忽然掙扎著坐了起來,伸手揪住何司令的衣領:&ldo;應該讓所有人看到你這幅德行!你這個瘋子!&rdo;何司令一挑眉毛,神情依舊是木然:&ldo;我不想讓人看到,人就看不到!我曉得我這幅德行不大體面,所以就留給你獨自欣賞吧!&rdo;藍拜山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何司令眯起眼睛,嘴角含了一點笑意:&ldo;不要激動,想想你的白麵兒是從哪兒來的?沒有我,你幾個小時後就要墜入人間地獄了。&rdo;說到這裡,他張開雙臂擁住藍拜山:&ldo;你本來是很可愛的。不過現在你怨氣沖天,就顯著不那麼可愛了。拜山,我的耐心和興趣都是有限的,你看,我現在抱著你,你是不是也應該摟住我呢?其實你不配讓我單戀,如果你以後每個晚上都要對我夾緊大腿的話,那我也許會在將來的某一天把你扔出去。&rdo;藍拜山微弱的掙了一下,不再說話了。不是膽怯,而是覺得對何極卿,已經無話可說。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他那時死也不會帶頭去學校裡,綁架這位平時看起來溫文遲鈍的何七爺。藍拜山不是英雄,他有點野心,不大,搞點錢,有點權也就滿足了。在何司令和海洛因的淫威之下,他不得不表現的很操蛋。不能批評他無能,是何司令出手太快,下手太狠。當年軍隊還在老帥手裡時,海洛因就是禁物。從軍官到士兵,抽鴉片打嗎啡都可以,唯獨不許碰白麵兒,因為白麵兒太貴,一抽就窮,窮則思變,要鬧事情。現在也是這個道理,藍拜山想自己若是個大煙鬼,那也沒什麼問題,至多是讓鴉片把自己耗的拮据一些;可是海洛因……這東西戒不掉,又昂貴之極,就因為它,藍拜山也離不得何司令了。何司令扒光了藍拜山,自己也脫掉了衣服。正如李世堯所意淫的那樣,何司令脫了比穿著要好看一些,因為是個瓷人,遍體雪白,瞧著簡直有點晃人眼睛,是具華麗的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