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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臣笑道:&ldo;的確是不好辦。其實按照年齡來講呢,我虛長几歲,倒很可以當這一個兄字啊。&rdo;李世堯拍了桌子大聲笑道:&ldo;那我就不客氣啦!白老兄,來,咱們喝一杯!&rdo;一杯酒下肚,李世堯咂了咂嘴:&ldo;哎呀……現在時候不好啊,你要是早一年來呢,那也不是眼前這個慘象,要什麼沒什麼。說起來咱們何司令,真是年少有為……&rdo;葷油和白酒潤滑了李世堯的口腔,他聊閒天似的,把何司令的那些事蹟一五一十的講了個詳詳細細,正好把何司令描述成了一個殺戮狂兼精神病患者。&ldo;何司令有魄力啊!&rdo;他吱嘍一口酒:&ldo;趙家峪,一下子埋了兩千多人,活的死的,全推礦坑裡去了。誰求情也沒有用,就是殺光了算!真是大丈夫!&rdo;&ldo;何司令講情義啊!&rdo;他吧嗒一口菜:&ldo;我們在黃家灣死的那些小兵們,一人一口棺材,每口棺材裡都釘了一個活生生的黃花大閨女。司令說啦,小兵們年紀輕輕的就丟了性命,一人配個姑娘,到了陰間也好有人做伴兒‐‐你說全中國還有這麼好的長官了嗎?&rdo;一拍巴掌:&ldo;沒有哇!&rdo;&ldo;何司令這人啊,就是感情太重。&rdo;他端了飯碗往嘴裡扒拉了一口白米飯:&ldo;跟我們參謀處的參謀長相好上了,參謀長死後,他那個難過哎……當場就在院子裡把人給燒了,骨灰放瓶子裡掖在枕頭下,天天晚上枕著睡覺。唉……這是個多情的人啊‐‐哦,對了,你們別誤會啊,我們參謀長是個男的!軍隊裡哪能讓娘們兒管事兒呢?我們這紀律可是很嚴明的!&rdo;白蘇臣和有光淳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嚥了口唾沫。李世堯吃飽喝足說夠了,才命人護送著這兩位回了住處。在路上,因身邊都是李世堯的衛兵,所以二人也不好多做交談;等到回了所居的那套小院落,他們又傻了眼‐‐何司令正等著他們呢!何司令見人回來了,沒理會有光淳,直接就奔了白蘇臣:&ldo;你怎麼才回來?&rdo;白蘇臣望著他,見他那眉目神情,都同小時候沒有太大差別,似乎是可以繼續親近的;然而一想到李世堯那些繪聲繪色的描述,就不禁的想要後退,彷彿嗅到了一鼻子屍臭一樣。可是雖然心中存有著這樣的反感,他依然保持了甜軟如棉花糖一樣的微笑表情:&ldo;那個李師長……他請我和有光先生吃了頓晚飯。七哥兒,你這冒失鬼,為什麼不事先打發人過來告訴我一聲?我若知道你要過來,自然是會早點回來的。&rdo;何司令簡直是在享受白蘇臣的這種說話方式。他不過比白蘇臣小了十多歲而已,可是白蘇臣顯然是理所當然的把他當成了一個小孩子。他氣不起來了,只囑咐白蘇臣:&ldo;姓李的不是什麼好人。別同他走的太近!&rdo;白蘇臣脫下身上那件藏式皮袍子:&ldo;我不懂你們之間的這些恩怨,只是過兩天我就要啟程離去了,看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倒是替你覺著寂寞。&rdo;何司令聽了這話,就站在旁邊怔怔的愣了半晌,忽然說道:&ldo;那小舅舅,你把我帶走吧!&rdo;白蘇臣回頭看了他一眼:&ldo;你要走?&rdo;何司令卻又發起呆來。他越想這事越可行。偷偷的,悄無聲息的同著小舅舅走掉,身邊再帶著個小順,不顯山不露水的,應該也招不來土匪。小舅舅多麼和善,多麼慈祥,跟著他走上一路,應該是輕鬆而快樂的。&ldo;小舅舅。&rdo;他毫無預兆的開了口:&ldo;我早就不想留在這裡做這種山大王似的司令了!現在只是有一點‐‐我在西安殺了南京政府派去的省主席,這算是個大麻煩,我就怕南京那邊不肯放過我!&rdo;白蘇臣沉吟著沒說話,旁邊的有光淳忽然開了口:&ldo;何司令,你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中國政府要找你的麻煩,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到日本大使館內避難。&rdo;他這可是堪稱語出驚人。白蘇臣當場斜了他一眼,而何司令面無表情的扭頭望著他,片刻後,才出言詢問道:&ldo;有光先生有這個能力?&rdo;這話問的無禮了,擺明是有點瞧不起人的意味。可有光淳似乎並沒有聽出其中的不妥來,只是微笑答道:&ldo;何司令是何大帥的令郎,何大帥對待日本人是很友好的,當年如果沒有何大帥幫忙,家兄在滿洲的商社也不能順利建立起來。所以我雖然力量微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