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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極卿沒等他說完,就笑了一聲:&ldo;有光先生,我若是心中依舊存有這種名利之念,何必還要千里迢迢的回來?留在陝西不是很好嗎?我當初回到北平時,就下定決心,以後再不同軍政界有任何關係往來,只想安安靜靜的過點太平日子,僅此而已。所以有光先生和二階堂大佐的一番厚愛,我只能心領了啊!&rdo;二階堂似乎是不大懂得中文,目光茫然的望向有光勉。而有光勉聽了,臉上神色不變,依舊是微笑:&ldo;這件事不急,何先生可以考慮一下。&rdo;何極卿也微笑:&ldo;希望有光先生和二階堂大佐能夠理解我的這種心情。&rdo;&ldo;我是很能理解的。不過還請何先生再好好想一想。令尊何老帥曾經幫助我很多,我是非常感激他老人家的。我希望我們可以繼續友好下去,共存共榮嘛!哈哈!而且 道不同有光勉送何極卿回了白宅。何極卿帶笑不笑的下了車,一進院子咬上了牙,一進屋子罵上了街:&ldo;他媽的!這是從哪兒說起的話!怎麼還找到我的頭上來了?&rdo;此時白蘇臣正坐在客廳內的沙發上,捧著一本小說,很舒適的一邊讀書一邊吃巧克力糖豆。見他氣勢洶洶的回了來,並且是個出言不遜的樣子,就忍不住皺了眉頭:&ldo;你這是怎麼了?&rdo;何極卿大踏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到他身邊:&ldo;還不是那幫日本鬼子們!小舅舅,你說實話,你到底和他們有沒有關係?&rdo;白蘇臣愣了一下:&ldo;我天天都和日本人打交道,你問的是什麼關係?&rdo;他等著何極卿的回答,然而何極卿眼望著茶几上的那碟五顏六色的小豆子,忽然出起神來。&ldo;保護我……&rdo;他想:&ldo;可是如果我執意不肯同他們合作呢?他們既然能夠主動保護我,自然也就能夠……好一個溫情脈脈的暗示!看起來東安市場那次,很有可能就是這幫小鬼子們搞出來的!&rdo;他忽然憤怒起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那麼幾個小蹦豆兒似的小鬼子,也敢威脅自己了!要是自己手裡有兵‐‐不消多,三千五千的就夠‐‐非把他們全咔嚓了不可!可是哪兒又還有兵呢?自己現在是個孤家寡人,讓小鬼子從北平消遣到天津,眼看著又要被支使去熱河給他們當槍使喚!給滿洲國幹事和給日本人幹事有什麼區別?先當土匪,再當漢奸‐‐自己這叫什麼命?不能幹!他對自己搖了頭,土匪和漢奸畢竟還是不一樣,性質不一樣。當土匪沒有什麼的,多少人物都是土匪出身,只要上面一招安,立刻就能混個師長團長乾乾,旁人也絕說不出什麼來。做漢奸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帶兵的漢奸,幫著日本人打中國人‐‐這很不好,於國於己都很不好。不能幹!他對自己點點頭。從此往後要處處小心,民族大義固然重要,但自己的性命更是無比尊貴。還是得搞人事,軍事為人事服務,人事才是永恆的。可是和誰搞呢?中央政府‐‐不殺自己就不錯了;日本關東軍‐‐除非是把自己給搞去熱河,否則他們也未必會善罷甘休!這樣一想,好嘛,原來是全搞到自己身上去了!何極卿很氣悶。他本是圖著回來享清福的,可是生活中充斥著的不是無聊就是糟心,清福是什麼樣子,至今沒有見到。&ldo;七寶……&rdo;身邊忽然響起了白蘇臣的聲音,把冥想中的何極卿給嚇了一跳:&ldo;怎麼了?&rdo;白蘇臣低下頭,似乎是有點尷尬:&ldo;把手拿開,別鬧!&rdo;何極卿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搭在小舅舅的大腿根上,而且還有向上撫摸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