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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司令倒是不在乎吃喝，進門後見炕桌已經在炕上擺好，便自動上去坐了，端起豆腐湯就往米飯裡倒。李世堯見狀，趕忙阻擋：&ldo;你別急著吃，咱們好容易又在一起了，喝點酒吧！&rdo;冬季天短，屋內早開了電燈。何司令望望窗外，見天已經黑透了，現在喝了酒，正好一會兒可以接著睡，順便逃避白蘇臣的騷擾。思及至此，他點點頭：&ldo;那就喝吧。&rdo;李世堯喝了半杯從廊坊帶過來的白蘭地，又吃了幾塊紅燒肉，胃裡感覺相當良好。見何司令正在慢條斯理的吃那碗豆腐湯泡飯，就問道：&ldo;司令，好端端的，怎麼想起吃素來了？&rdo;何司令讓他給問住了，想了半天，覺著不好回答。他自從見證了藍拜山由屍體變為焦炭的過程之後，就再也不肯動葷腥了‐‐否則總要產生錯覺，嘴裡的肉讓他覺著自己是在嚼著藍拜山。李世堯見何司令不回答，就提起酒瓶又給他滿上：&ldo;多喝點吧，醉了就睡。&rdo;何司令果然喝了一大口。很久沒有碰過酒了‐‐不敢喝，因為酒量淺，只怕醉了要耽誤事情。不過此刻，至少今夜是太平無事的，多喝一點想必無妨。何司令喝高了。白蘭地的後勁兒大，剛入口的時候還沒覺著怎樣，等過了幾十分鐘一個小時，那效果就顯出來了。何司令素來謹慎，沒當著人醉過酒，今天這是破題第一遭兒。面色潮紅的望著李世堯，他驟然開口：&ldo;我身邊，一直在鬧鬼。&rdo;李世堯沒聽明白：&ldo;啊？鬧鬼？&rdo;何司令很認真的點頭：&ldo;我小舅舅，總是跟著我，要他的頭。&rdo;李世堯知道他小舅舅是白蘇臣，不過依舊莫名其妙：&ldo;他的頭怎麼了？&rdo;何司令向前探了點身子，隔著一桌子半涼的菜餚，神情嚴肅的答道：&ldo;我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從那兒往後他夜夜追著我要頭。&rdo;李世堯張了張嘴，沒想到何司令清醒之時涼陰陰的，酒醉之後說話更瘮人。&ldo;那……&rdo;他猶豫著開了口：&ldo;找個大仙兒過來給禳治禳治呢？&rdo;何司令歪著腦袋蹙起眉頭：&ldo;沒有用啊！&rdo;李世堯笑了一聲，心想這話是從哪兒說起的呢？我又不會捉鬼！何司令大概心裡一直橫著這樁心病，如今在酒精的催逼下，就忍不住全數說了出來：&ldo;我想搬到衛士班裡去住，小順一個人，還是不夠用。衛士班人多陽氣重，興許他就不敢出來了！&rdo;說到這裡他轉身就要下地：&ldo;我上衛士班睡覺去！&rdo;李世堯趕忙繞過炕桌扯住他的手臂：&ldo;你可得了吧！你要是去了，人家小兵連呼嚕都不敢打了！&rdo;何司令點點頭：&ldo;你說的對，打呼嚕是不可以的，誰敢打呼嚕我就斃了誰！&rdo;李世堯這屋裡砌的乃是一鋪很寬敞的順山大炕，幾乎是佔了半間屋子的面積。此刻他就把炕桌推到一旁，然後一手託了何司令的後背，一手插到他的腿彎下面，將他攔腰抱起送到炕裡面：&ldo;衛士班到了，你睡吧！&rdo;何司令搖搖晃晃的坐起來東張西望：&ldo;人呢？沒人我來幹什麼？&rdo;李世堯跪在他面前：&ldo;我不就是人嗎？&rdo;何司令盯著李世堯痴痴看了半晌，忽然笑起來：&ldo;你個老兵油子！從哪兒跑過來的？打仗的時候就你們這些廢物可恨！領著我的餉，不給我賣力氣！&rdo;李世堯回頭看了看房門，見是關的嚴嚴實實的，院外守著衛兵，應該連個貓也進不來。便放心大膽的伸手去解何司令的衣釦：&ldo;司令，我伺候你脫衣服啊。&rdo;何司令閉了眼睛，身子軟綿綿的向後靠在牆上，忽然又沉默下來。李世堯為他脫了上衣和襯衫，然後隨手抓過一條棉被鋪開了，扶他躺在了上面；正要去解他的褲子時，何司令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ldo;爸爸，咱一起睡吧。&rdo;李世堯聽了這話，立刻變成了個心兒里美的蘿蔔，口中答道：&ldo;好，爸爸和你一起睡。&rdo;李世堯把自己扒了個精光，這回終於是得償心願，能夠手眼齊上陣的享用何司令了。他跪在何司令身邊，先是俯身低頭的在那粉紅乳頭上親了一下，隨即就張口含住，一面吮吸一面用舌尖輕輕摩擦撩撥著。同時一隻手也伸到了對方的雙腿之間，按著那下體揉搓起來。何司令依舊是閉著眼睛，忽然一挺身，鼻子裡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呻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