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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世聽了這話,越發的不知所措,對著噶瑪張了張嘴,他終於也沒能說出什麼來,只莫名其妙的嚥了口唾沫。噶瑪又在他臉上摸了一下:&ldo;親愛的,我走了。過一陣子我們再見。&rdo;這句話倒是很易懂的,穆世立刻糊里糊塗的點了頭:&ldo;好的,再會。&rdo;在苗家兄弟離去後的第二天,穆世忽然反應過來,覺著自己是被噶瑪調戲了。他很有自知之明,曉得像自己這樣的一箇中年男子,應該是完全沒有被人調戲的資格,不過……不過,他的確是被調戲了。他現在閒來無事,有時間進行深入的思索。而在幾天的揣測之後,他得出了結論‐‐經過了雨夜那次野合,噶瑪現在大概是開始拿自己來開玩笑了!多有意思的玩笑,對方只是用一個滿不在乎的吻,就把他逗弄的滿臉通紅,好似番茄成精,這個樂子的成本實在是低極了。思及至此,穆世感到了無比的不痛快,覺得是受了侮辱。&ldo;都把我當成怪物來看待……其實家裡養著男孩子的人也有很多,偏偏就只瞧著我是喜歡男人的……難道男孩子以後不會長成男人嗎?&rdo;他在腦子裡亂糟糟的抱怨了一通,末了感嘆道:&ldo;這些該死的混蛋啊!&rdo;穆世深感鬱悶的度過了這年的夏末,在進入秋季之時,他終於坐的厭煩了,決定起身使用雙腿走路。然而經過了沒有必要的長期休養之後,他那腿部的肌肉有些萎縮,居然是欲走而無力,只能踉蹌而行了。這可把他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要落下殘疾。拄著手杖扶著扎陵,他開始了瘋狂的復健,終日在院內散步不止,從日出走到日落,累的要死要活。如此又過了一個月,他總算是恢復了較為從容的步態,同時也曬黑了些許。普嘉趕在下雪之前來探望他,這讓他深感愉快。在穆宅小住了半個月後,普嘉眼看著天氣冷的很快,便惦記起家裡的梅朵和牛羊,急急忙忙的啟程回去了。在普嘉離去的那天,噶瑪回來了。噶瑪不是一個人,還有郭布林城內的一位財主坦傑羅同行而來。坦傑羅早在兩年前曾被嘉措喇嘛借去了一筆錢,那嘉措喇嘛欠債不還,而坦傑羅又沒膽子向他去索要,只好轉而投向穆世,讓他幫忙拿個主意。在穆宅外圍的公路上,噶瑪看到一輛汽車沿著路邊逆行而過,透過玻璃車窗,他一眼就認出了車內的普嘉。&ldo;哎‐‐&rdo;他伸手指了那車,卻是一瞬間忘記了普嘉的名字。坦傑羅順著他的示意看過去,口中立刻發出一聲長長的&ldo;哦……&rdo;普嘉的汽車已然開出好遠了,坦傑羅才&ldo;哦……&rdo;完,然後搓著手嘻嘻一笑:&ldo;穆先生的那個。&rdo;噶瑪皺著眉頭,也是笑。坦傑羅知道現在有了苗家力量,穆世在布確地區不是唯一的了,便也敢於在噶瑪面前說兩句關於穆世的閒話:&ldo;我們都認得他,原來是穆先生的衛士,現在是個大莊園主啦!&rdo;噶瑪依舊皺著眉頭,還是笑。這兩位不速之客徑直到了穆家,而穆世毫無準備的迎接出來,萬沒料到這兩個人會湊在一起。三人進房落座後,那坦傑羅稍事寒暄,緊接著就進入正題,很隱晦的向穆世訴起苦來。穆世瞭解詳情之後,立刻給了答覆:&ldo;嘉措喇嘛嗎?那好說,你把欠條給我看一看。&rdo;坦傑羅從懷裡摸出一隻大錢夾,開啟後從裡面抽出一張小紙條遞給穆世。穆世展開一看,見落款處的確是嘉措喇嘛本人的簽名,便滿口應承道:&ldo;沒問題,這筆錢算在我身上,不過我現在也沒有這麼多現金,今天還你一半,過了年再付給你剩餘款子,好不好?&rdo;坦傑羅略頓了頓,暗想嘉措喇嘛已經沒了影兒,那自己如今能拿到一分錢也是好的。&ldo;那就多謝您了……&rdo;他一邊計算著金額一邊道謝:&ldo;您作為朋友,真是沒的說!&rdo;坦傑羅拿了錢後便喜滋滋的離去了,留下穆世與噶瑪相對而坐。穆世早把上次的吻別之事忘懷,只是不明白噶瑪怎麼又回了來。兩人對著微笑片刻後,噶瑪先開了口:&ldo;我沒想到會在家裡耽擱這麼久。&rdo;穆世客客氣氣的反問道:&ldo;苗先生還好嗎?&rdo;&ldo;老樣子,已經完全不能起床了,幸好還能認得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