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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慢慢來吧……&rdo;他不是很有熱情的對自己說:&ldo;幸而外界如今總還認我這個名頭,慢慢來吧……&rdo;從長褲口袋裡摸出小酒瓶,他緩緩擰開瓶蓋,仰頭灌了一口。酒精溶化著可卡因,暖融融的滲進了他的血液中。他頗為愜意的回手在後腰上捶了捶‐‐昨夜縱慾太過,腰疼。小扎爾貢一進門,就看到穆世若有所思的窩在沙發裡,渾身像被抽去了骨頭似的,讓人一瞧就覺得他軟綿綿。&ldo;盧比叔叔!&rdo;他喜滋滋的說道:&ldo;剛來的訊息,說是利馬軍隊已經完全失控,士兵們都各自逃到附近山地裡去了!&rdo;穆世微笑著向他伸出一隻手:&ldo;好啊!&rdo;小扎爾貢走到他面前,接住他的手後躬身低頭,彬彬有禮的親吻了他的手背:&ldo;我親愛的盧比叔叔,我真是愛死您了。&rdo;穆世此刻很敏感,小扎爾貢的吻像羽毛一樣撫過他的手背,所帶來的酥麻就立刻蔓延了全身。微闔著眼睛仰起頭,他抿嘴笑著向後倒了過去,做誇張的暈倒狀。小扎爾貢發現穆世在楚澤紹死後,好像是越來越有閒心和旁人鬧著玩兒了。倒在沙發上的穆世只穿著襯衫長褲,領口敞開著,露出一小塊胸膛的肌膚。他平日是個衣著嚴謹的人,大部分時間裡只肯讓面孔和一雙手出來見光,偶爾多露了一點肉,就讓人覺著有種特別的誘惑。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穆世似乎就總處在那個&ldo;偷得著&rdo;與&ldo;偷不著&rdo;之間。翻來覆去的不知和他睡過多少次了,可還是讓人覺得他&ldo;偷不著&rdo;,這也真算是個本事。小扎爾貢一歪身坐在他身邊,抬手去解開了他一粒襯衫釦子,那手也就順勢伸了進去,曖昧十足的撫摸了他的胸口。穆世斜了他一眼,臉上笑吟吟的,並沒有拒絕的表示。現在他們叔侄兩個混在一起,都覺著是在佔對方的便宜。穆世相貌好,小扎爾貢年輕,各有所長,各取所需。愛撫進行到了一定時候,便要轉為更深入的行動。穆世按住了他的手,扭頭向樓上的方向做了個眼色。小扎爾貢會意一笑,便將手從他的衣服中抽出來,下意識的送到鼻端嗅了嗅。說是要上樓去,不過兩人在起身之前又扭股糖似的糾纏在了一起。正在纏綿之際,忽有一名傭人隔著客廳房門大聲喊道:&ldo;少爺!參謀長來了!&rdo;參謀長來的很驚惶,見到了穆世和小扎爾貢後,劈頭就說道:&ldo;完了!楚澤紹沒死!&rdo;穆世和小扎爾貢本來都是一臉春色的,聽了這話就一起愣住了。參謀長的第二句話是:&ldo;那幫利馬兵裝潰敗,其實是藏進山地裡打埋伏!前線剛來的電報,咱們在山地裡折了將近五千人‐‐那幫利馬雜種把咱們的人用大炮圍起來轟!&rdo;參謀長的最後一句話是:&ldo;完嘍完嘍!楚澤紹這回是要和咱們拼命嘍!&rdo;參謀長離去後,穆世就和小扎爾貢對視了一眼。穆世臉上的神情倒還沒有太大的波動,小扎爾貢卻是明顯的又驚又怒。&ldo;盧比叔叔!&rdo;他一掃方才的柔情蜜意,坐直了身體後皺著眉頭質問道:&ldo;這可怎麼辦?您沒能殺死楚澤紹,還把他給徹底激怒了!&rdo;穆世沒話說,伸手去摸酒瓶。小扎爾貢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激動情緒:&ldo;他略施小計就折了我們五千人‐‐我們能有幾個五千人去供他炮轟呢?&rdo;說到這裡他扭頭望向穆世:&ldo;如果他一路打過來,那我扎爾貢家的產業也保不住了!&rdo;穆世連喝了幾口酒,似乎是讓小扎爾貢逼問的暈頭轉向了。小扎爾貢站起來在沙發前踱了兩圈,忽然又轉向穆世,預備大發議論似的吸了一口氣,然而最終也沒說出什麼來。恨了一聲,他轉身向外走去:&ldo;我這就去指揮部盯住戰情‐‐我的天啊!您真是我的好叔叔,我愛死您了!&rdo;小扎爾貢對於穆世,一直是恭敬親愛之極的;像今天這樣做出如此直白的埋怨,真是在先前不可想象的事情。可穆世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怔怔的坐在沙發上,彷彿整個人都從那方才一瞬間起傻掉了。&ldo;沒死?&rdo;他問自己。隨即他向自己點點頭:&ldo;沒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