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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麗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ldo;你就傻吧!桂二要是好人,天底下就沒有壞蛋了!&rdo;金世陵撓撓頭,覺得難以置信:&ldo;不能吧?&rdo;&ldo;金蟾舞廳的蘇小柔不就是被他在床上弄死的麼?死了也白死,賠兩個錢就結了,誰還敢去向他討個說法嗎!而且聽說他這個人兇得很,動輒就要打人的!&rdo;金世陵笑著擺擺手:&ldo;罷,罷!你說的這人是桂如雪嗎?他那麼溫和的一個人,會打人?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演義?&rdo;曼麗一撇嘴:&ldo;不信算了,難道一個人的脾性,還要明明白白的掛在臉上嗎?你就只知道玩,旁的心思是一點也不用!&rdo;金世陵仰臥在床上,被那藥油的氣息刺激的打了個噴嚏,心想桂如冰同爸爸之間的爭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次不知又鬧起了什麼齟齬,卻連累到了我和桂二的身上。真是冤死人啊!金世陵在家裡,無人看管,也沒覺著怎樣傷重;到了曼麗這裡,有人憐愛了,他便立刻隨之嬌貴起來,連床都不能下了。曼麗踩著一雙高跟皮鞋,風擺荷葉似的裡外忙碌,又給他弄了點可口的飯菜,用大托盤端到床頭,笑嘻嘻的道:&ldo;祖宗,先湊合著吃吧,晚上給你弄點更好的,補補這頓棒傷。&rdo;金世陵長嘆一聲,拿起筷子剛要吃,忽然聽見院門口有汽車喇叭響,接著就有老媽子跑過來隔著門稟報道:&ldo;小姐,先生,有客來了。&rdo;這個時候來客人,可是讓人夠膩歪的了。金世陵身上是衣衫不整,腹中是飢腸轆轆,半坐起來望著曼麗問:&ldo;誰來了?&rdo;沒等曼麗回答,他隔著大玻璃窗子,看見了桂如雪走入院中。桂如雪依舊是一身長袍打扮,微微有點駝背,雖是穿著皮鞋,然而走起路來悄無聲息。曼麗先前對他滿口鄙薄,可見本人來了,還是花枝招展的迎出來寒暄:&ldo;喲!什麼好風把桂二先生吹來了?快請進快請進,我們三爺身上不自在,正在臥房裡躺著呢,馬上就出來了。您先坐‐‐小云哪!上茶呀!&rdo;桂如雪很漠然的擺擺手:&ldo;世陵賢弟若是有恙在身,我就去他臥房說話好了。&rdo;說完不等曼麗回答,他憑著上次的記憶,向臥室快步走去。曼麗阻攔未遂,只得意意思思的跟了上去。桂如雪進房時,金世陵剛把身上的睡衣釦子系齊整了。端坐在床上,瞧著並不狼狽。桂如雪向他一點頭,語氣很沉痛的問道:&ldo;世陵賢弟,聽說你因為上次溫公館的事情,受了令尊的責罰。&rdo;金世陵向門口一抬手,揮退了曼麗。然後客客氣氣的轉向桂如雪:&ldo;你請坐,多謝關心。我想這裡面可能是有了點誤會,家父不過是一時氣急,打了我兩下子,其實也沒有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rdo;桂如雪不動聲色的瞟了他一眼,見他並非反諷,便微笑著低下頭,對著自己的膝蓋說道:&ldo;真是飛來的禍事。家兄同令尊在政治上,立場的確是不同,產生分歧也在所難免。只是我桂如雪一個小小商人,對於政治鬥爭,既沒有參加的資格,也沒有參加的興趣。卻也受到了波及‐‐至於賢弟你,那不用說,就更是無辜了。&rdo;金世陵聽了,深以為然:&ldo;是啊……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知道你送我支票,也是一片好心。不想經了記者的筆,卻全然變了味道。&rdo;桂如雪扭頭望了望窗外,見院內無人,便起身走到了床邊坐下,低聲問道:&ldo;打到哪裡了?疼不疼?&rdo;金世陵掀起睡衣:&ldo;你瞧瞧,後背上打的更重。虧得二哥攔著,要不爸爸非把我的骨頭打斷不可。&rdo;桂如雪望著他露出來的一小段身子,面板白滑如上等絲綢,愈發襯的那瘀傷青紫可怖。&ldo;這時若是緊緊的抱住了他,縱是什麼都不做,他怕是也要很悽慘的哭喊起來了。&rdo;桂如雪想到這裡,便伸手在那傷處輕輕的按了一下。金世陵果然痛的一吸氣,一把拍開桂如雪的手,急道:&ldo;別碰!疼!&rdo;桂如雪笑著輕聲耳語道:&ldo;讓看不讓碰,哪有這樣的道理?&rdo;金世陵轉動一雙黑眼珠子,神情放蕩的溜了他一眼:&ldo;我同你不講道理!&rdo;桂如雪似笑非笑的望了他,又拉起他的一隻手放到嘴邊,輕輕的從手背吻到了指尖。而金世陵垂下頭,先還斜著眼睛微笑,後來臉上便升起了一層淡淡的潮紅,眼神也變成了糖稀,又甜又熱又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