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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在這裡磨嘴皮子說一些連自己聽了都要肉麻的情話,不如親身上陣,乾點實際的事情讓弟弟快樂。秉著如此的理念,顧理元關掉電燈,摸索著上了床,把傻小子拽過來壓到了身下。顧理元那裡,為了新生活的到來而歡欣的幾乎失態。而沈靜這邊,卻是同凌霄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的熬夜。凌霄叼著一根雪茄,不明白沈靜這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就滿口噴煙的問道:&ldo;喂!你不睡覺麼?&rdo;沈靜搖頭:&ldo;不睡。&rdo;凌霄敲敲桌子:&ldo;你不睡,我還要睡呢!&rdo;沈靜點點頭:&ldo;請睡吧。&rdo;&ldo;客房在哪裡?&rdo;沈靜抬手一指窗外:&ldo;在二十里外的山下旅館裡。&rdo;凌霄笑了一聲:&ldo;沈靜,你怎麼不識相?我現在可是今非昔比!只要我高興了,你的好處多著呢!&rdo;沈靜閉著眼睛發了會兒呆,忽然開口道:&ldo;凌所長,我們聊一聊吧。就從我離開看守所後聊起,如何?&rdo;凌霄聽了這個暗藏挑戰的提議,非常痛快的就答應了。他自以為光明磊落,沒有什麼可瞞人的事情,所以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沈靜用心聽著,先還面無表情,後來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就微笑起來。沈靜和凌霄二人,如同熬鷹似的,一起坐到了天亮。凌霄這人其實有個好嗓子,是很宏亮的男中音,可以堅持長時間的大聲叫罵。不過同沈靜聊到天亮之時,也有些聲音嘶啞。二人的談話已然進行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凌霄長吁了一口氣,端起面前的冷茶喝了一口:&ldo;我說,你必須要讓我睡覺了!你這是熬審!從我那兒學來的吧?&rdo;沈靜睏倦到了魂不附體的程度,看起來反而比較鎮定:&ldo;請吧,我也該休息了。&rdo;凌霄打了個大面積的哈欠,而且是邊打邊說話,聽起來就是嗚嚕嚕的一串。撥出了這一批二氧化碳之後,他把話又重複了一遍:&ldo;先打個電話,讓人給我送點換洗衣服來。&rdo;沈靜不置可否,扶著桌子試圖起身‐‐試圖了幾次,起立未遂。還是凌霄走過來,把他扶了起來。沈靜閉著眼睛晃了兩晃,覺著自己好像有些體力不支,便很識時務的求援:&ldo;凌所長,扶我上樓好麼?&rdo;凌霄身強力壯,擺弄沈靜就好像擺弄小孩子一樣,扶他上趟樓,自然是毫不為難。於是在僕人的引路之下,沈靜東倒西歪的總算是回了臥室。凌霄甫一鬆手,他便一頭栽到了床上。凌霄仰面朝天,氣吞山河的又打了個哈欠,然後身子一歪,在沈靜旁邊擠了個地方也躺下了。沈靜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被凌霄的呼嚕聲硬行吵醒。凌霄的本質是個武人,處處都帶著點莽漢的氣息,連個覺都睡的非常熱鬧。而沈靜雖然只讀過幾天夜校,然而只要不亂說亂動,瞧著倒還有幾分斯文氣。他自己睡覺是很安靜的,所以也就不能容忍旁人的鼾聲。特別是在這睡意正濃的時候,那呼嚕巨響聽起來就尤為可恨。沈靜忍無可忍的在凌霄的臉上拍了一巴掌,凌霄或許在夢中也被嚇了一跳,當即哼了一聲,隨之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安靜了兩分鐘之後,他又開始打雷似的呼嚕嚕。沈靜很痛苦的長嘆一聲,決定起床。沈靜喝了點濃咖啡,然後洗漱更衣。在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他扶著那個司機下了門前臺階,坐上汽車出了門。汽車一路開到了南華大學門前,那司機受了沈靜的命令,跑進學校內一路打聽著,找到了經濟系所在的那一層樓。隔著門縫一瞧,見教室內東倒西歪的坐了三四排學生,前方講臺上一個外國人正在用英文授課。那司機不敢打擾,便在走廊靠牆站了,直等了近一個小時,那教室內才散了課。他趕忙堵到了門口,高聲問道:&ldo;請問曾婉婷小姐是哪一位啊?&rdo;曾婉婷抱著兩本大書,聞聲趕了過來:&ldo;我就是,您是……&rdo;那司機脫下帽子一躬身:&ldo;曾小姐您好,我是沈先生派來找您的,沈先生就在學校大門口等您呢!&rdo;曾婉婷聽了,趕忙就把書交給旁邊的女同學,然後急急忙忙的便要走。那女同學見了,還笑著用英文問她:&ldo;曾,是你常去探望的那個沈先生嗎?&rdo;曾婉婷匆匆一笑,然後便隨著那司機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