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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理元一揚頭:&ldo;難道我事事都要向你彙報麼?&rdo;沈靜用手杖在地上敲了一下:&ldo;看來你那天在我這裡氣了個半死,回去是想出好主意來了!好啊,我看你能搞什麼鬼!&rdo;顧理元哼了一聲:&ldo;小人之心!&rdo;沈靜歪著腦袋望了他,忽然嘿嘿一笑:&ldo;怎麼?又生氣了?&rdo;顧理元聽他那種語氣,簡直好像是在哄逗孩子一樣,不禁又是一陣心煩意亂,恨不能把他從床上拖下來按在地上踩扁。強自平靜了神情後,他開口答道:&ldo;我生什麼氣,我不會和你生氣的。同你講句老實話,我現在生意做得順遂,阿初也很健康很聽話,我心裡難得能夠這麼清靜,也就沒有什麼興趣再和你鬧彆扭了。至於你這方面,該負的責任我不會推辭,可也絕不會再多花一分心思。所以你還是另找樂子吧,我是沒有功夫陪你鬥嘴了。&rdo;說完這話,他轉身離去,經過門口時,只很冷淡的向曾婉婷點了點頭。同時心中又想:&ldo;這要是我自己的妹子,我扯著頭髮也要把她揪回家去關起來‐‐不聽我的話,真是傻女人!&rdo;沈靜聽了顧理元那番話,覺得老大沒趣。顧理元前腳剛離了病房,他隨後便嘆了口氣,然後轉向曾婉婷道:&ldo;大姑娘,等我出院了,你有空的時候可得來看看我。&rdo;曾婉婷對於她那位顧氏大哥,素來是比較敬畏愛戴的,故而見了他對自己的那份冷淡,心中便生出了一種很沉重的負罪感。正想隨之回校反省一番,卻聽到了沈靜如此的要求,只好強笑著點點頭:&ldo;好的。&rdo;沈靜扭頭望了望窗外,見那玻璃窗外陽光刺眼,便掏出墨鏡重新帶上,又抬起手腕,將那手錶的錶盤湊到鏡片之前看了看,隨口說道:&ldo;大下午的,你回學校也沒有什麼事,不如在我這裡多坐一會兒,然後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吃了晚飯,再去看話劇,如何?&rdo;曾婉婷同他相處久了,也就不再那樣婉約,有了情緒,也能較為直接的表達出來。比如此刻,她便慢慢的搖了搖頭:&ldo;沈先生,我……我還是回學校吧,這幾天下了課就是出來玩,功課都生疏了。&rdo;沈靜拄著手杖站起來,把椅子挪到自己面前:&ldo;大姑娘,回學校也不急這一會兒,你坐。&rdo;曾婉婷其實是不想坐的,然而曉得沈靜挪這把椅子要有多費勁兒,所以猶豫片刻,還是款款走過來坐下了。沈靜又轉身提起床前矮櫃上的水壺晃了晃,見是空的,便要按鈴叫護工過來送開水,同時笑道:&ldo;對不住,連點熱水都沒有。你等一等啊。&rdo;曾婉婷見他這樣細心的招待自己,反而在自責之餘,又添上了一層心酸:&ldo;沈先生,不用這樣麻煩的,我不渴。&rdo;沈靜順手拍了拍她,以示安撫:&ldo;不,不麻煩的……&rdo;話音未落,他忽然發現自己拍錯了地方‐‐就那麼兩下子,全拍到人家大腿上去了。曾婉婷認為他這人並非登徒子之流,應該不是故意的佔自己便宜。不過畢竟是個姑娘家,無緣無故的讓男子碰了大腿,總是不好意思的。她紅著臉扭了頭,開始王顧左右而言他:&ldo;再過一個月,大概你就可以離開手杖了。&rdo;沈靜搓了搓手:&ldo;希望如此。到時候我們出門還能方便些。聽說香港的太平山,風景不錯,過一陣子,我們去看看?&rdo;曾婉婷扯了扯身上的旗袍:&ldo;那……到時再說吧!&rdo;沈靜微笑道:&ldo;看出來了,顧理元一定是很反對你和我交往,不過你覺著我這人,像他所說的那樣不堪嗎?大姑娘,他算你什麼人,你何必要處處受他管制?&rdo;曾婉婷抬手把腮邊短髮掖到耳後,含羞帶愧的答道:&ldo;大哥也是一片好心,而且他對我諸多照顧,如今又肯供我念書,我的確是把他當成我的長輩一樣尊敬的。&rdo;沈靜這回看準了,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兩拍:&ldo;大姑娘,他這算不得什麼恩典,你同顧理初脫離了婚姻關係,他對你的補償也都是應該的。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為你提供學費和生活費好了。你也不必處處去看他的臉色。好不好?&rdo;他這番言辭,雖然聽著很不上路,但也有些情真意切的成分在其中,足以讓曾婉婷在不以為然之餘,又深受感動。就因為這份感動,她下午終於也沒能回成學校,同沈靜一起吃過晚飯之後,便坐著汽車前往戲院,觀看了一個內地話劇團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