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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冷不防榮祥一腳踢到小孟的腦袋上,傅靖遠趕忙放了榮祥去拉小孟,不想自己甫一鬆手,榮祥動作極快的扯著小孟的衣領拖向角落,然後抓了他的頭髮把頭往牆上撞去。小孟本來滿臉是血,被撞了幾下後,那血都蹭到了牆上,一條一條的血痕畫了老長。傅靖遠見榮祥狀若瘋魔,竟有些打怵,只得悄悄走到他身後,看準時機一把用力抱了他腰向後拉去,眼角餘光瞥到一個老媽子正怯怯的在門口張望,不禁連忙大喊:&ldo;於媽……把小孟帶出去……快點!&rdo;於媽暗叫不好,然後後退無路,只得硬著頭皮走進來,看見牆邊倒著個血葫蘆似的人,又嚇了一大跳,也不敢去碰,期期艾艾的扯了他的袖子:&ldo;小孟,快走,二爺讓我帶你出去呢……&rdo;&ldo;你哪兒也不許去!&rdo;榮祥一面奮力掙扎,一面厲聲阻止。那小孟果然搖晃著跪好,任憑於媽拉扯,一動也不肯動。傅靖遠也急了,用力勒住懷裡的榮祥,大聲斥道:&ldo;這是怎麼說的!你沒看他都快讓你打死了嗎?&rdo;榮祥忽然流下淚來:&ldo;我就是要弄死他……橫豎留不住……他就是死也得死在我的手裡……&rdo;說到這裡,他愈發哽咽起來。傅靖遠沒想到他說哭就哭,而且哭得聲淚俱下,悽悽慘慘。不僅惻然放了手,轉頭吩咐道:&ldo;於媽,快去打電話找醫生來。&rdo;於媽領命而去。傅靖遠把榮祥安置在沙發上坐下,見他那手上的鮮血順著傷口一股股向外湧,他彷彿也不知道疼,只是悶著頭小聲的哭。眼淚一對對趕不及似的滑過面頰,整張臉都紅漲潮溼。再回頭去看小孟,他還跪在那裡,好像也不知道疼。臉上讓血糊了,連傷口都分辨不出來。醫生處理兩人傷口時,傅靖遠在一邊看得汗毛直豎,尤其是雙氧水擦在小孟的臉上時,那簡直就是一場恐怖電影。那醫生年紀甚輕,擺著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很仔細的把小孟擦出本來面目。只見他左側面頰上是從眼底到下頦兩道劃傷,又有一道是從額角延至眉心。這是最重的三道,至於餘下那些橫三豎四的輕淺擦傷,便不堪計數了。青年醫生吁了口氣:&ldo;虧那是柄普通餐叉,雖傷了面板,卻沒能深划進肉裡。否則肌肉劃開,就得縫針,而且會落下很明顯的疤痕。至於這位先生------&rdo;他轉向榮祥:&ldo;只要按時換藥,就沒有什麼關係。記住,千萬不要沾水。&rdo;傅靖遠冷眼旁觀,見小孟被那醫生上藥貼紗布,把大半個臉都蓋住了。分明痛的身體打顫,卻咬牙不肯吭聲。他雖然素來是不待見他的,但從今天這一鬧看來,小孟其實可憐的很。捱了這麼狠的打、眼看著自己被破相都不敢反抗,可見他從小定是被榮祥欺負怕了。由此又可看出,榮祥從小就是個兇惡的人------也許同他的家庭有關?總不會有人天生就那麼壞吧。傅靖遠嘆了口氣,心想若是同榮祥過一輩子,還真得把他好好的改造一番-----這人身上的問題實在太多了。起身送走了醫生,他回身進房,打發走了旁邊的無關傭僕後,他像個家長似的站在二人面前:&ldo;噯,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小孟回房去休息吧。至於其他的,也先不要想,養傷要緊。&rdo;小孟筆挺的坐在沙發上,聽了傅靖遠的話,他微微點了下頭------因為脖子被磕得很痛,卻並不起身,而是看向榮祥。榮祥鐵青了臉,朝樓梯揮了下手。小孟這才起身,上樓回房。傅靖遠走到榮祥身邊坐下,長嘆一聲道:&ldo;你說……你這不是發瘋嘛!&rdo;榮祥本來心亂如麻,又見傅靖遠擺出一幅要苦口婆心說教的姿態,下意識的就像一巴掌打在那張探過來的圓臉上,但他最終只暗暗的攥了攥拳頭-------畢竟還是沒有底氣。&ldo;我知道你大概原來在家中也沒有什麼真正的親人,只有小孟同你朝夕相對,所以感情比較深一些。那麼客觀來講呢……&rdo;傅靖遠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ldo;小孟對你,也算是忠心耿耿。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那樣對他下狠手?他若真死了,你豈不是要後悔之極?&rdo;他又向後靠在沙發上,換了個舒適些的坐姿:&ldo;他年紀輕輕的,連女朋友都沒有,臉就被你劃成那個樣子。就算是長好了,也多多少少要留點疤痕,以後怎麼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