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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剛要轉身,床上的雷督理忽然說了話:&ldo;算你對我還有幾分好心。&rdo;葉春好嘆了口氣:&ldo;我不好,全天下數我待你最壞。&rdo;&ldo;你怎麼還不上來?&rdo;&ldo;你這可真是太欺負人了!&rdo;雷督理猛的坐了起來:&ldo;我一手指頭都沒碰過你,你反倒冤枉我起來了?&rdo;葉春好頂怕他說出&ldo;冤枉&rdo;二字,一旦這兩個字出了口,便表示雷督理真動了氣‐‐不管他有理沒理,反正他是覺得委屈了,他非給自己伸冤不可。而雷督理向後退出老遠,把自己方才睡過的位置讓了出來:&ldo;來。你上來!你不上來,我就下去拽你。&rdo;葉春好又嘆了一口氣。雷督理躺了半天,卻並未把那一處被窩焐暖分毫,葉春好瑟縮著躺了下去,和雷督理之間隔著個大熱水袋。雷督理問她:&ldo;你信得過我嗎?&rdo;&ldo;信得過信不過,又有什麼分別?你又不尊重我的意見。&rdo;&ldo;少廢話!我只問你信不信我。&rdo;葉春好沉默片刻,因為真是懶得再嘆了,所以乾脆低聲答道:&ldo;我信你。&rdo;一隻被熱水袋燙暖了的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雷督理閉了眼睛,彷彿終於心滿意足:&ldo;那你就不要鬧了,我們睡吧。&rdo;雷督理這一夜,堪稱是一位蠻不講理的正人君子。他睡得很規矩,直到大天亮才醒。豎著滿頭短髮坐起來,他看見了床前的葉春好。葉春好早穿戴利落了,頭臉也十分潔淨,只是眉尖蹙著,帶著一點無可奈何的愁容。好像老孃看淘氣兒子似的,她就這麼無可奈何的看著他。他揉了揉眼睛,嘀咕道:&ldo;打電話讓雪峰過來,我要起床。&rdo;葉春好知道白雪峰叫名是個副官長,其實工作等於雷督理的貼身僕人,也正是因為他伺候得格外周到,才有瞭如今仕途上的發達。把一雙拖鞋踢到床前,又把一支新牙刷蘸了牙粉架在暖水杯子上,她唉聲嘆氣的說道:&ldo;你這樣子在我家裡賴了一夜,我真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還有什麼面目見白副官長。我來照顧你刷牙洗臉吧,拜託你不要再同我搗亂了。&rdo; 寒意雷督理刷牙洗臉,與此同時,葉春好提著一隻精鋼鍋子,站在院門口左右為難‐‐她想支使門口站崗的衛兵跑一趟,用這鍋子買些熱粥小菜回來,可是看著衛兵那不乾不淨的粗手,她又信不過對方的衛生狀況。回頭往屋子裡看了一眼,她把心一橫,決定還是親自跑一趟。她端著小鍋出了門,剛要邁步小跑,冷不防的一抬頭,卻是看見了白雪峰。白雪峰單槍匹馬的站著,望著她眯眯的微笑,葉春好一愣,又見他身邊沒車沒馬的,便有些摸不清頭腦:&ldo;白副官長?你是什麼時候來的?&rdo;白雪峰答道:&ldo;剛過來。&rdo;葉春好這時才想起來紅臉:&ldo;你來得正好,快請把大帥帶回去吧!&rdo;白雪峰笑著搖頭:&ldo;我還是再等等為好,大帥叫我了,我再過去。&rdo;葉春好不便逼迫白雪峰如何如何,又急著去買早點,故而匆匆又道:&ldo;外面太冷,請進去坐坐吧!請原諒我實在是沒有時間招待你。&rdo;白雪峰擺了擺手:&ldo;葉小姐,你忙你的,不必管我。&rdo;他這話說得和顏悅色,葉春好見狀,索性也就由他去。而等她端著一小鍋熱豆漿跑回來時,白雪峰已經無影無蹤。豆漿滾燙的,她又著急,潑潑灑灑的倒進碗裡,燙得她噝噝吸涼氣。除了豆漿,她還買了燒餅包子,把這兩樣也用白瓷盤子裝好了,她把它們一樣一樣的端進了正房堂屋。雷督理已經洗漱完畢,透過大開的臥室房門,她瞧見他坐在自己的梳妝檯前,把那臺子下面的小抽屜全打了開。這人連她的信都要拆開來看一看,自然也饒不過她的傢俱抽屜。她不管他,自顧自的出門又去拿來了碗筷:&ldo;大帥‐‐&rdo;臥室傳出了雷督理的聲音,漫不經心的:&ldo;我沒名字嗎?&rdo;葉春好用一隻長柄勺子往小碗裡舀熱豆漿,垂頭喚道:&ldo;宇霆‐‐&rdo;雷督理的聲音又飄出來了:&ldo;怎麼什麼都沒有?&rdo;葉春好確實是&ldo;什麼都沒有&rdo;,只有一瓶雪花膏。放下長柄勺子走到臥室門口,她說道:&ldo;你來吃點東西,吃飽了就回家去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