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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峰對著葉春好打了個招呼,葉春好一扭頭見了他們,登時抿嘴一笑,笑得眉目彎彎:&ldo;白副官長,二哥。&rdo;張嘉田看著她,一時間沒有找出話來回答,還是白雪峰問道:&ldo;去俱樂部?&rdo;葉春好笑著搖搖頭:&ldo;去秘書處。&rdo;說完這話,她上了汽車。汽車都開出去老遠了,張嘉田還盯著汽車屁股發怔。白雪峰也跟著他遠眺,等汽車一拐彎徹底不見了,他才發出感慨:&ldo;厲害。&rdo;張嘉田這才回過神來:&ldo;厲害?誰啊?&rdo;白雪峰對著衚衕口的方向一抬下巴:&ldo;葉小姐唄。&rdo;張嘉田有點恍惚‐‐對於葉春好的性情,他有好些個詞可以用來形容,比如要強,比如穩重,比如堅定,比如勤懇……太多了,但唯獨沒有&ldo;厲害&rdo;這兩個字。可是在見識了她方才的陣仗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厲害。雷督理對她那樣高看,是不是也因為她&ldo;厲害&rdo;?而不只是因為她年輕貌美?雷督理都肯對她高看一眼,說明她一定是頂尖的好。張嘉田想自己居然生了一雙慧眼,一眼就瞧中了個高攀不起的姑娘。這怎麼辦?他問自己。可惜他自己也沒有答案。這時,白雪峰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然後說道:&ldo;張隊長,大帥那邊大概快開完會了,我也得往回走了。萬一大帥叫我,我沒在,那可是個罪過。&rdo;張嘉田陪著他轉了身:&ldo;一起走。&rdo; 小張師長雷府後花園裡有個方方正正的花廳,這花廳被花木掩映著,四面透清風,大白天的也很涼快。花廳裡擺著一張長方桌子,雷督理就帶著部下軍官們圍著桌子坐了開會。張嘉田跟著白雪峰走到花廳門口時,那會議還完全沒有要結束的意思,張嘉田伸著腦袋向內望了一眼,就見雷督理坐在首席的一把太師椅上,襯衫領口敞開著,兩隻袖子也挽到了肘際,可見到了這個季節,他也知道熱了。坐在他左右手的人,一個是林子楓,另一個蓄著一抹小鬍子,略微面生一點,張嘉田只知道他是參謀長,但是沒和他搭過話。從左右往下排列,也都是身居重位的大軍官們。參謀長用手指抹著唇上鬍鬚,正在沉吟著慢慢說話:&ldo;要我說呢,就是把那支隊伍原地打散,分成幾股,編到別的師裡去。&rdo;參謀長說完這話,花廳裡一時寂靜。雷督理把兩隻手放在桌上,將一枚戒指摘下來戴上,戴上又摘下來。林子楓端坐在一旁,臉上似笑非笑,旁人都是軍裝打扮,唯有他穿了一身淺色西裝,像個職業的小白臉或者浪漫文人。參謀長見無人應和,彷彿是有些心虛,用手指又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還是雷督理忽然用戒指叩了叩桌面:&ldo;還有誰有主意?甭管對錯,都說一說。&rdo;林子楓這時開了口:&ldo;我看‐‐&rdo;他沉默太久,甫一開口,居然聲音嘶啞、走腔變調,於是連忙用力清了清喉嚨。與會眾人當即向他行了注目禮,唯有雷督理垂眼盯著手裡的戒指,目不斜視。林子楓面不改色,繼續說話:&ldo;我看,雖然洪霄九離奇失蹤,外界都說他是死了,但他留下的那個師裡,凡是大一點的軍官,可以說都是他的餘孽。把這樣的人分到其它隊伍裡去,很有可能成為隱患。況且,他這人是死不見屍,我們總還是要謹慎一點才好。&rdo;參謀長答道:&ldo;我的意思是先把那個師分成小塊,然後再各個擊破。洪霄九的餘孽,那當然是不能留的。&rdo;林子楓不說話了,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不像是無言以對,更像是不屑一駁。參謀長看了他一眼,彷彿也要生氣了,把兩道眉毛擰了起來,轉向雷督理問道:&ldo;大帥以為呢?&rdo;雷督理把戒指往中指上一套,隨即靠向後方,將兩隻手放到了椅子扶手上:&ldo;我?我看那幾萬人放到哪裡,都是不安定的因素。乾脆不要動它,我另外派個新師長過去就是了。&rdo;此言一出,端著茶杯的林子楓猛一扭頭,&ldo;噗&rdo;的一口將茶水噴到了旁邊的參謀身上。參謀長的臉上也有點陰晴不定:&ldo;這……怕是不行吧?那隊伍裡都是洪霄九的人,哪裡會聽新師長的話呢?萬一沒過幾天,新師長就灰溜溜的讓他們攆回來了,豈不是太不好看?&rdo;&ldo;也未必就一定會被攆回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