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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嗨呀，了不得啊！&rdo;顧先生向他談笑風生：&ldo;楊先生託我一定要向你表示感謝，只是一年的工夫，你就培養出了一棵搖錢樹啊！&rdo;陸雪徵聽聞此言，開口問道：&ldo;小‐‐孩子上擂臺了？&rdo;顧先生繼續說笑：&ldo;想必是的，不然怎麼能夠看出成績呢？楊先生非常誠摯的想要請你去泰國做教頭，薪金方面，那一定是‐‐&rdo;陸雪徵沒等他說完，便一擺手：&ldo;我也累了，需要休息幾個月。這件事情，以後再談吧！&rdo;顧先生顯然是從這種交易中得到了好處，所以滿面笑容，宛如一株春風中的蒲公英。190初經人事陸雪徵叼著一根菸卷，在何公館的小客廳內打麻將。何將軍自從來到香港之後，閒出屁來，十分憂鬱‐‐陸雪徵已是頗有積蓄，可是偶爾還得盤算家計，生怕自己手中散漫，坐吃山空；而何將軍坐擁金山，別說這輩子花銷不完，就算他老而不死成了精，也還夠他安安穩穩的吃上一百年乾飯。何將軍無憂無慮到了極點，反而特別憂慮，脾氣也日益火爆。李世堯惹不起他，又沒有天天出去躲著的道理，故而釜底抽薪，主動找出樂子讓他消遣。何將軍前兩天剛剛學會了打小牌，小客廳內就總支起一張方桌，隨時預備著將軍下樓娛樂。陸雪徵這天無所事事，過來招喚李世堯出門散步，結果一步邁進何家，他沒能帶出李世堯，反倒把自己陷進去了。陸雪徵把菸捲叼在左側嘴角處，不耽誤右側嘴角向外冒煙。何將軍坐在他對面，神情肅殺，如臨大敵的審視面前好牌。李世堯坐在一旁，將一條腿蜷起來踩在沙發椅上。另外一位是個整齊富態的中年男子，偏於白胖，說話結巴的厲害，彷彿是何將軍的親密好友，大概也是被李世堯抓壯丁抓過來的，無精打采的直打哈欠。牌桌上十分寂靜，毫無歡聲笑語。白胖子睡眼惺忪的連和兩圈，大概自己也是很覺意外。頗為興奮的睜大眼睛，他回頭向外喊道：&ldo;茶、茶！&rdo; 一名僕人跑進來，從白胖子手邊的桌沿上端起一隻小圓茶壺，小心翼翼的斟出大半杯茶。陸雪徵掃了他一眼，心想怪不得這人一身的肉，原來都是懶出來的。如此死氣沉沉的又打了四圈，陸雪徵抽菸抽的口苦。端起一瓶冰鎮汽水灌了兩口，他忍不住出言笑道：&ldo;這牌打的，太嚴肅了。&rdo;李世堯撲哧一笑，是想附和又不敢附和的模樣。何將軍抬眼望向陸雪徵，面無表情的說道：&ldo;那你就搞點熱鬧出來吧！&rdo;陸雪徵擺弄著手裡的麻將牌：&ldo;你想要什麼熱鬧？&rdo;何將軍愛答不理的說道：&ldo;你能弄出什麼好熱鬧來？唱首歌吧！&rdo;陸雪徵清了清喉嚨，當即開唱。陸雪徵的聲音很不錯，起碼不是嘔啞嘈雜難為聽，只是調子跑的厲害；任誰也聽不出他唱的是什麼。一曲完畢，他扭頭詢問李世堯：&ldo;怎麼樣？&rdo;李世堯牙疼似的吸氣：&ldo;哎呀，我說句實話啊，你這……不怎麼好聽啊！&rdo;何將軍將一張麻將牌拍到桌上，神情越發不善：&ldo;簡直就是不能入耳！&rdo;陸雪徵點了點頭，很平和的答道：&ldo;人無完人，天妒英才也是有的。&rdo;此言一出，李世堯沒留意；何將軍心思細密，把這話在腦子裡轉了個圈，然後忽然笑了。他這人兩鬢斑白，言談舉止都是老氣橫秋，如今這麼毫無預兆的露出笑容，居然給他那張面孔平添了幾絲鮮嫩氣息。李世堯看他發笑，自己也跟著微笑；白胖子正在研究自己的好牌，低著頭誰也不瞧。陸雪徵隨口自贊了一句，引得何將軍&ldo;龍顏大悅&rdo;。何將軍這人好起來倒也挺好，牌局散後，還不讓陸雪徵走，一定要他留下吃頓晚飯。陸雪徵現在正是清閒，不走就不走，留在何家和李世堯談天說地。陸雪徵不回家，家裡也沒人想他。金小豐無所事事，吃過晚飯後早早上了床，四仰八叉的睡大覺。其餘人等各有消遣，陸雲端也帶著蘇家棟回到了臥室。天氣炎熱，蘇家棟自去浴室放水，陸雲端獨自坐在床上，從褥子下面掏出一本小說翻開‐‐現在陸雪徵倒是不大管他讀書了，因為感覺他已經長大，可以知曉人事，而且越來越高，自己總不能將那些書籍藏到天花板上去。陸雲端看了兩頁，浮想聯翩。這時蘇家棟從浴室門口探出頭來：&ldo;少爺，洗澡吧！&rdo;陸雲端起身下床，滿不在乎的脫了衣褲，精赤條條的走進浴室。蘇家棟站在浴缸旁彎腰撩水，也是光著屁股。耳邊聽到了腳步聲音，他回頭剛要說話，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