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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崇義聽到這裡,要笑不笑的一撇嘴,又從鼻子裡撥出兩道涼氣:&ldo;哼!還全是你的了!&rdo;陸雪徵一下一下撫摸著葉崇義的頭髮,頗為玩味的笑問道:&ldo;崇義,你到底是看上了我哪一點?&rdo;葉崇義愜意的閉了眼睛,輕聲答道:&ldo;別臭美,沒人看得上你!&rdo;隨後他卻又忽然睜開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了陸雪徵:&ldo;你呢?你看上我了嗎?&rdo;陸雪徵點點頭:&ldo;看上了!&rdo;葉崇義當即把臉扭開:&ldo;你又看上了我什麼?&rdo;陸雪徵歪著腦袋吸了一口煙:&ldo;看上你長得漂亮,比大姑娘還好看。沒了。&rdo;葉崇義聽聞此言,又氣又笑的橫了他一眼:&ldo;滾!&rdo;陸雪徵探身把菸頭掐滅扔到了地上,然後把葉崇義拖到胸前,溫溫暖暖的抱了個滿懷:&ldo;不滾。&rdo;&ldo;為什麼?&rdo;陸雪徵拍了拍他的屁股:&ldo;好不容易才抓到這麼一隻大兔子,我還沒有玩夠!&rdo;葉崇義氣的笑了,用力在他身上亂掐亂擰:&ldo;放你的狗屁!&rdo;午夜時分,陸雪徵要走。葉崇義不讓他走,於是他留了下來。及至凌晨時分,他又要走。葉崇義這回再留,就留不住了。兩人一起洗漱穿戴了。葉崇義上下打量了陸雪徵,忽然問道:&ldo;都到這個節氣了,你怎麼還穿單衣?&rdo;陸雪徵低頭看了看自己,笑著答道:&ldo;我身體好,不冷。&rdo;葉崇義自從和陸雪徵相好以來,一直都是一對野合的鴛鴦,就從來沒有纏纏綿綿的愛&ldo;夠&rdo;過,永遠是匆匆忙忙的搶時間相會,既像趕集,也像做賊。眼看著陸雪徵毫無留戀的拔腿就要離去,葉崇義忽然感到悲從中來,而心裡的火苗也跳跳躍躍的又竄上來了。他強壓下滿腔怨氣,轉身走到衣帽架前拿下自己的外套,回來遞給陸雪徵:&ldo;你穿我的,我的衣服厚。&rdo;陸雪徵低頭看去,見那是一件黑色短風衣,帶著一層薄絨裡子,果然是能夠擋風禦寒。短暫的猶豫了一下,他脫下西裝上衣,接過風衣利落的穿了上。&ldo;多謝你。&rdo;他對葉崇義說。葉崇義抱著他的上衣,忽然咬牙切齒起來:&ldo;滾!&rdo;陸雪徵笑著看了他一眼,隨即扭頭推門,邁步走了出去。葉崇義愣了一兩秒鐘,然後如夢初醒一般的快步走到門口向外望去,就見陸雪徵穿著自己的衣裳,在前方樓梯處一閃就沒了影蹤。陸雪徵低頭快步走出飯店大門。而還未等他在路邊站穩,已有一輛黑色汽車緩緩駛來,無聲的停在了他的面前。隨即車門一開,李純的聲音傳了出來:&ldo;乾爹,上車吧。&rdo;陸雪徵彎腰鑽入車內:&ldo;怎麼是你們兩個?&rdo;駕駛座位上的金小豐回過頭來,剛要回答,不想後方的李純已經接上了話:&ldo;金哥對別人不放心,怕他們偷懶,所以就自己開車過來啦。我們兩個換班打盹兒,不會耽誤事情。&rdo;陸雪徵聽了這話,心知從自己下午來到利順德赴宴開始,金小豐就一直開車暗暗跟隨,熬到如今,也算辛苦,便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摸了一把:&ldo;乖。&rdo;金小豐在黑暗中笑了一下,然後發動了汽車。 20家事陸雪徵直接回到了金公館。李純和金小豐各自回房休息去了,而他雖然經過一夜銷魂,卻是並未感到如何疲憊。無所事事的走進書房內,他決定在書本上消磨掉這黎明光陰。金公館中安裝了暖氣,如今值此初冬時節,房內正是又潔淨又溫暖。陸雪徵站在窗前脫了外衣,剛要將其掛到門後的衣帽架上,忽然不知怎的,心有所感,情不自禁的將那風衣送到鼻端,深深的嗅了一下。衣服很香,就像葉崇義那樣香,一百二十法郎一瓶的香水味。陸雪徵在他身上聞慣了,也就不再覺得刺鼻。想到葉崇義當真是對自己動了感情,他在莫名其妙之餘,心裡倒也癢癢的生出了幾分暖意。只是感情歸感情,葉崇義可以任性撒瘋,他卻是要保持理智的。陸雪徵掛好衣服,心中並沒有想起韓棠。他愛韓棠,可同時又認為大丈夫坐擁三妻四妾,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只要自己把握得住,能夠分清親疏遠近,也就算是仁義了。從寫字檯下的抽屜中拿出一把銀色剪刀,他單手插|進褲兜裡,慢條斯理的修剪那蘭花的長葉。金小豐是不愛花草的,這幾盆蘭花放在書房窗臺上,這些天來自由生長,已經完全失了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