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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崇義堵上了虧空,安下心來,就開始等著過大年了。他回憶起那位&ldo;韓哥&rdo;的身影,越想越覺得似曾相識,然而又琢磨不出一個具體的眉目。他這人很有一點痴氣,因為心裡有了這一樁事,就每天茶不思飯不想,專門派人出去,四處打探韓棠的身份來歷。如此忙到年前,他終於是得到了結果。葉崇義在這天下午,穿過重重殘花敗柳,走到了他三姐的房中。他們姐弟並非同母所生,非但不曾有過親情友愛,甚至在剛剛知曉人事之後,就各自在生母的攛掇下明爭暗鬥起來。葉三小姐正在房內指揮丫鬟收拾行李。葉家自從落到四弟手中之後,每況愈下,家風也越發惡劣。她受不得這種環境,於是決定趁著手中還有私房,立刻離家,返回歐洲繼續求學。眼看著葉崇義晃晃蕩蕩的走進來了,她略覺意外:&ldo;老四?你怎麼來了?&rdo;葉崇義笑微微的一歪身,體力不支似的在門旁椅子上坐了下來:&ldo;有事嘛!&rdo;葉三小姐看了他那個一身邪氣的做派,感覺很不入眼:&ldo;什麼事情?&rdo;葉崇義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插兜向前探身問道:&ldo;三姐,你前一陣子,是不是曾經和一個小白臉相好過?&rdo;葉三小姐聽了他這種不堪的形容,不禁皺了眉頭:&ldo;你到底要說什麼?&rdo;葉崇義垂下眼簾,微笑著慢慢一點頭,隨即抬眼又問:&ldo;是叫韓棠吧?&rdo;葉三小姐先不管行李,迎戰似的面對了四弟:&ldo;是叫韓棠,怎麼了?&rdo;葉崇義繼續追問:&ldo;為什麼分手了?&rdo;葉三小姐帶了怒氣:&ldo;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rdo;葉崇義一咂嘴,直起腰來笑著嘆道:&ldo;唉,三姐,韓棠現在可憐啦。你不要怪他無情無義,他有他的苦衷,說不出口呀!&rdo;葉三小姐徹底把行李忘記了,上前一步疑惑道:&ldo;老四,你到底在說什麼?你也認識韓棠?他現在怎麼了?&rdo;葉崇義把腿放下來,仰臉對著他三姐微笑:&ldo;我前兩天,在一位朋友的家裡遇到了韓棠‐‐我可不認識他,他倒是認識我,還向我問起了你的近況。實不相瞞,我那位朋友呢,是個不講規矩的,看見漂亮的就愛,而你那位韓先生正好在他手下混飯吃,所以……哈哈,三姐,不用我再細說下去了吧?&rdo;葉三小姐盯著葉崇義,一時驚呆,竟是說不出話來。而葉崇義站起身,要走不走的又補充道:&ldo;我那位朋友,人很厲害,對於手裡的人,向來是管的特別嚴緊,所以你的韓先生恐怕是失去了自由。不過這幾天還好,我那朋友又看上了新人,姓韓的大概是有刑滿釋放的機會了!&rdo; 說到這裡,他轉身掀開棉門簾子。而就在他把一隻腳伸到門外之時,預料之中的問話果然是響了起來:&ldo;老四,你站住,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找到韓棠!&rdo;葉崇義回過頭來,對著他三姐莞爾一笑:&ldo;怎麼著?換成美人救英雄了?&rdo;然後不等葉三小姐反駁,他自顧自的轉身回房找到紙筆,詳詳細細的寫下了金公館的地址。葉崇義做完此事,便不再提,只是隔三差五的給陸雪徵打去電話,反正他如今清閒,無所事事,而且在陸雪徵面前,也不要個臉了。不能要臉了,他若敢矜持,陸雪徵那邊就敢失蹤。他非得放下身段死纏爛打,才能維持住雙方的聯絡。他也知道自己是太賤了,為了個男人神魂顛倒。可他實在是咽不下這一口氣‐‐他年輕、俊美、富有,是天之驕子一樣的人間寵兒,陸雪徵那麼個見不得光的貨色,憑什麼就看不上他?而與此同時,葉三小姐訂下了年後的飛機票,同時抓緊時間,化名向韓棠發出了一封簡訊。她體諒韓棠,並未在信中表明身份,只做出了一番最平常不過的新春問候‐‐她知道韓棠能認出自己的字跡。這封信在郵差的手中幾經周折,最後被每天清晨去取早報的李純帶回樓中,直接送到了陸雪徵的書房裡。乾兒子們在義父面前,是沒有隱私與秘密的。這個道理,李純很懂。他並未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陸雪徵的小密探,他只是盡忠職守,並且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天經地義、無比正確。陸雪徵對於乾兒子們的私事,其實也並不是很有興趣;但因為收信人乃是韓棠,他這才狐疑的打起了精神。將那封信從頭到尾的讀了一遍,他沒看出什麼異常來;而葉三小姐的筆體向來豪邁,也不像個女性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