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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豐坐在客廳裡,正在饒有耐心的給自己削一隻蘋果,忽然聽得門口一陣喧譁。放下刀子走出去,他就見陸雪徵拎著葉崇義走進樓內,半邊臉上都是血跡。他嚇了一跳:&ldo;乾爹,您怎麼了?&rdo;陸雪徵沒理他,拖死狗似的把葉崇義拽向樓上。而葉崇義連滾帶爬的嘶聲大罵著,卻又精疲力竭一般站不起來。金小豐轉身走回客廳,吃蘋果去了。陸雪徵把葉崇義扔進了書房裡。葉崇義紅著眼睛,瘋魔了似的死盯著陸雪徵,同時嘴裡還在無意識的喃喃咒罵。而陸雪徵從寫字檯的抽屜中找出一把木尺,殺氣騰騰的逼近了他。一把揪起葉崇義按到寫字檯上,陸雪徵三下五除二的扯下他那長褲,而後揚起木尺,&ldo;啪&rdo;的一聲抽到了他的嫩屁股上。葉崇義是從不捱打的,驟然受了這樣一擊,立刻痛極,開始搖頭擺尾的哭叫掙扎。陸雪徵卻是並不憐香惜玉,掄起木尺接二連三的打下去,抽出一片脆響。葉崇義受不得了,隨手抓起一隻細瓷筆筒向後砸去,而在陸雪徵扭頭躲避的那一瞬間,他猛然躍起,扭頭就跑;可惜長褲退下去後纏在腳踝,他剛邁出一步,便踉蹌著向前撲倒在地。陸雪徵見狀,也不再伸手壓制他,單是握住木尺追著抽打;葉崇義哭哭啼啼的滿地亂滾亂爬,最後竟是蜷縮在了牆角處,雙手抱頭哀哀哭道:&ldo;救命……好疼,不要打了,救命啊……&rdo; 陸雪徵打到現在,已然出了這一口惡氣,又知道葉崇義和自己那些乾兒子不同,是個細皮嫩肉不禁風雨的,便扔下木尺,又掏出手帕走上前去蹲下來,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手為他擦淨了臉上的涕淚。葉崇義這回是哭大發了,哽咽的快要抽瘋,話也說不出來,兩隻手冰涼的,關節都僵硬了。陸雪徵抓過他的雙手揉搓了一番,又把他摟到胸前,一下一下的撫摸後背。葉崇義還在抽泣,已經到了神昏力危的地步,一陣陣的直翻白眼。良久之後,葉崇義緩了過來。他虛弱的依靠在陸雪徵胸前,睫毛尖端上還挑著淚珠。仰頭望向陸雪徵的面孔,他的視線凝固在了對方那糊著鮮血的右耳上。他嘶啞著聲音輕輕問道:&ldo;雪哥,疼不疼?&rdo;陸雪徵坐在地板上,伸手摟抱著他:&ldo;疼。&rdo;葉崇義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ldo;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你和別人好,我就很生氣……&rdo;陸雪徵冷淡的&ldo;嗯&rdo;了一聲。葉崇義又道:&ldo;你不要記恨我,我再也不咬你了。&rdo;陸雪徵拉扯著他站起來,又彎腰給他提上長褲繫好腰帶。直起身來為他理了理頭髮,陸雪徵說道:&ldo;如果你再這樣瘋下去的話,我們就分開吧!&rdo;葉崇義立刻抬頭看向他:&ldo;雪哥……&rdo;陸雪徵溫柔的拍了拍他那肩膀,而後帶著他向門口走去:&ldo;你回家吧,回家想一想。&rdo;葉崇義停住腳步:&ldo;我不想回家,家裡沒意思。今晚我還留下來陪你好不好?&rdo;陸雪徵擁著他向外走:&ldo;今晚我對你沒有興趣,你走吧。&rdo;陸雪徵攆走了葉崇義,然後開始四處找李純。金小豐趕上來說道:&ldo;戴國章今天派人把小灰灰送過來,李純到火車站接貓去了。&rdo;陸雪徵命令金小豐:&ldo;你去拿點酒精和白藥過來,給我擦一下傷口。&rdo;金小豐坐在陸雪徵身邊,大大的手捏著一隻小小的棉球,蘸了酒精為他擦拭臉上血漬。擦到最後,他發現乾爹只是在耳垂上落了傷口,並不嚴重。狗熊繡花似的將一點藥粉塗到傷處,也無需包紮,治療便是到此結束了。他猜出了這傷的來歷,也知道陸雪徵最恨在身體見光處留下疤痕。不過他什麼都沒說,端起藥瓶棉球就離開了。一網打盡葉崇義垂頭喪氣的回到家中,在氤氳的鴉片煙霧中反省了整整一夜。翌日天明,他幡然悔悟,立刻向金公館打去電話,要向陸雪徵道歉,然而金小豐告訴他:&ldo;乾爹不在。&rdo;他晚上再打,仍舊是不在。出面接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