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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茶房和張家侍從統一的認定這三位是活潑可愛的闊商,對他們講起話來,也無甚保留。而戴國章不急不緩的,就從侍從口中套出了張將軍的作息時間。如此又過了一個禮拜,陸雪徵估量著,差不多可以下手了!這天清晨他早早前來,走上二樓經過一名張家侍從,隨即敲開了樸昌植的房門。他大大方方的走進去,然後從樸昌植手中接過一張紙條。紙條上是戴國章的字跡,將他目前為止已經做好的安排盡數羅列上去。如無意外的的話,此刻六國飯店內應該有便裝人士守住了走廊與樓梯,以免屆時槍響,張家侍從會從樓下趕上來保護應援。而樸昌植緊握手槍站到房門前,隨時預備著開門射擊,堵住走廊中的那位侍從。陸雪徵站在窗前,無言的又想了想,感覺這行動步驟應該是天衣無縫了,便將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貼身揣到懷裡,而後推開窗子,向下望去。太早了,路上還沒有行人經過。於是他抓緊時間抬腳踩上窗臺,探身向外面對了那根排水管。節外生枝陸雪徵站在窗臺上,險伶伶的探身出去,縱身一躍抓住排水管,一隻腳同時蹬在牆壁上,借力又是側身向前一縱。未等在浴室窗臺上站穩,他已運足力氣拔出槍來,合身撞向了玻璃窗戶。窗框是木製的,細高狹長,因為精巧,所以結實的有限。在刺耳的玻璃破碎聲中跳進浴室,他卻是沒有立刻看到浴缸‐‐這很正常,他不清楚浴室格局;也正是因此,所以當初在計劃時並未打算隔窗開槍,直接擊斃張將軍。一口氣提到胸口,他臉不變色的大踏步向內走去。瞬間轉過一處牆角,他在幽暗角落裡找到了浴缸,以及浴缸中大驚失色的張將軍。不假思索的舉槍扣動扳機,他一槍打爆了張將軍的腦袋。而後他一腳踹開浴室房門‐‐根據他這幾日的瞭解,張將軍在起床後,有開啟臥室窗戶通風的習慣。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戴國章的汽車應該已經在這二樓臥室的窗下等候著了。可就在他疾風一樣衝向臥室視窗之時,走廊內忽然響起了紛亂的槍聲,隨即房門轟然而開,有人龍行虎步的衝將進來,抬手對著陸雪徵就是一槍!這來的是太突然了,陸雪徵本來已經將一隻腳踩上了窗臺,如今猛然受到襲擊,下意識便扭身向旁一撲,想要躲開子彈;然而高抬起來的那條腿慢了半秒鐘,在槍響的一剎那間,他的姿態僵硬了一下‐‐沒有劇痛,單是右側小腿受到了刻骨般的重擊,彷彿有一根燒紅的鐵釘穿過了他的肌肉! 隨即翻身面對來人,他揚手剛要射擊,哪知那人動作極快,跑上來一腳便踢飛了他手中的槍支。陸雪徵看出這人是有點功夫的,不敢輕敵,在鬆開手槍的那一秒,他竭盡全力的一躍而起,抬起左腿橫掃向了對方的手臂。而那人捱了這樣狠重的一擊,臂骨幾乎當場折斷,緊握著的手槍也不由自主的脫手而落。捂著胳膊後退一步,那人抬頭望向陸雪徵,心裡猜到雙方都已經被迫繳械,力量平等,便沉聲問道:&ldo;你是哪部分派來的人?&rdo;陸雪徵這時才看清了他的面貌,就見這人高大身材,軍裝打扮,生的是濃眉毛,丹鳳眼,高鼻樑,倒也算作一表人才。斜眼再次瞟向大開的窗戶,他在樓上樓下傳來的零落槍聲中忽然衝向對方,舉掌作勢劈向頸側。頸側是一處脆弱部位,一旦受擊,必會昏迷;那人立刻抬手一架,動作正是既利落又堅決,顯然是個練家子出身;哪知陸雪徵別有心腸,在如此虛晃一招的同時,他奮力抬起右腿,一膝蓋就頂中了對方肋下!這一下子可是太厲害了,疼的那人悶哼一聲,當即就委頓在地蜷縮成了一團。陸雪徵知道手槍距離自己太遠,自己腿上受傷,無暇撿槍。為了速戰速決,他蹲下來高高抬起手肘,隨即準確無誤的狠狠擊下,正是瞄準了對方的太陽穴。而那軍官情急之下舉手一擋,隨即疼的慘叫了一聲,想必是手骨被徹底擊斷了!四面八方的槍聲越發密集起來。陸雪徵有心對那軍官斬草除根,可是右腿傷處汩汩流血,並不是個打持久戰的時候。拖著傷腿走到窗前向下一望,他正看到戴國章帶著隨從跳下汽車,舉著手槍在向包圍上來的張家侍從還擊。現在顯然不是跳窗的好時機了,但是不跳窗也無其它出路。陸雪徵在情急之下爬上窗臺,而後不假思索的縱身向下撲去。房內軍官還在斷斷續續的哀鳴著,本來已經做好了殊死搏鬥的準備,哪知陸雪徵飛身而逃,這倒是讓他在周身傳來的陣陣劇痛中,感到了些許意猶未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