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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森叼著一根菸卷,在客廳外面來回的走。客廳裡面熱鬧起來了,彷彿是一個追,一個逃。這樣很好,打起來就更好。這回他會把握住分寸,等顧雄飛把葉雪山打成怪物之後再衝進去;否則輕描淡寫的傷害,彷彿無法淡化他們之間的感情。一根菸卷抽到一半,葉雪山像只大黃蜂似的,&ldo;嗡&rdo;的一聲衝出來了。林子森眼前一花,就聽葉雪山似乎是嚷了一句:&ldo;我不去!&rdo;隨即顧雄飛張牙舞爪的竄了出來,隨著葉雪山瞬間消失。林子森目瞪口呆的停住腳步,嘴裡的菸捲落在了地上。下一秒,葉公館熱鬧起來。林子森彎腰撿起菸捲,就聽四面八方都是咚咚咚的腳步聲音。他們上樓了,他們又下樓了。葉雪山踉蹌著再次衝過他的面前,顧雄飛大步流星的和他只有一步之遙,大巴掌呼的拍下去,指尖卻只蹭過了葉雪山的後背。葉雪山大叫一聲,猛的向前一躍,一大步跳出了老遠。顧雄飛窮追不捨:&ldo;你跑,你跑,我看你能跑出老子的手掌心!&rdo;林子森站在原地沒有動,用力吸了吸口中菸捲,發現菸捲滅了。取下菸捲低頭看了看,他說不清那兩個人是在追打,還是在嬉戲。頭頂樓板響起一串悶雷,兩個人的腳步都夠重的。林子森重新把煙點燃,然後沒滋沒味的吸了一口。嘆息似的從口鼻中撥出煙霧,四周忽然恢復了寂靜。他仰頭望向天花板,幾近絕望的祈禱,祈禱樓上二人快點打成你死我活。在樓上的小書房裡,顧雄飛堵住了慌不擇路的葉雪山。一腳踹上房門,他把葉雪山擠到了牆角落裡。葉雪山喘得已經說不成話,只用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顧雄飛,一邊看,身體一邊靠著牆壁向下溜,兩條腿抖的快要站不住。顧雄飛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又將他的雙臂扯起來搭上自己的肩膀。&ldo;還逃不逃了?&rdo;他低聲逼問葉雪山,一雙眼睛亮閃閃的,有興奮狡黠的光。葉雪山自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氣喘吁吁的答非所問:&ldo;我累死了。&rdo;顧雄飛在他的氣息中心猿意馬,回頭看了一眼緊閉房門,他忽然來了興頭,三下五除二的解開了葉雪山的腰帶。夏季天氣,衣裳單薄。沒了腰帶的束縛,長褲當即向下一直滑到腳踝。葉雪山直勾勾的盯著顧雄飛,一動不動的只是喘。忽然鬆開雙手轉過身去,他下意識的想要彎腰扶牆;不料卻被顧雄飛一把拽了回來。&ldo;別亂動!&rdo;顧雄飛低低的呵斥他,隨即蹲下去徹底脫了他的鞋襪。他的兩條腿白皙筆直,打著顫走出地上那堆長褲。顧雄飛託著他的屁股蛋端起了他,他就無師自通的攀附而上。大腿內側柔軟的貼上對方腰間,他用雙腿軟綿綿的環上了顧雄飛。然後他扭開臉去,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沒喝酒,可是奇妙的生出了醉意。顧雄飛輕聲笑他,說他像只猴子,他跟著笑,覺得自己的確像只猴子,沒個人樣。脫力似的向後靠上牆壁,隨著對方的開闢與深入,他咬牙切齒緊蹙眉頭,因為覺得自己辜負了顧雄飛的好心,所以強忍著沒喊疼。從來沒以這個姿勢被人幹過,他雙手扯住顧雄飛的後衣領,痙攣似的抓緊又鬆開。不知過了多久,他被顧雄飛平放到了寬闊桌面上,身上衣褲也都收拾整齊了。側過臉望向地上的顧雄飛,他看見顧雄飛的嘴唇一張一合,說出話來:&ldo;你跟我回北平,我正好有假期,不信看不住你!&rdo;&ldo;你別逼我。&rdo;他輕聲說道:&ldo;我也戒過,戒不掉。你沒嘗過那種痛苦,你不懂。&rdo;顧雄飛聽到這裡,感覺自己雙手各攥了一個柔情萬千的大耳光,要放先前,早扇出去了。沒對誰費過這麼大的勁,結果卻只換來一句&ldo;你不懂&rdo;。他沒癮,可他想自己如果染上了癮,肯定能戒,活扒皮也得戒!而葉雪山‐‐他不願再用&ldo;下賤坯子&rdo;或者&ldo;丫頭養的&rdo;之類的詞來形容對方‐‐可在這件事上,他認為葉雪山的確是坯子不好,光養出了一身細皮嫩肉,內裡的精神絲毫沒有! &ldo;你是七老八十不怕鴉片毒害,還是心裡愁苦要靠著大煙解悶?你無非就是貪圖享樂自作自受,我有什麼不懂的?&rdo;他如是問道。葉雪山的臉上浮現出了可憐神情,聲音弱得像貓叫:&ldo;大哥,你別管我了。我戒過兩次,每次都是生不如死。那滋味你沒嘗過,你就是不懂。我不是不能受苦的人,可那種苦,我真受不了。大哥,如果換了你,你也是一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