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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出一隻手解開了葉雪山的睡衣,他用大巴掌一下一下摩挲對方的胸膛,口中又絮絮說道:&ldo;傻少爺,你當我來了就是為了睡覺?說句老實話,我一輩子就只睡過你們葉家人。我不是色迷心竅的人,二十來歲的時候都一個人熬過來了,現在年紀大了,反倒熬不住了?&rdo;他讓葉雪山半躺半坐的枕上自己肩膀,又問:&ldo;還難不難受了?坐起來喘氣也痛快點。&rdo;然後他閉上了眼睛,嘆息似的又道:&ldo;小傢伙,你不知道我的心啊!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我這一顆心是真的。我被我這顆心害了一輩子,我這一輩子,心裡就只有你們葉家兩個人。一個人管得住手,管得住腳,可是永遠也管不住心。&rdo;葉雪山清醒之時,房內已經沒有了林子森。阿南站在地上,正在擺弄一副雪亮的輪椅。葉雪山仰臥在床上,靜靜的扭頭看他。他先還沒知覺,後來留意到了,就愛答不理的說道:&ldo;你的腳受傷了,老闆說這兩天都不讓你下地走路。&rdo; 然後他自己坐上輪椅,饒有興味的前進後退,顯然是將其當成了一件玩具。忽然做了一個急轉彎,他冷不防的面對了床上的葉雪山。葉雪山依然注視著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阿南有些意外:&ldo;你怎麼哭了?腳疼?&rdo;葉雪山啞著嗓子開了口:&ldo;阿南,幾點鐘了?&rdo;阿南就知道他問不出新鮮話。猶猶豫豫的起身向前,他伸手為葉雪山蹭去了眼淚:&ldo;你別哭了,這裡有吃有喝,總比監獄強嘛!&rdo;葉雪山定定的看著阿南,良久過後,忽然說道:&ldo;我想吃西瓜。&rdo;阿南怕他向老闆告狀,不敢不伺候他。出門買回一隻大西瓜,他切了一盤子端上來,讓葉雪山吃。葉雪山坐起來挑了一塊最好的,低頭咬了一口。有西瓜吃,可見現在應該還是夏季,或者是夏秋之交,西瓜是熱的,想必先前也一直是曬在大太陽下。阿南出門說買就買,可知此刻至少不是黑夜‐‐也許就是午後,西瓜被曬狠了,溫吞吞的簡直不好吃。葉雪山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抬眼望向阿南,他輕聲說道:&ldo;今天真是夠熱的。&rdo;阿南又坐上了輪椅:&ldo;豈止是熱,簡直要熱死人!頂好別出門,出門就是一身汗!&rdo;葉雪山笑了一下:&ldo;以後等到傍晚涼快了,你再去給我買西瓜吧。&rdo;阿南沒理他,自得其樂的玩輪椅。葉雪山感覺現在腦筋還算清楚,於是沒話找話的又問:&ldo;阿南,有撲克牌嗎?&rdo;阿南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麼忽然來了興致,不是剛才還在掉眼淚嗎?阿南上了床,和葉雪山打起撲克牌。連輸五局過後,他發現葉雪山竟然一直在搞鬼。一把攥住葉雪山的右手,他興高采烈的大聲叫道:&ldo;嗨!讓我抓著了吧?你可是夠奸的,偷著藏了這麼多牌!&rdo;葉雪山哈哈大笑,樂不可支,然後繳槍投降,把壓在屁股下面的幾張撲克牌也全交了出來。阿南一邊洗牌,一邊奇怪:&ldo;你怎麼又高興了?吃西瓜吃的?還是老闆要放你走了?&rdo;葉雪山答非所問:&ldo;阿南,你會不會剪頭髮?我的頭髮長了,沒個人樣。&rdo;阿南仔細端詳了他,然後說道:&ldo;你是老闆的人,老闆不發話,我可不敢剪。萬一剪壞了,老闆還不扇我大嘴巴?&rdo;隨即他跪起身來,伸手在葉雪山的腦袋上抓撓了幾把,極力的把亂髮梳出形狀:&ldo;再說也沒有很長,用不著剪。&rdo;葉雪山不再提頭髮,抬手向後一指:&ldo;那兒不是有糖盒子嗎?你自己去拿糖吃。&rdo;阿南不客氣,走獸似的四腳著地爬過去,從糖盒子裡挑出印著洋文的好糖,先往嘴裡送進兩顆,回頭見葉雪山背對著自己,連忙又抓一把塞進了衣兜裡。葉雪山頭也不回的開了口:&ldo;隨便吃吧,我不管你。林子森搶了我幾百萬,如今總不會連點糖果都供不起。&rdo;阿南滿嘴甜美,簡直勻不出舌頭來說話。轉身爬回原位坐下,他用舌頭把糖果分別推到兩邊,以便自己可以鼓著腮幫子清楚發音:&ldo;不賭輸贏,玩的沒意思。&rdo;葉雪山一攤雙手:&ldo;我沒錢,怎麼賭?&rdo;阿南極力的不去看他手上鑽戒,故意顯出淡泊模樣:&ldo;沒有錢,可以賭別的嘛!&rdo;葉雪山做了個苦思冥想的姿態,隨即笑道:&ldo;我明白了。&rdo;阿南不敢多問,怕把他問急了。認認真真的數清了撲克牌數,他唰唰的洗牌,一邊洗牌一邊打著小算盤。而葉雪山挽起睡衣袖子,露出兩條白皙手臂。十指交叉活動了關節手腕,他甩了甩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