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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森苦笑了：&ldo;傻少爺，你當我手眼通天，想害誰就能害誰？你放心，我不敢害他，他也不能由著我害。軍界的人物誰惹得起？別的我不懂，我就知道丘八全不講理。&rdo;他側過臉，貼上了葉雪山的額頭：&ldo;晚上，天沒黑的時候，我讓你瞧他一眼。看得見摸不著，其實更讓人傷心。少爺想好了，真的要看？&rdo;葉雪山的眼睛裡緩緩閃出了神采，他想只要雙方能夠見面，自然就有種種生路。房外走廊裡面一直叮咣亂響，他也沒有留意。傍晚時分，林子森回了煙土行，進門見了顧雄飛，他還和先前一樣，笑呵呵的挺謙遜：&ldo;大爺久等了，我是越急越出亂子，被困在外面了。大爺餓不餓，這時候都該吃晚飯了。&rdo;顧雄飛站了起來，一邊上下審視著林子森，一邊說道：&ldo;晚飯先不用急，我想問問子凌的下落。&rdo; 煙土行里人來人往，林子森轉身向外一伸手，開口說道：&ldo;大爺，您往外來。這地方坐不住，說不了話。您到我家裡坐坐吧，我家裡挺寬敞，還不遠。&rdo;顧雄飛依然是不信任他，所以說道：&ldo;也行，你上我的汽車吧！&rdo;林子森坐上顧雄飛的汽車，一路指揮汽車伕前進拐彎，末了停在一座不小的洋樓院前。林子森先下了汽車，然後手扶著車門，再請顧雄飛下來。眼珠瞥向一樓的玻璃窗，他不動聲色的獰笑了一下。顧雄飛站在院門前，下意識的欣賞了林子森的新居，看出了對方的闊綽。忽然抬手一指樹冠掩映的頂樓，他開口問道：&ldo;上面的窗戶……怎麼全是黑的？&rdo;林子森一邊請他往院內走，一邊說道：&ldo;您看這洋樓挺不錯吧？不瞞您說，這房子有點毛病。原來的主人家在頂樓關過一個瘋子，後來還鬧出了人命。我買了這房子也不圖住，主要是讓夥計們落落腳，再一個就是存放些貴重貨物，總比貨棧更安全些。&rdo;顧雄飛一皺眉頭，心想林子森也夠可以的，圖便宜買兇宅。邁步走過寬敞的院子，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落在了葉雪山的眼裡‐‐葉雪山被人五花大綁堵了嘴，正透過一樓窗簾的縫隙向外注視著他。眼看著他越走越近，葉雪山瘋了似的拼命掙扎，從鼻子裡斷斷續續的哼出聲音。而旁邊一名保鏢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將一把毛巾狠狠捂上了他的口鼻。一剎那間，葉雪山猛然前衝撞向玻璃，然而就在即將撞出聲音的一瞬間，一隻大手狠狠抓住他的頭髮，把他強行向後拖了回來。毛巾上的迷藥漸漸發揮了作用，葉雪山死死的盯著窗簾縫隙，模糊視野中就見顧雄飛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顧雄飛走入樓內之時，正好遇到幾名大漢在往樓上抬大木箱子。林子森站在一旁，對著眾人揮了揮手：&ldo;抬完這趟就停了吧，有活明天再幹。&rdo;隨即他對著顧雄飛說道：&ldo;我這裡不算正經住家，亂七八糟的也沒人收拾。大爺請往客廳裡坐，那是個見人的地方，還乾淨些。&rdo;然後他又隨手抓了個閒人：&ldo;你到門口守著去，阿南要是回來了，讓他再去買些水果。&rdo; 9292、古怪 顧雄飛隨著林子森進了客廳。客廳倒是寬敞，然而窗不明幾不淨，長沙發上面滿是坐臥痕跡。林子森彎腰伸手撿起一隻薄薄的坐墊，先轉身向外抖了抖渣滓，然後放回到沙發上：&ldo;大爺請坐。夥計們沒規矩，一句話沒囑咐到，把客廳也給禍害了。&rdo;隨即不等顧雄飛回答，他又向外吆喝著讓人送茶上來，而且特地強調&ldo;沏好茶&rdo;，&ldo;用開水燙燙茶杯&rdo;。顧雄飛無心領略他的細心周到。一邊環顧四周一邊慢慢落座，他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ldo;子凌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rdo;林子森也在一旁陪坐了下來。微微駝背交叉了十指，他低下頭笑嘆一聲：&ldo;聽說了。&rdo;扭頭轉向顧雄飛，他臉上的笑意漸漸夾雜了苦澀：&ldo;實不相瞞，我也是一直在找，還不敢明找，怕少爺知道了，更要躲著不露面。&rdo;垂下眼簾轉向前方，他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ldo;大爺知不知道我和少爺的關係？少爺早已和我一刀兩斷，我自己犯了大錯，也沒臉再去求少爺回心轉意。本想著時間久了，少爺過了氣頭，總還有我的機會，沒想到……&rdo;他沉重的嘆了一口氣：&ldo;大爺，我也急啊。&rdo;話到這裡，就不能再說下去了。林子森這大半年來耳聽八方，知道葉雪山對外並沒有宣揚過自己的惡行，外人至多隻認為自己是手腳不乾淨，可偷煙土從來就不是件能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