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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問,問不到了。在顧雄飛離開天津之時,葉雪山悠悠醒轉。他是在林子森的懷中睜開眼睛的。林子森微笑著低頭看他,他直勾勾的也去看林子森。頭腦漸漸蘇生,回憶漸漸浮現,他忽然大叫一聲掙扎而起,跌跌撞撞的往窗前跑‐‐隨即,他發現屋子裡是沒有窗戶的。 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他心裡明白過來了,扭頭又往門口爬去。爬著爬著爬不動了,他氣急敗壞的一拍地面,毫無預兆的哭了起來。他知道顧雄飛來了,又走了。林子森走過去蹲下,把葉雪山拖了起來抱住。一甩袖子給他擦了擦眼淚,林子森一指門檻:&ldo;少爺,昨天大爺就站在門口。&rdo;然後他再向房內一指:&ldo;你就在靠牆的箱子裡。&rdo;他用手指給葉雪山理了理亂髮:&ldo;你說你們當時距離多近啊!&rdo;隨即他又笑了:&ldo;我說箱子裡是煙土,他還有點不信,非要開啟一箱瞧瞧。屋子裡是十箱煙土一箱人,大爺手氣不好,開了個煙土箱子。&rdo;葉雪山哭得渾身抽搐,在林子森的懷中一挺一挺。顧雄飛不如不來,不來,他就不想,他就不希望。無天無日的生活過了這麼久,既然將來還是黑暗,為何偏要閃過一絲光明給他看?他見過了光,黑暗就更暗了。林子森用自己的手臂圍成了一個大搖籃,專門安放葉雪山的消瘦身體。葉雪山哭的沒遮沒掩,真的有了瘋傻樣子。林子森輕輕的左右搖晃了,彷彿是個好性子的爹在哄孩子。葉雪山哭得很慘,直著嗓子嚎啕,也正是個孩子的哭法。林子森聽久了,眼裡含了一點淚。他知道自己是太作孽了,可是人活一世,他要的就是葉家一點骨血。要到手了,他就心滿意足;要不到手,他就死不瞑目。 9494、希望 阿南端著大托盤上了二樓,迎面正好遇到林子森出了房門往下走。林子森打著赤膊披了小褂,一步一步走得若有所思。阿南仰起頭望過去,就覺得老闆太高了,高得飄飄搖搖站不穩;小褂前襟四敞大開的,露出的胸膛又瘦又蒼白,橫七豎八還畫著幾道舊傷疤。阿南覺得不可思議,因為老闆肯定是不缺吃的,沒道理瘦成一副骨頭架子。而林子森在他面前停住腳步,居高臨下的審視了他的托盤。托盤裡擺著一碗米粥兩碗菜,粥是他自己煮的,小菜是從外面買回來的,有葷有素,也挺乾淨。看過飯菜之後,林子森抬眼望向了阿南。彷彿怕嚇著誰似的,他壓低聲音嘁嘁喳喳:&ldo;會做豬油拌飯嗎?&rdo;阿南諂媚的一笑:&ldo;會。&rdo;林子森回手向後一指:&ldo;下次給他做點嚐嚐。&rdo;阿南立刻點頭:&ldo;哎,我知道了。&rdo;說完這話,他忽然發現林子森的嘴角蹭了一點鮮紅,不是血,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沒敢說,林子森顯然自己也沒發現,直起腰繼續下樓去了。阿南端穩托盤上了走廊,心想又不是窮人家,放著好肉好菜不吃,吃什麼豬油拌飯?伸腳輕輕踢開房門,阿南站在門口,呆了一下。他看到葉雪山赤條條的躺在床上,頭髮溼漉漉的,白皙胸膛上閃著一片水珠,顯然是剛剛洗過澡;一條薄薄的毯子纏在他的小腿上,他面無表情的盯著天花板,兩隻腳就在毯子裡面緩緩的蹬。小心翼翼的把托盤放到身邊桌上,阿南關了房門,然後走到床邊彎下了腰。這回看的越發清了,他發現葉雪山的臉並沒有被老闆洗乾淨,從嘴角開始延伸出淡淡的一抹紅。他用指尖上去狠蹭了一下,結果指尖也染了顏色,原來不是髒,是口紅。阿南一皺眉頭,感到了一種微妙的刺激和噁心:&ldo;老闆給你塗嘴唇?他把你當成女人啦?&rdo;回頭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阿南坐到床邊輕聲喚道:&ldo;少爺?&rdo;葉雪山失魂落魄的望著上方,毫無知覺。於是阿南又喚:&ldo;瘋子?&rdo;眼看葉雪山已經聽不懂人話,阿南飛快的將他從頭到腳掃了一眼,然後心想:&ldo;不就是個爺們兒嘛,有什麼勾人的?&rdo;伸手又在葉雪山的嘴唇上蹭了一下,他低頭捻著手指肚,又好奇的嗅了嗅指尖,發現口紅原來還帶著一點香甜味道。抬頭再看葉雪山,他知道葉雪山比自己足足年長了十歲。在他的眼中,二十五歲的人已經是大的快要老了,不過葉雪山是個例外,他感覺葉雪山至少有十年的光陰是白活了,否則怎麼會比自己還要弱小可憐?葉雪山這個狀態,顯然是不會起床吃飯。阿南百無聊賴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就扯過了對方一隻手,饒有興味的去看那枚鑽戒。他現在對鑽石的價值已經有了新的認識,知道這枚戒指的價值,絕不是自己先前所猜測的幾百塊。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葉雪山忽然哆嗦了一下,隨即抬手就往他臉上伸。他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