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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摩挲著葉雪山的後背:&ldo;你賭氣歸賭氣,不能因為賭氣耽誤正事。&rdo;葉雪山輕輕的開了口:&ldo;你別對我好一陣歹一陣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反倒讓我心裡更難受。&rdo;顧雄飛把他的手拉起來搭到自己腰間,自己向下摸了他的屁股:&ldo;我不給你一巴掌,你也不能老老實實的停下來吃棗。屁股還疼不疼了?&rdo;葉雪山猶疑了一下:&ldo;疼。&rdo;顧雄飛說道:&ldo;該!打的還輕!&rdo;葉雪山在他懷裡一點頭:&ldo;這麼說話就對了。你說得痛快,我聽得也痛快。&rdo;顧雄飛聽他不陰不陽的,彷彿還帶著氣,就一時不知應該如何接下去。正是躊躇之時,葉雪山繼續說道:&ldo;我很不明白你的心意。你看不起我,又不放開我,怕我發達,也怕我墮落‐‐我真不明白,你來告訴我?&rdo; 顧雄飛被他問住了,仔細一思考,也跟著犯了糊塗,最後就一拍他的後背:&ldo;你吃喝嫖賭沒個人樣,還有臉質問我?閉嘴睡覺!&rdo;葉雪山低下了頭,把額頭抵上了顧雄飛的胸膛。真得一刀兩斷了,明天早上必須走,他如是想。他不是脾氣大的人,能把他氣到死去活來的,似乎世上就只有顧雄飛一個。他在大部分時間裡都想活劈了顧雄飛,可是顧雄飛一旦給了他幾分好臉色,他的心思就動搖了。顧雄飛在凌晨時分穿衣回房。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林子森悄無聲息的走過來了。這時天邊已經現出淡淡晨光,林子森對著雪地上的一行腳印,端詳了半天。腳印連著兩間廂房的房門。仔細瞧去,是兩層。一層陳舊的,被薄雪依稀蓋住了;另一層是新的,還帶著鞋底印出的圖案。葉雪山沒這麼大的腳丫子,那肯定就是顧雄飛了。夜裡來了,凌晨走了,這是什麼意思?林子森沒有對著腳印逗留太久。輕手輕腳的進房叫醒了葉雪山,他一邊給葉雪山拿衣服,一邊留意著葉雪山的神情面貌。葉雪山沒什麼特殊之處,手忙腳亂的穿戴整齊了,他喝了幾口隔夜茶,然後率先向外走去。隔著一層大院子,外面牽馬套車,只要別高聲吆喝,後院就聽不見。葉雪山上了馬車,帶著保鏢夥計直奔城外。賀佔江不在家,自然也沒人攔他。顧雄飛一覺醒來,興致勃勃的洗漱穿衣。等到全收拾齊整了,他問勤務兵:&ldo;那個……西廂房的起來了嗎?&rdo;勤務兵一個立正:&ldo;西廂房的葉先生,天亮的時候就走啦!&rdo;顧雄飛登時僵了笑容:&ldo;走了?走哪兒去了?&rdo;勤務兵坦然答道:&ldo;不知道,回家了吧!&rdo;顧雄飛勃然變色,邁步出門直奔了西廂房。推門進去一看,他發現床上被褥已經被勤務兵疊起來了,昨夜坐臥的痕跡早被悉數抹去。剎那之間恍然大悟,他屏住呼吸低下頭去,看到自己食指上還留著深深的牙印。53、另尋道路 葉雪山直到進了天津城,一顆心才安穩下來。風塵僕僕的回到家中,他先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棉被坐在床上,他頂著一腦袋溼漉漉的亂髮,滿心都是枝枝杈杈的煩惱。房內一開,林子森進來了,頭臉收拾的整整齊齊,衣裳也全換了乾淨的。走到床邊坐下來,他歪著身子把手插進棉被裡面,玩笑似的一撓葉雪山的赤腳:&ldo;少爺不躺下歇歇?&rdo;葉雪山癢得笑了一下,隨即收斂笑容,長嘆一聲:&ldo;子森,財路都斷了,我哪裡還睡得著?&rdo;然後他從棉被中伸出一隻手,用力撓了撓頭:&ldo;我發現賀佔江那人是表面坦率,內裡奸詐。幾百包煙土被他扣下,他連提都不提。我又不能再去一趟,這煙土也就糊里糊塗的全歸他了。&rdo;林子森握住了他的腳踝不鬆手:&ldo;少爺,別往心裡去,是小包,不是大包,聽著很多,其實損失有限。&rdo;然後他向葉雪山挪近了一點,壓低聲音笑問:&ldo;少爺,顧家大爺半夜到你房裡去了?&rdo;葉雪山差一點就驚訝了,不過兩道眉毛要揚不揚的動了一下,他終究還是保持住了平靜神色:&ldo;沒錯。&rdo;林子森看著他的眼睛,語氣相當的和藹:&ldo;夜裡還吵?&rdo;葉雪山斜開目光:&ldo;我倆就像冤家一樣,自從第一次見面起,到現在也有好幾年了,從來就沒和氣過。虧得我不是從小認識他,否則怕是沒等長大,就被他打死了。&rdo;林子森笑了:&ldo;我在前院,倒是沒聽見你們的動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