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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片上面灑了香水,顧雄飛輕輕的嗅著,感覺氣味很是淡雅宜人:&ldo;我對你的生意可是沒少幫忙,下次印名片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再加上&lso;顧雄飛副總經理&rso;的字樣呢?&rdo;葉雪山穿著長袍,衣袖略長了些許,雙手垂下去,躲在裡面攥了拳頭。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做些事業出來,沒想到落在顧雄飛眼裡,卻只是個笑話。顧雄飛覺得這張名片十分可愛,讓人聯想起小孩子過家家,於是順手將其塞進了胸前口袋。手按寫字檯站了起來,他高高大大的晃到了葉雪山面前,開口說道:&ldo;辦公室太熱了,葉總經理,我們還是走吧。&rdo;葉雪山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搖頭一笑:&ldo;我說不必來,你非要來。結果怎麼樣?還不是熱了一身大汗回去?&rdo;顧雄飛回頭望向門口,見房門緊閉,兩個小夥計都不在,便立刻抬手握住葉雪山的肩膀,歪過頭去吻了對方的嘴唇,&ldo;啵&rdo;的一聲,親的正是結結實實。葉雪山嚇了一跳,但是也沒反抗,就只是無可奈何的垂著眼簾微笑。葉雪山決定對顧雄飛敷衍到底。顧雄飛用他的身體,他用顧雄飛的權勢。一切都是為了虛無縹緲的將來某一天,那一天將會是美如畫卷、高如雲端,名字就叫做&ldo;有朝一日&rdo;。顧雄飛沒覺出葉雪山是在敷衍。葉雪山一直在他面前唯唯諾諾,他以為對方是天生的好性情,偶爾耍一耍少爺脾氣,也耍不久,帶他出去吃點喝點,也就哄過來了。轉眼的工夫,一個禮拜過去了。顧雄飛完全沒有意識到時間的流逝。他的頭腦如同一張粗疏的大網,只能捕魚似的兜住葉雪山的肉體。他時常整夜的摟著葉雪山,無論是睡是醒。偶爾在凌晨時分有了精神,他就摸索著抓住對方的手,向上一直貼上自己的面頰。那手是柔軟而火熱的,帶著一種稚嫩的病態‐‐一個大號的病孩子。他悄悄的低頭去嗅葉雪山的短頭髮,忽然感覺對方廢物一點也沒關係。反正憑著顧家的財產,養個小敗家子還是沒有問題的。想起葉雪山平日的言談舉止,他忍不住笑了。葉雪山那麼饞嘴,可是每次吃喝之前,總要探身對著飲食端詳良久,從中挑選出最好的一份送到他的面前。這很滑稽,他還沒見過這麼孩子氣的溜鬚拍馬。顧雄飛認為葉雪山很有趣,一天拖一天的不肯走,直到段巡閱使發了急電過來,要他速速回京。他不情不願而又滿不在乎的動了身,心裡知道段巡閱使為何著急。南方正在鬧革命,從南向北打得激烈,目標就是段巡閱使這樣的大軍閥。不過顧雄飛總覺得不至於‐‐不至於怕,也不至於輸。臨走之時,他想給葉雪山留一筆錢,然而葉雪山別有心思,竟不肯要。顧雄飛很是意外,同時隱隱有些不悅:&ldo;嗯?長志氣了?&rdo;葉雪山向他笑出兩個梨渦:&ldo;哪能總要大哥的錢呢?&rdo;顧雄飛不知怎的,突然想要揍他一頓:&ldo;別扯閒話,你又不是沒要過我的錢!怎麼著,你還嫌少不成?&rdo;葉雪山立刻搖頭笑道:&ldo;大哥讓我多賺幾筆,不就什麼都有了?錢給多了,也都是被我揮霍掉,不如放在大哥手上,還穩妥些。&rdo;顧雄飛聽出了門道:&ldo;什麼意思?合著你是打算把我當成銀行,有錢就放在我這裡存著?&rdo;葉雪山看出了他的怒意,所以馬上換了口風:&ldo;大哥怎麼說都行,總之……你替我收著就是。&rdo;顧雄飛立刻就痛快了:&ldo;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你要臉了呢!存著可以,我可是不給你利息!&rdo;葉雪山聽到這裡,訕訕的只是笑,然後恭而敬之的把顧雄飛一直送去了火車站。從火車站折返回家,葉雪山半路下車到外國藥房裡買了兩瓶營養藥丸。店裡擺著體重秤,他站上去稱了一稱,發現自己在十天之內瘦了八斤。顧雄飛日裡夜裡的糾纏著他,他是沒處躲也沒處藏。攥著兩小瓶藥走出藥房,他不急著上車,單是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嘆氣,嘆了一聲又一聲,彷彿要把胸臆之間的悶氣都籲出去。末了乘車回到家中,他把床單被褥全換了新的,又讓僕人四處灑掃,尤其是把浴缸狠狠洗刷了一通。待到樓上樓下全都窗明几淨了,他關了房門坐到床邊,腦子裡亂哄哄的,依舊塞著一個顧雄飛。屋內到處都是顧雄飛的影子,葉雪山不願再去細想,彎腰把手肘架在膝上,他用雙手捧住頭臉,長久的不出一聲。 入夜之後,他依舊是躺不安穩,閉上眼睛便要產生幻聽。顧雄飛雖生猶死,借屍還魂,就在他的耳邊輕輕的打呼嚕。他心驚膽戰的蜷進被窩裡,身上穿得很齊整,襪子都沒有脫。忽然猛地起身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