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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番話,乃是發自真心。然而顧雄飛心中已經提前對他存了一個惡劣印象,故而此刻嗤之以鼻,懷疑他是甜言蜜語的想敲自己竹槓:&ldo;少對我亂開空頭支票,我不吃你這一套!&rdo;葉雪山沉默片刻,末了向後一靠,也帶了氣:&ldo;好,我不說了。我肯好說,你不肯好聽,我有什麼辦法?&rdo;顧雄飛對他是罵習慣了,知道罵了他也沒事,所以格外肆無忌憚。如今他一冷了臉色,顧雄飛反倒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從茶几上的香菸筒子裡抽出一根菸卷,他慢吞吞的給自己點了火。深吸一口撥出筆直煙霧,顧雄飛在心裡自問:&ldo;他生氣了?&rdo;然後他向葉雪山瞥了一眼,葉雪山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簾,正在轉動手上鑽戒;顧雄飛收回目光,心裡又想:&ldo;這個混賬東西,居然還挺有脾氣‐‐可是我也沒說什麼呀!&rdo;一口一口的吸完香菸,他若有所思的把菸頭摁熄在了西瓜皮上,隨即轉向葉雪山,毫無預兆的露出了笑容。欠身伸手一拍對方的膝蓋,他拿出老大哥的口吻,一團和氣的說道:&ldo;好啦好啦,我又沒有壞心,你跟我耍什麼少爺脾氣?晚上請你吃飯,你說個地方吧,想去哪裡?&rdo;葉雪山心裡對他真是一絲好感都沒有了,可是和飯菜又沒有仇,只好勉勉強強的答道:&ldo;利順德。&rdo;顧雄飛點頭微笑:&ldo;好,就利順德。&rdo;這話說完,他的巴掌還拍在葉雪山的腿上。合攏手指捏了一把,他發現葉雪山好像是瘦了,大概是對那間破公司真上了心,這些天沒少跑路。葉雪山總想和顧雄飛建立起兄弟感情,一來顧雄飛實在值得結交,二來他沒親人,顧雄飛再不得人心,畢竟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哥哥。每次與顧雄飛分離久了,這種念頭就會變得強烈;然而雙方見面之後談不過分鐘,他必定會打消念頭‐‐不但打消念頭,而且懷恨在心,簡直想要狠狠的報復對方。他在利順德內飽餐一頓,吃得熱了,左邊額角現出指頂大的一點粉紅,是一處很不顯眼的傷疤。顧雄飛記起了傷疤的由來,不由得一眼接一眼的看他,又對他微微一舉酒杯。葉雪山一言不發,隨著他喝了一口白蘭地。葉雪山的酒量有限,而且周身本來就很燥熱。不知不覺的喝了一大杯白蘭地後,他更是變得面紅耳赤,鬢角短髮都被汗水打溼了。顧雄飛看他熱氣騰騰的發昏,就專為他要了一盤刨冰。刨冰吃進肚子裡,讓葉雪山的身體暫時降了溫度。和顧雄飛並肩出門坐上汽車,他是越舒服越不夠,索性開了車窗狂吹了一路疾風。喝了酒的人經過這樣一番折騰,自然越發醉得厲害;幸而顧雄飛神智清明,而且身壯力不虧,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扶上了樓去。葉雪山東倒西歪的進了臥室,忽然猛的一扭肩膀,然後轉身張開雙臂,摸摸索索的抱住了屋角的衣帽架。顧雄飛莫名其妙,還要拉他,結果就聽他含含混混的說道:&ldo;別纏著我……否則我可上樹去了……&rdo;說完這話,他抬腳就往衣帽架上蹬去,當然只是蹬了個空。顧雄飛明白過來,啼笑皆非:&ldo;糊塗東西,這是樹嗎?&rdo;葉雪山閉了眼睛,側臉貼向架子上的一件西裝上衣。上衣是柔軟而溫涼的,大概讓他覺出了愜意,於是就很纏綿的蹭來蹭去,蹭得臉蛋粉撲撲紅彤彤。顧雄飛歪著腦袋看出了神,不由自主的想要親他一下。哪知葉雪山醉歸醉,感覺卻是依舊靈敏,未等他把嘴唇湊上來,就立刻扭頭給了他一個後腦勺。顧雄飛覺出了趣味,乾脆拉扯起了他的衣裳;葉雪山煩得要命,背過一隻手亂擋亂拂,又不住的發出恐嚇:&ldo;我上樹去了……別碰我,我真要上樹了……&rdo;他這樣醉醺醺的冒傻氣,反倒讓顧雄飛心生憐愛,不捨得對他用強。忽然心生一計,他走去關閉了房內電燈。屋子驟然陷入黑暗。這回葉雪山果然是不再鬧了,然而依舊抱著&ldo;樹&rdo;不鬆手。顧雄飛慢慢的為他掀起長袍解開腰帶,他也沒有反抗。如今再做此事,顧雄飛也勉強可算是輕車熟路了。他照例先是徐徐而入,然後漸漸由緩而急,總是儘量小心,不願傷了葉雪山的身體。葉雪山素來是一聲不吭的,今晚大概是因為喝多了酒,起初雖然沉默,後來居然有了反應,隨著顧雄飛的撞擊一聲一聲的哼。顧雄飛暗覺驚奇,還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然而摟腰的手偶然向下一摸,隔著層層衣裳,卻是隱隱有了堅硬觸感。他不假思索的向下一抓,葉雪山立刻就急促的發出了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