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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雪山傻里傻氣的笑了,也或許是因為笑得太純粹,所以才顯得傻:&ldo;從下往上吃。&rdo;顧雄飛樂不可支的探頭一頂他的眉心:&ldo;沒人啃你的蹄子!&rdo;126、企圖清晨時分,葉雪山蹲在床尾,低頭翻閱著他那本毛了邊的外國畫報。他依舊還是早睡早起,然而洗漱過後光溜溜的,身上就只套了一件薄薄的汗衫。汗衫被他穿了整個夏天,已經半舊的失了形狀,衣領寬寬鬆鬆的歪斜著,半邊肩膀徹底的露了出來。 現在他當然不會再對畫報裡的動物感興趣,他純粹只是清清靜靜的想點心事。這個憊懶的蹲法不好看,但是很舒服;反正他有著失憶的盾牌做掩護,可以名正言順的不要臉面。若是放在先前……葉雪山勻出一點心思,憶起了先前種種,又從先前想到了如今。如果顧雄飛知道他恢復了記憶,想不出會是什麼反應,也許還是把他當成猴崽子一樣疼愛。可是他既然自居是個正常人了,便不會再好意思光著屁股跑來跑去。正常人有正常人的活法,正常人自甘活成小孩子,想一想都是毛骨悚然。可是五年的小孩子光陰,是多麼的快樂啊!這個時候,顧雄飛醒了。顧雄飛歪著腦袋向下看,就見葉雪山背對自己深深低頭,正在對著一本畫報發呆。從他的角度望過去,就只能看到後背和屁股。屁股圓圓的,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露出來了。忍不住從被窩裡伸出一隻赤腳,他輕輕的蹬向了對方的屁股蛋。腳是結結實實的大腳,腳背上隱隱顯出青筋脈絡;屁股蛋卻是白白嫩嫩。兩相對比,顧雄飛就感覺自己真粗糙,真高大。蹬過一下之後,葉雪山沒回頭,只翻了一頁畫報,又背過一隻手打了他一巴掌。顧雄飛笑了,繼續挑釁撩撥。腳趾滑過股間,最後停在下身緩緩的磨蹭。柔軟的觸感漸漸起了變化,葉雪山扔了畫報轉過身,四腳著地的爬到顧雄飛面前。跪起身來掀了汗衫,他露出中間一段細條條的身體,又把半軟半硬的命根子向前一頂:&ldo;大哥,摸摸!&rdo;顧雄飛拉起棉被蓋住了頭臉:&ldo;大哥要睡覺,自己玩去!&rdo;葉雪山彎下腰,從被窩裡拽出了顧雄飛的一隻手。把手強行捂向自己的下體,他顯然是急了,主動貼上對方的掌心亂拱亂蹭。而顧雄飛忍著笑意等待片刻,最後忽然一掀被子,被葉雪山裹到了自己身下。葉雪山毫無準備的快活了一場,事畢之後就疲憊了。抱著棉被躺在床上,他飯也不吃,似睡非睡的繼續想心事。勝敗乃兵家常事,做生意也是一樣,但他回首往昔,感覺自己敗得太過連續了。林子森的事情姑且不提,只說最後一場大騙局‐‐高丸是金鶴亭介紹來的,先前也沒聽金鶴亭提過高丸其人。憑著他和金鶴亭的交情,金鶴亭的朋友,他就算不認識,也該多少有點耳聞,唯有這個高丸,是聞所未聞。高丸似乎是專為騙他而出現的,騙完之後就沒影了,金鶴亭也沒影了。金鶴亭被那個什麼將軍追殺的在天津站不住腳,四處籌錢要去以錢換命,可是沒有那麼多的錢,除非把生意全賣了。聽阿南的話,金鶴亭後來不但沒賣生意,甚至還在日租界保持住了相當的勢力。那又是怎麼回事?他到底從哪裡弄到了錢去換命?葉雪山想自己當初受了打擊,又被毒癮折磨得心神不寧,所以失魂落魄的也未追查。本想戒毒之後重新開始,然而戒毒未成,卻是落進了林子森的手裡‐‐再往後的事情,不說也罷。葉雪山不願想起林子森,林子森是他人生中的夢魘、異數,忘了最好。心思重新轉回到了金鶴亭和高丸洋一郎身上,他總覺得其中有些聯絡,有些問題。天氣預報天天說要下雨,說到今天,秋雨終於真的下起來了。秋雨一來,涼意就隨之重了。葉雪山在床上睡了一天,總不肯起。而阿南坐在家裡空等一天,一天都是望眼欲穿。到了入夜時分,他沒滋沒味的上床睡覺。被窩裡冰涼的,一絲人氣都沒有。心煩意亂的閉了眼睛,他只盼天快些亮。天亮了他就出門去,又不是沒有事業,又不是沒有朋友,他好好的一個小夥子,憑什麼就吊死在葉雪山一棵樹上?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翌日上午他剛醒來,就聽外面有人敲門。像被針刺了一般一躍而起,他伸腿下床趿了鞋子,披了一件單薄衣裳就往外跑。手忙腳亂的開了院門,他迎面就見葉雪山笑眯眯的站在門外,一手提著黑傘,一手託著滿滿一紙袋熱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