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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雙手扯了扯身上的絨線衣，葉雪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ldo;阿南，別以為我有殺人的癮。我無非是想出一口氣，圖個痛快。中午吃什麼？我想喝點酒。&rdo;阿南看出了他的高興，正要去拿酒，不料葉雪山隨即起身拉住了他：&ldo;不，大哥還沒出來，酒我就不喝了。&rdo;阿南把臉一沉：&ldo;大哥沒出來，飯也別吃了！&rdo;葉雪山鬆了手，彷彿是走了長路有些疲憊，一轉身又坐回了椅子上。規規矩矩的把雙手拍在大腿上，他腰背挺直的扭過頭來，對著阿南說道：&ldo;不，我好餓。&rdo;阿南忍不住笑了，笑過之後又對他做了個鬼臉。兩人吃飽喝足之後，阿南像心裡著了火似的，情不自禁的開始糾纏葉雪山。兩人在床上鬧成一團，末了葉雪山向外要逃，卻把阿南一把摟住了腰：&ldo;別跑！&rdo;葉雪山氣喘吁吁的笑道：&ldo;不跑不行，我怕你吃了我！&rdo;阿南抬腿騎上葉雪山的腰，游龍似的纏了上來：&ldo;不幹就不幹，可你讓我看看還不成嗎？&rdo;葉雪山汗涔涔的躺了下去，笑出兩個深深的梨渦：&ldo;脫褲子看你自己去，你嫩，肯定比我好看。&rdo;阿南哼哼呀呀的越纏越緊，其實是又想看又想幹，但是葉雪山死活不肯，那他纏在對方身上過過乾癮也可以。阿南中午鬧了一場，下午沒出門，三點多鐘再次黏上了葉雪山，可惜還是未能如願。晚上天黑了，雙方上床相對而坐，本來是在玩紙牌，結果阿南連輸幾局之後，自己冷不防的把褲子一脫，光著屁股又撲向了葉雪山。葉雪山傻了眼，退到床尾問他：&ldo;你這是……吃藥了？&rdo;阿南慾火焚身的紅了臉，擺出拼命的架勢抓住葉雪山。葉雪山看他像要發情似的，自己想逃也難，只好半推半就的放棄了抵抗。阿南狂歡一夜，翌日上午起了床，還對著葉雪山動手動腳。葉雪山鄭重其事的問他：&ldo;阿南，你說實話，是不是吃藥了？&rdo;阿南心猿意馬而又莫名其妙：&ldo;吃藥？吃什麼藥？&rdo;葉雪山哭笑不得的驚奇了：&ldo;真看不出來。我二十歲的時候也沒像你這麼瘋。&rdo;阿南反應過來，立刻有了精神：&ldo;我現在還能。&rdo;葉雪山後退一步，不以為然的一揮手：&ldo;去你的吧！&rdo;緊接著他上前握住了阿南的手臂，強行要往外推：&ldo;去買東西回來吃，我餓死了！&rdo;阿南生出了一種做牛做馬的喜悅，心甘情願的頂著冷風跑出衚衕，要買些滾熱的食物回去充當早飯。轉了一大圈跑回來，他瑟瑟發抖的進了房，卻發現葉雪山不見了。他嚇了一跳，沒頭蒼蠅似的亂轉了一圈，最後在窗前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葉雪山在紙條上面留了兩句話，說他去沈公館了，讓阿南別擔心。133、東邊日出西邊雨 葉雪山本來是坐在房內等著吃早飯，不料院門忽然被人敲響，他走進院內隔著門板一問，對方竟是沈公館來客。開門見面之後，來人告訴他：&ldo;顧家大爺昨夜出來了，如今正在我們公館裡，我們將軍讓我來接您過去。&rdo;葉雪山怔了一下，隨即一顆心就在胸腔裡喜悅的炸開了！心急火燎的出門坐上沈家汽車，他一路直奔沈公館而去。進門之後見了小文，小文笑眯眯的把他引到樓上。在一間臥室裡面，葉雪山終於見到了沈將軍和顧雄飛。他先對著沈將軍鞠躬問了好，然後才轉向了床上的顧雄飛。顧雄飛靜靜的仰臥在床上，沒有睡，單是微笑著凝望他，一張臉瘦而蒼白，然而很乾淨，顯然是被人收拾過顏面。當著沈將軍的面，葉雪山也不好多說。走到床邊彎下了腰，他輕聲問道：&ldo;大哥，身體怎麼樣？&rdo;顧雄飛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摸索著抓住了他的手，又啞著嗓子答道：&ldo;沒事。&rdo;葉雪山的手被顧雄飛的大巴掌徹底包了住，這讓他忽然很想睡，因為周身一起懈怠下來了，連神經都一併鬆弛了。無言的又笑了一下，現在他的眼皮有千斤重。強打精神的抽出了手，他走到沈將軍面前，開始陪笑道謝。沈將軍並不是為了他才去救人的，所以擺了擺手，並不稀罕他的好言好語。叼著一隻大煙鬥站起身，沈將軍打了個大哈欠，垂著眼皮對葉雪山說道：&ldo;雄飛沒別的大病，就是肺上有點炎症。夜裡找醫生給他看過了，連著打幾針就能好。&rdo; 然後他又是一個撕心裂肺的大哈欠：&ldo;我也去睡了，一夜沒閤眼。&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