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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警察以為是變態殺人狂的傑作,但調查持續到現在仍然沒有結果,我知道,這是被人施了蠱,只有被施了蠱的,才會是這樣個死法。只是,外人哪裡明白蠱道的厲害,就算說了,也只會被人當瘋子罷了!但我也知道,我們是罪有應得,我不該違背族規,帶著師姐私奔,更不該將族裡派出來追我們回去的信使強留在身邊,害他死於非命。我知道,是我背叛了族人。明知師姐是下一任蠱王的繼承人,可……還是這麼做了,但我沒有後悔,即使以後和師姐分開,我和師姐又都另找他人,也依舊不後悔……那個地方……那個地方的黑暗,只有曾看到過光明的人才能瞭解,每天過著毒氣燻蒸的生活,都快將自己還是個活人的事實給忘掉……&rdo;&ldo;那……爺爺?&rdo;江紅鯉有點不敢想象自己那仙風道骨的爺爺還有這麼一段瀟灑的過往,皺著眉頭猶豫急切著問道:&ldo;那為什麼事隔五十年後黑苗族才動手,要真是那麼十惡不赦的大罪,等了這麼久,就算在法律上也早就過了追述期啊?!&rdo;&ldo;你不懂的,這裡面有很多很複雜的事情,簡單一點來說。在蠱道內,只有苗女有資格問鼎蠱王的寶座,正是因為師姐走了,蠱王的續任才斷了香火。而練蠱養蠱的能力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對毒物的感覺及對蠱術的領悟,哪怕你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超越天生的奇才。但是,蠱道從上古傳承至今,我黑苗雖然也是人口繁盛,但有其天賦者卻是越來越稀有,直到最後,只能在苗女中選拔技藝高超,但天賦平平者來繼任蠱王。我正是看到這一點,才決心帶著師姐打破禁忌,逃脫苗寨。可沒想到,就在十幾年前,我聽聞族裡誕生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小小年紀就被族人擁上蠱王寶位,本來那時我就已經絕望,因為蠱王一旦上位,晚上,朱坦然沒回來,沒有懸念,肯定是去網咖包夜。江紅鯉的爺爺在我禮貌性的挽留下,竟然就在我屋住了下來,還和我睡一張。晚上,江爺爺和我聊起了家常,打聽起了我的祖宗八代。不等他試探,在我明確他老人家的意圖後,自己就老實交代了。&ldo;我出生在一個傳統的知識分子的家庭。一個畸形的家庭,一切由一個男人說了算‐‐那個人便是我的父親。他在下放農村時施恩般娶了那個在他最困難時每天給他送飯送菜,然後蹲在門口看著他狼吞虎嚥吃完扔碗就走的苗家女。並且在回城後,依然很有&lso;良心&rso;的把大著肚子的她接進了城。我的父親是固執偏激的人。冷血這個詞語已足以描述他的一生。他擁有高學歷,高收入,高地位,也擁有一個對他絕對死心塌地的女人。我的母親,那個可憐的女人,整天卑躬屈膝附和著她那不可一世的丈夫。那種每天揣摩著別人心意的生活,讓我發誓我永遠都不要重複我母親的路。我的父親對我而言,只是學費繳納單上的一個名詞。他在盡著我母親臨死前對他無力的詛咒。當他很忙的時候,會不歸家;不忙的時候,會回來對我和母親冷嘲熱諷一番後,再把最近所有的不如意全歸功到我和我母親的頭上,但值得慶幸的是,他很少有不忙的時候。我上頭還有一個姐姐,很漂亮,很溫潤,說話細聲細氣,在我的記憶裡,她從未對父親的話產生過懷疑,直到她遵從父命飄到了海的那一邊也依然如此。姐姐的存在,也正是我顯得多餘的原因,因為對於父親來說,我就是他的恥辱,一個計劃生育之外的意外,阻礙了他的前途,阻礙了他年底的先進評比,我老是想,他當年怎麼不把我射牆上?!我恨我的父親,可直到母親臨死時我才讓他知道,我有多麼的恨他。那天,母親剛做完早飯,便叫胸口痛,直到我中午放學回來看到她倒在廚房裡才意識到這絕不再是她哄騙父親回家看她一眼的藉口。等我把她送到醫院時,母親的神智已經開始不清醒了,但流感季節的醫院總是很忙,根本找不出空床位,好容易等到了一個,卻被匆匆趕來的父親發揚風格,硬是讓給了別人。當天晚上母親就過世了,她拉著那個我叫他父親的男人的手,咬牙切齒的說:&ldo;我的兒子我自己疼,但是他好歹也是你造的孽,現在看來我是疼不了他了,你個沒良心的要是不將他供養到能自力更生,我做鬼都要刨你家祖墳!&rdo;就在那一天,我聽到母親一輩子唯一一次用這麼大的聲音跟父親說話。而這個無神論的知識分子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在固執的推翻我母親的一切言論都是大錯誤的定言,只是默默地推了下眼鏡,點了點頭,算是答應。母親走後,姐姐想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