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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不大,卻在白天也透著股陰沉漆黑,左腳才一踏入門檻,即刻進入到一個隱隱透著腥風的空間,這個地方,彷彿與外界隔絕。探頭往左右兩邊看,烏紅的矮墩上立著兩排陰森恐怖,五官猙獰的泥胎塑像,心虛的我已經開始後悔來到這麼個鬼地方了道觀的正堂上方懸著一塊匾,兩個隸書大字‐‐&lso;鸞堂&rso;,原本流金的字框,如今,你若不仔細瞅,真的是看不出來。江紅鯉輕聲喚&lso;有人嗎!我們找扶鸞大師&rso;,喊了兩聲,沒人理!我開著手機,用手機的光觀察著這間詭異的道觀,這個扶鸞大師就窮成這幅德行嗎?連只蠟燭都買不起?!大堂的香案有供品,上面供奉的是三清尊神。雖然泥塑的神像已經脫皮剝落,但放在這裡,還是很能襯托昏暗恐怖的氣氛的,尤其是座上殘缺不全的三清神像在一跳一跳的燭光中,更顯得陰森,像是什麼妖魔鬼怪正在思量到底是把你清蒸還是紅燒!&ldo;不要開燈,關掉!&rdo;一個洪亮的聲音在我身後猛乍起,嚇得我渾身一哆嗦,感覺頭皮要炸開一樣,好半天才緩過來。&ldo;您就是扶鸞大師麼?我爺爺早上……&rdo;江紅鯉立刻畢恭畢敬地迎了上去。趁著江紅鯉跟他說話的空隙,在昏暗不明的空間裡,我竟然還把扶鸞大師瞧了個仔細。枯樹皮一樣充滿皺紋的臉,眼睛幾乎被皺褶遮住。但是,眼睛閃射出來的神采依舊盎然。只是不知為什麼,就算臉皮耷拉得如此厲害,我依然能看出他的恐懼和不安。褶皮老者一聽我們的來歷,立即一臉慈祥的看著我,極具和藹得說道,&ldo;凶神未走,一點光亮都會將他激怒,孩子,你切忌不要在點燈了。&rdo;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我們帶到神龕的背後。我謹記江紅鯉先前跟我說過的話,從進來到現在,我硬是一個字都沒有說,褶皮老者似乎明白我的難處,也根本不同我說話,只是簡單的同我講解如何使用扶鸞的柳筆。江紅鯉叮囑道:&ldo;你記住了,現在你只能再問兩個問題,只有兩個,千萬別問多了,還有一點要記住,什麼壽命之類的話題千萬別問!&rdo;我疑惑得看著江紅鯉,她似乎料到我會問,生怕我開口,趕緊答道:&ldo;我爺爺的助理,朱坦然那邊已經搞定,我也實在忍不住,肩膀又酸又脹,痛得連頭都抬不了,更別說是轉脖子了,估計是肌肉扭傷什麼的,沒辦法,打了輛車就去了醫院。今天雖然不是休息日,掛號的視窗也是排的跟長龍一樣。可肩膀上痛得難以忍受,我有種錯覺,覺得只要找上個電視裡滿大街跑的神醫,讓他把手輕輕放在我的疼痛處,咔嚓那麼一下,哦~我的身體就自在了。於是,為了等到這個神醫把我咔嚓一下,我僵著脖子,排隊掛號一小時,掛完號等醫生召見兩小時,醫生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問了一句&lso;哪不舒服&rso;,我還沒來及開口,&lso;去個拍片吧!&rso;於是,我去拍片。等了一個多小時我拍完片,又被通知要等兩小時才能拿片。我脖子肩膀整一塊痛得要死,在經這麼一通等,現在連腦子都痛起來。兩小時就兩小時吧,我想到醫院外面溜溜,一出來,好嘛,太陽正當空來的,現在卻已是霞光漫天了。忽然,醫院的鈴聲響了,下……班……鈴……好痛……那種酸漲的痛苦,等待的焦躁,我忍無可忍,外加一天沒吃上東西的胃,這統統加起來,便讓我坐上電梯,直上二十七樓,站在了院長辦公室的大門外。想敲門,但一想,誰見過鬧事還敲門的?!還是用錘的吧!但又考慮到肩膀肌肉拉傷,胳膊一抬渾身就痛,最後,飛起一腳,哇塞!是我動作太帥還是這門不結實,怎麼一踹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