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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啊,你認識?&rdo;好奇她如此激烈的反應,有點……?有點像被人捉姦在床!&ldo;他呀,我的未婚夫啊。&rdo;周維斯壓低嗓門,三分興奮七分恐懼的說開了:&ldo;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那天在酒店碰到,其實那天我爸是帶我去相親,本來我是死活不願意,還中途突然離場;對方也是中途就走掉了。本還以為這事黃了。結果我爸竟然跟我說連日子都定下來了,哦賣糕的!這世界太混亂了!&rdo;我只想說,人家賣糕的又沒惹到你!&ldo;既然你們倆又見面了,那他有沒有說什麼呀?&rdo;&ldo;有啊,說得可多了!&rdo;我似乎問到了點子上,因為和我共處一室的女人越來越興奮了。&ldo;說了你都不敢相信,你猜他跟我說什麼,算了還是別猜了我直接告訴你吧!他說,我知道你為了是逃婚才離家,其實你也不是我準備結婚的物件,但由於我準備結婚的物件是個男的,而現在還不是暴露他身份的時候,所以你必須裝成我的未婚妻,在一些必要的場合,你要像個人一樣站在我身邊。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rdo;誒!這居高臨下的說話方式,怎麼覺得似曾相識啊!&ldo;你不知道啊,我當時就傻了。但後來又一想,每天什麼都不用做,頂著他未婚妻的頭銜就可以拿薪水,還能跟家人和好,然後每個月的零花錢又能恢復了,哈哈哈!真是穩賺的買賣啊!最重要的,是又恢復自由身,可以追求我想要的‐‐愛情!&rdo;周維斯說完,側著頭,甩了甩齊耳的短髮,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我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自己未婚夫是個同性戀還笑得出來,不過我也不關心這個,我在乎的,是我又要躲進衛生間撓癢癢了,那種埋藏在面板下,順著脊椎一直向上爬的酥癢,簡直鑽到人心裡去了。……夢,很怪。灰色的,不知是天還是地,有霧,很濃。我順著面前唯一的路,漫無目的地朝前走,但感覺又彷彿是在往下面走,四周灰色的霧有點嗆人,逐漸的,腳抬不起來了,太沉重,但還是要走,被原始的驅動力拽著的腳步無法停止。沒有目標,沒有終點,沒有原因,沒有結果……當我在一連串的虛無之後鎖定了絕望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扇門。霧散了,視野裡只剩黑色,純粹而恐怖的黑色。而那扇門也是黑色的,只是黑得更濃一些,門裡傳來一種很古怪的聲音,彷彿是在召喚我趕快將它開啟。然而仔細一聽,又毛骨悚然起來,門那邊,分明是哭聲。夢中的我想逃,但逃不脫,驚異地發現即使是在夢中渾身也奇癢無比,拼命的抓,拼命地撓,我看到了面板下的血肉,看到了血肉下的白骨,然後,看到身後浮著一張青灰色臉,灰而發青,臉上還佈滿了老年斑,癟癟的嘴巴,兩隻眼珠子像死魚一般慘白,竟與眼眶脫離,獨自漂浮著,只有幾根黏黏的血絲與眼窩牽連,正是這兩隻眼珠子,死死地盯著我,下了詛咒一般,使我的雙腳再不能挪動半分,只是站在原地,不停地抓撓,然後,看著自己的血肉一塊一塊,啪啪地往下掉。那疼痛的感覺,清晰得完全不像是在夢中!猛地,驚醒了,大口大口地躺在床上喘氣,夢境太真實了!&ldo;嘰嘰……吱吱……&rdo;定睛一看,一隻碩大的老鼠居然就站在自己的胸口上,用爪子撓著我唯一一件能見人的t恤衫。搞個半天,原來是這個傢伙壓迫自己的心口,才導致噩夢連連。我氣得一把揪住老鼠,按在床上就是一頓打,然後,在出門時順手扔進了隔壁流氓大哥的房間裡。昨晚,被蚊蟲叮咬了一整夜,活活一整夜啊,我就在開燈打蚊子結果發現沒有,然後關燈睡又再被咬醒之間來回了一整夜啊!而且,再好不容易眯著後,又被一個慘絕人寰的噩夢驚醒。看時間眼看就要遲到,帶著我的黑眼圈破天荒頭一次坐公交車去上班,被車廂裡的油餅味、汗臭味、各種廉價化妝品的香味燻得神魂顛倒,好不容易趕到公司已經是八點三十五了,遲到了,找誰借錢交罰款呢?邊想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咦!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有點吃驚,這群牛人,不會集體遲到吧?還是公司集體裁員,連個看門的都不留?哎!現在金融風暴可是是越演越烈,可就算是把我們一鍋端了也應該通知我一聲啊。圍著辦公室轉了一圈,同事們的東西都還在,水杯涼茶都還堆在桌上,還好,我舒了一口氣,大家都在。正納悶著,目光突然轉到同事桌上的檯曆,上面的一行字驚得我驚心動魄、魂飛魄散。2009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