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一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淋漓,掙扎著醒來,不敢再睡,怕再次陷入那種瀰漫著怪異緊張心悸的夢境裡,怕再次看到母親絕望的眼神,還有父親安靜地屍體。他死了,那個男的死了,那麼不真實,但又那麼的近在咫尺,毫無聲息,卻改變了我的一切,我的人生,我的情感,我的世界,被真真切切的顛覆。白色的信封,安安靜靜地放在手心裡,錢帥說是教授在牢裡,臨死前寫給我的。我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心裡的某個地方猛地疼起來,&ldo;孩子,你父親是個好男人,他是關心你的,別……別恨他,他只是忙……&rdo;又聽到了母親的聲音,然後,我淚雨滂沱……如果可以話,我願意親手埋葬我的所有的記憶,連同那封還沒拆啟的信。我想跑去在看他一眼。但光是想著,眼淚就會不自覺掉下來。從來沒有這樣失魂落魄。以前那個樂觀、豁達、向前奔跑的我,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嗎? 原來親情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斬斷,即使隔著世界,也依舊在血液裡流淌……&ldo;少卿,你開門,我想到救你爸的方法了!&rdo;這是我面壁這麼久以來,六月二十八日 晴 宜:上樑 破土 祭祀 忌:遠行 訪友為了尋找龍涎草救我父親,我再次向巫蠱界最神秘,道行最高深的頭領求助。麻煩她這麼多次,她還讓扶鸞大師來救過我的命,但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根絕已往的道聽途說,只知道蠱王必須是個女人。這次扶鸞顯得格外隆重,供上鮮花水果,還把朱坦然唯一的一條紅褲衩扯成條,披在了道觀裡的神仙像上。在發問前我先默唸了幾句感謝的話,但是,當我問出此次出行順與不順時,沙盤那頭卻遲遲沒有動靜。開始有點不安了,從來不懂人情世故的我,心裡開始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了。她病了?還是放假?又或是出去買菜了?等了半天,江紅鯉在外面急得來回走動,這次來扶鸞,她是極力贊成的,當是因為柳筆一直沒動,她以為是自己原因,乾脆跑到外面待著了。其實,柳筆動不動,關她在不在場什麼事,不過她這份心意,我承受了。又默唸幾句,蠱王你在不在,不在就說一聲!柳筆依然死物一樣,毫無動靜。說來可笑,我竟對著一隻柳筆說三道四,不過是一支筆而已,就當我以前的行為是封建迷信好了,其實,不管柳筆的答案如何,我此次是必去無疑。對於蠱王其人,我一直是很好奇的,和她的溝通遊離與現實和幻境之間,可靠可依,什麼話都可以對她說,雖然素未謀面。其實,我一直是佩服蠱王的。聽江紅鯉死去的爺爺說,蠱王如果在即位前沒有找到伴侶,這一生都要在孤獨中終老,那她不會寂寞嗎?沒有人瞭解她,沒有人關心她,就連死了,說不定都不會有人知道,更別提為她流一滴眼淚。在放開柳筆,轉身離開的前一刻,我問:&lso;蠱王!如果,這次我能順利回來,我們見一面如何?&rso;話才說完沒多久,手鬆開,柳筆無扶自動,一個字‐‐&lso;順&rso;!於是,這件事情真的很順利,在我們遇到困難的時候,總是有東西幫我們化解。我們四個出發後,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我光憑兒時的記憶,就找到了當年被水庫淹沒,深藏在大壩山裡的黑苗領地。找到水底的大壩山,沒有潛水裝備,卻剛好碰到一群地產開放商,毫不費力就借到了他們的裝備;再後來,潛到水下摸索,即使毫無頭緒,即使已經做好找上三天三夜也不定能找得到的準備,卻在不到三小時內,當我們浮出水面,因為水下的壓力,想找個地方出恭時,被江紅鯉在深草叢裡發現了一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