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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全情投之人,所以也沒給我們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同吳浩勇談起北軍的步伐。他說,北軍並不像世人說的那樣,所到之處男殺女淫,稻穀顆粒不留。他們並沒那樣做,他們似乎對中原有更長遠的打算。不但沒有傳說中的屠城,反而開放糧倉,讓飽受戰亂之苦的百姓和散落在城外的流民進城,讓人人都有養息溫飽之所,也能有開墾種稻的田地,也有了收穫來年的希望。我只是聽著,偶爾道一聲&ldo;哦!&rdo;,想問他在北軍中有沒有見到一個黑髮及地,面色青灰,氣質有如地獄魔魅的瀟灑得不得了的恐怖美男子,可直到我們離開,我都沒勇氣問出口。總覺得不好意思,好像在從別人那裡打聽自己老婆的下落,又尷尬又猶豫。離開臥琴到戚家堡的路上,沿途所遇到的,無論是投降的還是歸順了的,甚至偶爾遇到留守城防的北軍將士,他們不但沒有襲擊我們,反而都對我們十分熱情,我們還沒到,就已經開啟城門,迎接戰神!萬萬沒想到自己在他們心中竟有如此高的地位,那些手持重兵的將領們,沒有因為我身份低微,僅是一座邊塞小關的閒散將軍而有所怠慢,反而對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生怕沒伺候好。雖然他們稱我&lso;戰神&rso;,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也讓谷尾嘔吐不已,但大家吃肥睡好可是事實。到達戚家堡,已經是三個月後了,時令漸入寒秋,琴斷口的河面在清晨都會有寒氣籠罩。不過和北邊的大雪相比,戚家堡還是很溫暖的。而我,很好,除了對龍鴉近乎麻木的思念。忙的時候根本想不起他,可一旦閒下來,那小心肝抽得快連呼吸都承受不住了。進入戚家堡地域,我記得陸老爺臨終的叮囑‐‐不可魯莽不敬,以免戚家長老不悅。所以一到戚洲,我不敢四處走動,直接詢問戚家的府邸。戚家人現在人丁凋零,掌權的戚家長老也於上半年駕鶴西遊,他早在身體硬朗的時候,就將全部家業傳了自己唯一的女婿‐‐我師兄陸道塵。可我師兄一直忙於經營田玉的防守,又要應付朝廷對他的不時試探,哪有功夫來繼承戚家的龐大家業。他一直以為總會有時間,可直到死,也沒能回來再看上一眼。戚州人的話音很好懂,聽說我在打聽戚家堡,就有人指點道:&ldo;這還用問嗎,看哪座府邸最豪華,就是戚家堡了。&rdo;心中暗想,我一路走過來,沿途軍中將領也多有豪奢之輩,但是府邸要說到華麗的還真不多。或許因為大家都是駐軍,或處於前線,或外任與他處,都不需要太豪華的府邸。但戚家堡的主人,據說在接到朝廷調令的時刻,就是帶足了工匠來的。而且人人都說已經去世的戚老爺喜怒無常,不料住所會竟會如此張揚。按照戚州當地人的指點,我很快來到戚州大街的東門繁華街道,走到盡頭,果見一座豪華的府邸,青條石砌的院牆很長,幾乎佔據了半條街面。門口立著一對八尺高的石獅子,張牙舞爪,威武雄壯,門楣上高懸一塊金匾,上書&ldo;戚公府&rdo;幾個鏨金大字,匾的東側用金繩斜懸著一支極大的羽箭,箭尖向上,箭桿大約有雙臂展開那麼長,拇指般粗細,箭羽用的是孔雀翎,綺麗飄逸,喻示著府邸的主人是個百步穿楊的神箭手。戚府門前十分熱鬧,不少人上前和門口的兩個守衛談笑,然後遞給他們一個包裹,守衛就笑逐顏開地引他們到側門。我觀察了一會兒,見側門裡進出的人都挑著擔子,擔子用紅色的布匹包裹著。看了好一會兒,我有點明白這些人是來給現任戚家當權人送禮的。奇怪,戚家老爺不是早辭世了嗎?他們這又是給誰送的禮?自己從軍以後,雖然名號叫的好聽,是個將軍!但軍餉並不算高,完全靠以前打劫那幾個不法商販的銀兩支撐。話說,我既不像谷尾有那麼多地花花開銷,也沒魚頭那麼吃得;外加上出門有小澗付賬,兄弟不在身邊時又有龍鴉管飽,所以私下也確實積攢了不少,但這次一行三月有餘,沿途雖然沒有花什麼吃飯住宿的費用,可是遇到軍隊裡熱情招待,我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總是要多少償還他們點的。不知不覺間,竟然囊中羞澀。如今遇到這種收開門禮門犬,我還真沒有什麼禮物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