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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母親及時出現了,一來她就撂下威脅的話,加上警方證據不足也只能放人。顏真的母親還是跟以前一樣雍容華貴高高在上,只是在看著顏真的時候不再是自豪,而是痛心與無奈。真……真……現在,他要怎麼做才能夠幫助他,讓他變回以前的他。苦思良久的葉言溪視線不由的落在書桌上,放在桌面上的紙與筆上。名貴的轎車開進一幢樣式古典的房子裡,剛停在門口,一名染著雜色頭髮的男生就從車上走了下來。他雙手放在褲袋裡,一副懶散模樣的正要走進屋子,便被已經下車的母親叫住了。「小真,你爸有話要跟你說,他叫你先到書房去。」腳步只是停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拋下一句:「我沒什麼可說的。」便徑直走入屋子,上樓去到自己的房間。「小真!」看著兒子頭也不回的背影,雍容的婦人一臉悲傷。顏真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便倒頭躺在了床上。房間因為拉上了窗簾顯得很陰暗,不過這樣剛剛好,符合他的心情。翻了個身,他把臉深深埋進枕頭裡,過了片刻,他的臂膀開始顫抖,一陣細微的啜泣聲從枕頭裡逸出。「崇……」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不過在一幢典雅古意的屋子裡,燦爛的陽光就像笑話一樣充斥著整個屋子。長長的餐桌,陽光盡情的灑在蕾絲花邊的桌布上,一臉哀傷的婦人沒什麼胃口的坐在椅子上,對著精緻的早餐發呆。坐在主人位一臉威嚴的男人看了一眼婦人後,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口餐點。「小真不肯出來吃早餐?」男人看似不經意地問。「不僅早餐不肯吃,他昨天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裡不肯出來,連送去的東西也不吃。」婦人說到這,眼裡更是哀傷。男人沒了胃口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用餐巾拭了拭嘴巴後,他冷漠地道:「我已經決定了,不能再任由小真這樣下去了。我們能袒護一次兩次,卻不能永遠袒護他,為了他好,我要送他到國外去讀書。」這便是昨天他想要對兒子說的事情,不過,當事人不參與,他就自己決定了。「國外?」婦人一臉驚訝,「小真這個樣子還去國外,那不是害了他嗎?」「那不是一間普通的學校,那間學校專門管制頹廢墮落的孩子,我查過資料,聽說那間學校已經改造了不少像小真這樣的孩子,所以我打算試試。」「頹廢墮落……」婦人悲傷的喃喃,「我們的孩子已經變成了這樣的人了嗎?」聽到妻子這麼說,男人不禁沈默,目光有些灰暗的看著灑在桌上的耀眼陽光。「老爺,夫人,有少爺的一封信。」正在這時,一個恭敬平穩的女聲在餐桌邊上傳來。男人收回視線,沈聲問:「是誰寄來的?」「不知道,上面只寫了這裡的地址與少爺的名字,其他的什麼都沒寫。」男人想了想,道:「把信送到小真的房間裡去。」「是。」傭人領命後便拿著信離開了。「小真的信?小真已經好久沒收到信了,會是誰寄來的?連名字地址都沒有寫上去……」婦人不由得擔心地叨唸起來。男人想也不想,說:「擔心什麼,只要不讓小真出門,便不用擔心他會再惹事了吧?」女傭人來到顏真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等不到回應,她才加了力道敲門,輕聲叫道:「少爺,有您的信。」「……少爺?」「混開!」終於,房間裡傳來了一聲怒吼。「可是有您的信。」女傭人一臉猶豫的停留在房間外。過了個幾十秒鍾,顏真的房間門猛然開啟了,黑著一臉的他把手伸到女傭人面前:「信。」她趕緊把手中的信交給顏真,顏真一接過信,呯地一聲把門關上了。一關上門,顏真只是瞄了一眼信封上的字,便把它隨手甩至一邊,跑回床上繼續躺著。根本睡不著的在床上翻來覆去,任由思緒飛轉,在腦海中不斷勾勒某個人的音容笑貌。突然,腦海中一個閃光,顏真坐了起來,視線找尋著方才被他隨手丟棄的信。看到靜靜躺在地板上的白色信封後,顏真下床快步走過去撿起這封信。等他看清上頭的筆跡後,手一陣顫抖。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展開信紙,熟悉的筆跡頓時落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