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或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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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方不遠處，有一群學生已經圍在了一起，在看熱鬧的樣子。褚伶月不由得放下手機，朝他們走去。擠開人群，向裡面靠近時，她終於看到了其中的情形。在散落資料與書籍的地板中，一個身體高大穿著制服的男生低著頭，不停地對一個指著他破口大罵的男生道歉。&ldo;真是對不起‐‐實在抱歉，我不是有心的‐‐&rdo;&ldo;你這是什麼人啊，走路不長眼睛嗎？你把我撞得很痛你知道嗎？告訴你，要是我有哪裡不對，我不會輕易放過你！&rdo;褚伶月蹙起眉，這時，身邊的學生在竊竊私語。&ldo;哇，明明是他不對嘛，把人家的東西撞翻了，非但不道歉，居然還這麼趾高氣揚罵人‐‐&rdo;&ldo;就是。不過那個被撞的人也太笨了吧，幹嘛要對這種人道歉，把地上的東西揀起來走人不就行了？&rdo;看前方那個人仍然沒有要停止罵人的趨勢，褚伶月再也忍不下去，衝出人群，向這兩個人走去。她站在一直低頭哈腰道歉的男生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仍然罵個不停的男生，不客氣地指責道：&ldo;你是哪個班的？撞了人態度還這麼囂張！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立刻住嘴然後道歉轉身走人，我直接找你們的班導！&rdo;或許是褚伶月的氣勢很強，總之那個男生光是看到她出現就吱聲了，後來聽到她這麼說，立刻說了聲抱歉後，轉身擠出人群灰溜溜地離開了。&ldo;你這人真的很呆！被人撞得東西到處飛了還道歉。&rdo;朝身後彎著腰低頭的人不滿地說了一聲後，褚伶月便欲離開，打算去到已經不見人影的夏曉天與鍾楚。&ldo;請、請等一下！&rdo;褚伶月的手被人拉住，她不得不停下腳步。&ldo;怎麼了？&rdo;&ldo;這位女同學‐‐&rdo;男生終於抬起了頭，食指抬了抬他反光的眼睛後，他咧嘴一笑，道，&ldo;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幫我把地上的東西揀起來再走呢？&rdo;看著眼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褚伶月難得的傻住了。半分鐘之後，她突然噗哧笑出聲，越笑還越厲害，最後不顧形象的抱住肚子蹲下來繼續笑，搞得站在一邊的男生，不明所以，又很尷尬‐‐&ldo;區、區楊……&rdo;一邊擦笑出來的眼淚，顫抖的手指著傻站著的男生‐‐男人，仍然在笑的褚伶月一邊艱難的說話，&ldo;你穿、穿這樣，顯得……好傻哦……&rdo;這次輪到男人呆住了，看著笑不可止的褚伶月，很久之後，他低頭看著穿在自己身上的學生制服，再抬頭看她，最後搖搖頭，無奈地笑笑。褚伶月何其聰明，很快，她就知道了她與區楊的見面，全部是鍾楚的主意，夏曉天那笨腦袋想不出這樣的點子‐‐&ldo;你幹嘛要穿成這樣，真的很傻！！&rdo;雖然一直說區楊穿這樣笨笨傻傻，有點痴呆，但褚伶月興味盎然的視線仍然表露她對區楊穿上高中生制服的欣賞。嘴上不說，但表情上透露了一切，區楊不是別人，單從他們交往了這麼久的時間，就夠了解了褚伶月這個女人。所以他知道她的言不由衷。&ldo;傻就傻吧，能讓你開心就好。&rdo;區楊憨憨地傻笑。褚伶月止住了笑容，慢慢站起來。這時候，傳來了上課鈴聲，在走廊上逗留的學生陸續回到教室裡，這期間，褚伶月與區楊的視線一直相對，無數人在他們身邊走過。來來與往往，唯一不變的，是他們。&ldo;九年了。&rdo;褚伶月最先移開視線，望向窗戶外的景色。走廊開始安靜，漸漸再也沒有學生走過的身影，寬敞明亮的地方，只有他們兩個。&ldo;我們就是在這裡開始認識的。&rdo;區楊笑著走到窗戶前，&ldo;那年我十七，你十六，都好小。&rdo;&ldo;那時的我們都好單純，除了學習與愛情，什麼都不用想。&rdo;走到區楊身邊，褚伶月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ldo;所以那時的我們，很快樂。&rdo;區楊轉頭看她。&ldo;長大讓我們學習到很多，懂得越多，煩惱就越多。愛情原來不如我想象，光是兩個人相愛就好，諸多的考驗不是來自愛情本身，來是其他東西。&rdo;區楊靜靜看她，輕聲問：&ldo;小月，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向你求婚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