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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沒什麼胃口,但為了恢復體力,任鵬飛仍是努力吃下一些東西,可多半還是喝些容易入口的湯水。這些還是這段時日來他吃的比較多的,一是因為他想保持體力,二則是農家的飯菜清淡許多,而且多是于山上採摘的蘑菇,獨特的清香聞著開胃,也很入口。這方,任鵬飛才放下碗筷,外頭忽然聽見主人的呼喊聲:「婆娘,俺回來了!」抬頭看向窗外,只見一簇簇火焰延綿山間小道,如一條金色的火龍盤踞著山林,也把這間小小的民居照得通亮。任鵬飛與冷蝶兒皆是一驚。屋外腳步聲紛沓,帶隊的人在主人的指引下推門進來,一見任鵬飛便趕緊過來,恭敬地道:「大當家,小的來接您了。」任鵬飛警惕地看著這人,來人一見,趕忙掏出一柄權杖,與之前任鵬飛給主人的那一柄一同遞到他面前,「小的是黔中這一帶負責藥材生意的管事,之前曾見過大當家,也許大當家未必見過小人。」接過權杖仔細一看,任鵬飛便默不作聲地把他拿出來的權杖遞還回去,沉聲斥道:「怎麼這麼一堆人過來,我的規矩一向是低調行事,難道你不知道?」「這……」來人一臉為難,「大當家,這是二爺的意思,說怕你再遇到什麼事,多派些人也能安全周到一些。」「程飛?」任鵬飛微驚,「他也在黔中,什麼時候來的?」「來了約有半個月了,一直在打聽您的訊息,現在得知您在這,恨不得馬上趕過來,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被勸止了,只一再吩咐小的儘快且安全地送您到他那裡。」任鵬飛一臉沉思,站在他旁邊的人過了片刻,才小心謹慎地問道:「大當家,要不要現在便動身?」任鵬飛點頭:「好。」說罷正在起身,冷蝶兒已經快他一步站起來,「任城主,既然已經有人來接你了,那我便走了。」任鵬飛對她道:「冷姑娘,不如你和任某一道去黔中的別莊裡,等安排好人手了,人多找起你家少主子來也比較容易。」冷蝶兒冷睇他:「不必了,少爺說他會等我,而且,你想我留下來,難不成心中又有了什麼陰險毒計想陷害少爺?」任鵬飛苦笑:「若我真有什麼毒計,你近在咫尺難道不更容易知道?而且你家少爺為了安全起見恐怕也不能一直留在原地,屆時你人去找,茫茫大山之間,談何容易。」冷蝶兒看著他思忖良久,終點了點頭,「好吧,就算你真的有什麼陰謀詭計,拼了小女子一命,也不會讓你得逞。」任鵬飛轉頭再看向來接他的人,吩咐道:「走吧,連夜動身,也能避人耳目,免得橫加招惹是非,你叫人把火把熄了,換成帶路的四盞燈籠便好。」「是,小的這便去辦。」任鵬飛已經騎不得馬,山路里馬車又不易通行,有人想了法子,弄成挑山夫那種抬人上山的架子,中間有椅子,任鵬飛坐上去,由人抬著,雖然有些搖晃,可比馬車穩當多了。冷蝶兒騎馬跟隨在他左右,夜色漆黑,藉著月光不時看著身邊的人,自坐上轎子,他便合上眼睡了,也不知道睡不睡得著,這麼漆黑的夜裡,他蒼白的臉色仍然如此清晰。雖然他身上蓋了件毛毯,但從形狀上看,他的手正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由始至終都不曾移開。一路上,就這麼晃晃悠悠地前進,任鵬飛也未睜開過眼睛,直至轎子停在一處別莊大門前,才心有所悟地張開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眼。任鵬飛被人扶著進門時,任程飛才匆匆忙忙地出來,披頭散髮,衣袍敞開,看得出來才從床上起來不久。「哥,我總算見著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好久‐‐」他一走近,任鵬飛右手便搭上他的手臂,重重一按,頓時令他吃驚地收聲。「你們找個人送冷姑娘去客房,看看冷姑娘還有什麼需求。」向身邊的人吩咐完畢,便走近弟弟,於他耳邊低聲道,「程飛,扶大哥進屋,大哥舟車勞頓,身心疲憊,實在有些走不動。」任程飛傻傻地應:「哦。」轉身走向正屋時,任程飛的侍衛隋也便立在一根柱子旁,任鵬飛走過他時,伸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在,辛苦你了。」「大當家言重,這是隋也職責所在。」任鵬飛只是一笑,拖著弟弟進屋。「哥,怎麼了?」一進到屋中把門關上,任程飛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任鵬飛無力地坐在床上,一雙厲眸卻筆直地射向弟弟:「你怎麼跑到黔中來了,城中之事就這麼放著不管?」任程飛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哥,反正城裡的事你不用擔心!而且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突然不告而別,我能這麼著急地過來找你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