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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鵬飛蹙眉,伸手撫上小腹,一臉扭曲地縮起身子,嚇得江穎趕緊檢視:「怎麼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是。」任鵬飛實在忍不住想瞪他,「你故意氣我,我一生氣肚子就疼!」「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江穎手忙腳亂,又是運氣又是輕撫他的小腹,不過片刻便弄得滿頭大汗,看在眼裡的任鵬飛又好氣又好笑:難怪程飛總愛使性子耍小把戲,原來看人為自己著急,心情這麼好。等江穎急得就要跳下床去找人,任鵬飛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他,想了想,把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小腹上,說:「不要去找人了,你摸摸就不疼了。」江穎何其聰明,看見他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立刻明白自己被耍了一道,卻完全無法生氣,低頭看著覆上他小腹的手,半晌之後,爬回床上,在他耳邊低聲說:「下回不要用這種事騙我,好嗎?我會被嚇死的。」任鵬飛不禁一怔,深深看他一眼,鼻子不禁發酸,伸出雙手把他用力抱住:「對不起……對不起……」喝過藥後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可在迷糊之間似乎聽見什麼,睜開眼睛一看,江穎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任鵬飛掙扎起身,小腹於其間一陣一陣地抽疼,他只能扶住腰把這股疼痛忍下。比頭一次還疼得厲害,當初都有六個月了,身子才會這般痛苦和疲憊無力,任鵬飛心想,是不是少了鬼婆婆的每天比讓他喝的藥湯的關係?而且在孕前,鬼婆婆每天會讓他泡數個時辰的藥澡,現在因為鬼婆婆已逝,這些事情都被省略了。雖說孩子是有了,但任鵬飛心裡隱隱不安,總覺得這孩子‐‐保不住。這些事情任鵬飛沒有同江穎說,除了認為說了也沒什麼用處外,也實在不想再讓他為自己擔心受怕。而且任鵬飛自己也有打算,等江穎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就帶著青青、啞姑與他一道回萬惡谷,想必當年鬼婆婆屋中應該會留下些相關的藥方或是書籍,按藥方所寫抓藥吃下,應該能萬無一失……「任鵬飛!」「砰」地木門被人由外推開,冷蝶兒一臉冷色走進來。任鵬飛不動聲色地看向明顯怒氣衝衝的她:「冷姑娘。」「任鵬飛,你實在太過分了!」「冷姑娘何出此言?」「你還裝傻充愣?我們已經獲知訊息,武林中人和朝廷的人馬已經把我們所在的這座山頭包圍住了!」任鵬飛心一驚:「你說什麼?」冷蝶兒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視他,而於她身後,敞開的木屋外,站滿了人,站在最前面的一位老人任鵬飛曾見過,正是華府的管家,他與其他人一樣,用充滿憎恨的眼睛不住地盯著他看。任鵬飛輕撫小腹,暗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逐漸加劇的疼痛,淡淡地道:「聶穎呢?」「你找他做什麼?」「不管如何,這終歸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你們無權置喙。」冷蝶兒大怒,紅著眼眶罵道:「任鵬飛,你是不是仗著少爺心裡頭有你,才敢如此肆無忌憚?任鵬飛,我真想割破你的皮肉親眼看看你的血是不是黑的,少爺都被你逼得淪落至此,甚至命不久矣了還不肯甘休,你到底還想如何!」任鵬飛渾身一震,盯著冷蝶兒久久回不過神來,呆了半天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剛剛說了什麼?」冷蝶兒眼中的淚成串地一顆顆落下,傷心欲絕地道:「任鵬飛,算我求你了,別再傷害少爺了,他最多隻有一個月……」「冷蝶兒,住口!」不知何時,江穎一臉森然地站在門外,左手拎著一隻半大的野豬,進了屋後直接丟在地上,野豬哼唧幾聲,便一動不動了。任鵬飛看著野豬,憶起來睡前他說過這裡的食物多素食少葷腥,長吃對他的身子不利,得好好補補。當時他沒怎麼放在心裡,原來他方才消失,是獵野豬去了。再看向江穎時,任鵬飛的胸口不住的冒酸氣,想說什麼卻不敢開口,深怕一張嘴發出的全是悲鳴。他想起了谷底時那個呆呆傻傻的野人,每天都變著花樣給他弄吃的,只要他開口,不論有多危險也會給他去找……原來經歷如此之多的事情之後,這個人,他還是沒變……「少爺……」一見他,冷蝶兒不住的落淚,「你在這兒的訊息傳了出來,現在山下,全是朝廷的兵馬和武林中人……少爺,在這裡,最有可能洩露這個訊息的人,就是他!」江穎沒看向任鵬飛,而是對著冷蝶兒平靜地道:「不關他的事,是來這之前,我殺了幾個不知道什麼門派的人,之後沒有處理乾淨,想必留下了什麼線索……」「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