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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我不太懂他詩句裡的意思,不過,這個時候,到真讓我想起了民間流傳的另一句詩:「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這是二十四節氣歌,在百姓之中廣為傳唱的。我的不由念出,讓雲回過頭,頗為訝異地望著我:「風響,你原來會念詩啊?」「哪有啊,也不過是一兩首民謠而已。」我有些羞赧地撓撓頭項。在跟雲識字的時間裡,雖然我還不大認得幾個字,但我也能知道雲是個知識淵博的人,被他這樣的人用讚賞的目光看著,讓人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你剛剛唸的,是民謠?」「是啊,在民間都有傳唱的,幾乎人人都知道。」「然而,我卻不知道。」雲的目光放回了窗外的煙雨上。雲,又在感傷了。我為自己是引起他傷感的人而自責。「風響。」雲頭也不回地問我,「現在,外面是怎麼樣的呢?」「還能怎麼樣,不就是老樣子嘍。」我意圖把話題變得輕鬆,「當官的當官,做生意的做生意,平民人家則一年四季為生活忙碌。」「的確,還是一樣。」雲的聲音變得飄渺,「越是清困的人家。越不用為大事煩心。」的確是,當官的管地方,做生意的管家業,平民擔心的,是生活。見到氣氛越演越傷感,我真有點惱怒無能為力的自己了。我正在苦思有什麼辦法讓氣氛變得活躍,卻是雲先開口了:「風響,清明節你要回去祭祖嗎?」我一怔,隨即搖頭:「我很小的時候家人都在天災人禍中死去了,不要說祖先了,我連我父母的墳都不知道……」我把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回過頭看我的雲面露疼惜。「那麼這些年,你過得很辛苦吧?」雲來到我的面前,問得慎微。「是挺苦的。」我抬頭輕笑,「不過,都習慣了。」「這種事情,是可以習慣的嗎?」他在問我嗎?為什麼眼裡的傷這麼沉重……「那要看你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事情了……」我意有所指地回答他。雲聽罷,移開瞭望著我的視線:「是啊,那要看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事情了。」我揚笑,心卻如刀‐‐因為我知道他在說什麼。雲,並不知道我已經知曉他與皇上的真正關係。他告訴了我一切,卻對一件事隱而不宣。我知道是為什麼,畢竟,這樣的事情,對一個男人而言‐‐是一種恥辱。既然是恥辱,那,為什麼要道開呢?「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在清明那天祭天吧。」雲突然說道。「祭天?」我不大明白。「顧名思義,祭拜上蒼啊。」雲用手指了指屋頂,「上蒼博大為懷,容納塵世間一切是是非非、管轄天下蒼生死靈。我們就在那天祭天,讓它代為向我們死去的家人們傳達我們的心願與思念。」「這樣,也可以嗎?」我頭一回聽說。「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們祭天一次,就都可以讓死去的親人們知道了。」雲看著我,一臉期待。看到他這樣,我不假思索地點頭。「好啊,那天,我們一塊祭天。」「嗯。」雲,抿著嘴笑了。「風響!」聽到有人喚我,我便停下腳步回頭。原來是茗苓。身體已經完好的她如今跟我更是熱絡起來,待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有事嗎?」我問快步追上我的她。「也沒什麼事啦。」茗苓衝我笑著,提著一個竹籃舉到我的面前,「給你。」「這是什麼?」我沒有收下,只是不解地問她。「清明節一定要吃的糯米飯啦!」「哦!」我恍然。親人們都逝世後,我都沒機會過清明,幾乎都忘了這件事了。「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所以我準備了甜的和鹹的糯米飯,都放到籃子裡了。有時間你熱了就可以吃了。」茗苓開啟了籃子蓋,我往裡頭一看時,眼都瞪圓了:「哇,好多啊!」「是啊,可以慢慢吃。平常你都只顧著侍候主子,都沒見你有時間吃東西。有了這些糯米飯,晚上你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吃了。」茗苓的話讓我暗地裡吐了吐舌頭。我哪是沒時間吃東西啊,我根本就是跟「主子」一起吃了才回到下人住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