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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跑到這輛車前,正打算尾隨接著下車的阿森與阿強跟上了丁易時,彷佛能看到背後情況的丁易頭也不回地命令道:「誰也不準跟上來。警察很快就趕到了,你們先回去,之後我會帶張岷回去的。」「可是……」阿森猶豫,畢竟他的職責是保護丁易,時刻不能離開他的身邊。「回去。」短短的兩個字,丁易說的冷冽,就連背影都是如此無情。阿森看著他的背影一秒,接著無奈地彎腰恭送他離開。被丁易的冰冷言語嚇倒的其他人見阿森這樣,便也紛紛照做,直至丁易完全消失於眼前,他們才坐回車裡,陸續回到總部待命。清冷偏僻的街頭,張岷像抹遊魂,飄蕩於中。他的臉色十分蒼白,白得像張紙,像被什麼抽走了身上所有的血液。他黑色的眼睛變得空洞,握住槍的手在微微發抖,一步一步前進的步伐沉重得像在腳上掛上了上百斤的鉛。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那名一臉是血的警察倒在他眼前時的情景,他的胸口被他用槍打出了一個洞,鮮血不停的往外流……他不敢看,不敢多看,轉身就逃。他殺人了,他親手終結了一個生命,如此虛幻飄渺,沒有一點真實感,只是一槍,那名警察便倒下了。原來人的生命如此脆弱,完全抵擋不住任何強烈的衝擊,原來人這麼輕易的,便會死掉了啊……張岷迷茫地前進,沒注意到一直被他握住的槍自他手中輕輕滑落,倒在地上啪嗒一聲。他更沒注意到,一直尾隨他的黑衣男人撿起了這把手槍,然後以深沉的目光繼續凝望失了魂般的他。張岷找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疲憊憔悴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臉深深埋進膝蓋間,無聲無息地繼續沉浸於不真實的痛苦與罪孽中。同樣是一身黑衣的丁易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察覺,而丁易,面無表情地高高俯視他。沒過多久,丁易開口了,以完全不同於張岷此刻灰暗心情的輕快口吻說道:「殺人是可以習慣的,等到你習慣了,就不會覺得有罪惡感了。」可能沒想到有人近在身邊,埋住臉的張岷身體震了震,然後緩慢抬頭,看到一臉不以為然的丁易時,他無言良久,才幽幽道:「你殺了多少個人?」丁易挑了挑眉,笑了,彷佛張岷問的是一個無知幼稚的問題。「你問我這種問題,就等於問一個人一頓飯吃了多少粒米。」意思就是這根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誰會費心去數,數也數不過來。看著一臉輕鬆的丁易,張岷的雙唇在輕顫,看著丁易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異類,一個根本不是人類的惡鬼。丁易被他這麼盯著看,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很開心。「張岷,你也會變成像我這樣的。今天是你第一次殺人,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拿著這把槍吧,你現在這種無聊的罪惡感會在以後完全消失的。」丁易把之前撿起來的手槍遞到張岷面前,張岷的視線落到了這把黑色的手槍上,盯著看,完全沒有接過的意思。沒什麼耐性的丁易等了一會兒,聳聳肩收回槍隨手放進衣服的口袋裡。「好吧,我不逼你,反正時間多的是,我會讓你慢慢習慣的。」把習慣殺人這種事情談論得像在訴說今天晚上要吃什麼,丁易一臉無謂的態度深深印在了張岷黝黑的眼睛裡。最後,張岷繼續縮起身體,把臉埋進去。「不管以後怎樣,至少現在,能讓我靜一下嗎?」他的聲音悶悶地自他被埋進膝蓋的口裡傳來。「不能。」丁易回答得很快,但比他的聲音更快的是他的動作,他倏地拽住張岷肩膀的衣服硬是把他扯得站起來。「但我有一個讓你更快擺脫這種無聊罪惡感的辦法。」丁易唇邊漾著讓張岷心寒的邪笑,語盡,他低頭欲吻上張岷的唇。張岷反應及時地把臉撇向一邊,頓時讓丁易的意圖落空。「我以為……」張岷目光憤慨地斜視丁易,「只要成為你的屬下,這種事情就會結束。」因此才會選擇留下嗎?丁易的眼睛閃過滿是興味的光芒,唇邊的笑意更濃。自從把他帶進總部,因為顧忌跟他上床會讓他好不容易才稍稍恢復的身體狀況惡化,丁易便一直壓抑想要他的念頭,近而找其他女人發洩慾火。沒想到他的好意更為加深他的誤解,以為他不會再碰自己。「那你就完全誤解了我的意思。」丁易的笑從來都不單純,此刻更別具深意,「當初我說的很清楚,要你做我的人,自然就包括了‐‐這種事。」丁易的手垂下,用力捏了下張岷富有彈性的臀部,換來他更為憤怒的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