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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月前他加諸在他身上的恥辱有如夢魘,總是如影隨形,讓他想忘都忘不掉。那種事情,那種可怕噁心的事情,怎麼會發生,怎麼可能會發生!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然後用力顫抖。因為憤恨,因為恥辱,因為恐懼‐‐「張岷!」門外,突然傳來聲音,他僵了一下後,漸漸恢復平靜。「張岷,快來開門,有事找你。」在床上待了幾秒,張岷才沉靜地走下床去開門。「什麼事?」開門時,他一臉陰沉,把門外的人嚇了一跳。「沉著張臉像個鬼似的。」門外的人喃喃,仍然把一張字條遞到張岷面前,「易哥已經走了,不過他有交代,叫你下個星期一晚上八點去這個地方找他。」張岷沉默不語地接過字條關上門,任門外的人因他的無禮牢騷滿腹。他一直靠在門上,等到門外的人走開後,才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字條,苦笑一聲把自己的臉埋進胸前。全國數一數二的港口,世界級的豪華郵輪,港口的外面,一排排停靠的高階轎車就像是在開名車陳列展,一年一度,聚集了家纏萬貫的富翁的賀年晚會,霓虹閃爍,衣香鬢影。身著剪裁得體的晚禮服,如果沒有白金鑲邊的精緻邀請函,就連港口外的第一個入口都不能進。進入港口,看到停泊在港口邊,沉浸於夜色中的萬噸級豪華郵輪,心中複雜的情緒難以言表。這樣的世界,原本根本不是他能夠進得來的,之所以能夠進來……張岷低頭,夾在邀請函裡邊的是一張字條,只寫著一個地址的字條是丁易一個星期前留給他的。今天在出發之前,丁易又叫人送來了邀請函與一套作工考究的高階晚禮服。從來不曾穿過如此正式的服裝,穿上身時花了一些時間,被緊緊束縛的感覺讓他又花了些時間去適應。以為出門是要乘計程車,沒想到丁易連車都為他準備好了,他只需坐上車,便有人把他直接送到目的地。奇怪過丁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想不出原因,便也放棄了。現在他不過是丁易的手下,他叫他怎麼做,他便怎麼做就是了。只是……張岷微微蹙著眉,步伐沉穩地朝郵輪的入口處走去。車只能停在港口外,沿途有不少人,而他自下車後便收到不少人的側目。很少被人這麼盯著看,而且也不喜歡被人盯著看,現在他真的感到很不舒服。但他不能左右別人的行動,只能忍住這種受人矚目的不快,繼續前進。八點三十分,郵輪的華麗宴會廳裡聚集了不少人,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資產上億的富豪。為了不同目的,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塊閒聊著,晚會沒有正式開始,現在的他們都在靜靜等待。一年一度的晚會是由商會聯盟組織的,只要是商會的成員都會受到邀請。比任何晚會都要奢華,所聚集的富豪的人數更是各個晚會之最,沒有哪個商人不想到這樣的地方來。為了結識更多的合作伙伴,參加這樣的晚會是必須的。悠揚的樂聲在宴會廳的角落悅耳的響著,已經聚集了上百人的宴會廳漸漸熱絡,觥籌交錯、談笑風聲之中,一派和諧的畫面。丁易坐在二樓透過幾淨的玻璃看著樓下的這一切,揚起的唇角透露他的心情。黑色的眼睛被燈火照亮,看似慵懶,卻隱隱散發霸氣。他一直沉靜,耐心地等待著什麼。樓下傳來一陣騷動,順著人們的視線朝門口望去,站在入口處的人令他勾起的唇角更為上揚。入口處,站著一個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男人。黑色的外套,純白色的條紋襯衣,立起的領子,束在頸前與襯衣同色系的白色蝴蝶結,高貴而俊雅。攬至腦後的發,仍然有幾縷調皮的垂落至飽滿的額前,濃郁上揚的劍眉下是星子般璀璨清澈的黑眸。鋌而直的鼻子,輕輕抿起的薄唇,不苟言笑的模樣,像神一般讓人肅然起敬。結實的肩,寬厚的胸膛,頎長的身軀,黑色沉穩的挺立,帶著不流於俗的清冷。他是如此與眾不同,舉手投足讓人側目、讓人豔羨的同時又給人難以接近的孤傲。他幽沉犀利的視線每掃向一處,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不禁一陣激動,引起無數人竊竊私語。「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