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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紗制的窗簾,柔柔地灑在暖色的地板上。這樣晴朗的天氣在雨水充足的早春是十分少見的,但經過了長達數月的陰沉天氣後,總還是放晴了。一宿未睡的丁易一直凝視枕著他手臂疲憊沉睡的張岷,藉著溫暖的陽光,他看清了他臉上的憔悴。張岷連睡著都緊蹙著眉,顯得剛毅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不只臉色蒼白,他連嘴唇都是不見血色的。丁易難以理清看到這樣憔悴的張岷時心中的複雜情緒,只靜靜的伸出手揉揉他皺緊的眉。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但經過昨晚的事情後,丁易知道,張岷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他心中一個無法取代的存在。當看到張岷跟別的男人纏在一塊時,心中驟然產生的黑暗陰冷的情緒幾乎整個覆滅他,讓他氣到發瘋,只想把眼前的人剁成肉醬。活了將近三十年,他頭一次感受如此劇烈,幾乎讓他窒息的情緒,而這一切,僅僅產生自張岷一個人身上。沒有人能讓他如此,會讓他不由自主地去在意,一分開就止不住的想見他,見到他受到傷害心裡就會難受。激情止歇後,他一直在思索會產生這些情緒的原因,漸漸地,他得到了一個最貼近問題的答案,就只是一個字‐‐但是這個答案太讓他震驚,甚至讓他難以接受,因為那樣的東西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也是他從不打算擁有的東西。他下意識地去抵抗逃避,可是,一看到沉睡在自己懷中的人,所有的負面情緒立刻化為虛無,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願再想,唯有緊緊擁有他才是比什麼都重要的現實。如果真是那個答案,那麼,是什麼時候產生的呢?思來想去,最後一個畫面定格在了他的腦海裡。那便是他們阿強望著身邊在想些什麼的阿森,不久後,他向阿森說道:「我第一次看到易哥那麼生氣的樣子,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怕,當時我真的以為文戈一定會很慘‐‐但是,張岷一句話就讓易哥放過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連遲鈍的阿強都能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看來丁易的變化的確很明顯。阿森看了看阿強,無言了一陣才說:「還記得之前我在船上說過的話嗎?」「啊?」「當時我就感覺到不對了,易哥太在意張岷了,就像,在意一個戀人那樣。」「啊!?」阿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阿森,「可是……這怎麼可能……」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是丁易,是無情冷血的丁易,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丁易‐‐「但事實擺在眼前不是嗎?昨晚的易哥‐‐就像是捉姦在床的丈夫‐‐」阿森很不想這麼形容,但他實在找不到比這更合適的比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