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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宋平安真給忘了,眼前這人是當今天子,是天下一人的皇帝,他就算再警惕防備也只有一個下場,乖乖聽令。不過現在皇帝似乎並不想用自己的身分壓他,而是起了興致和他玩捉迷藏,宋平安躲,皇帝追。宋平安是真躲,不過他很快發現寢宮的大門被人從外面銷得嚴嚴實實,逃無可逃;皇帝是真追,笑嘻嘻地一把抓住正與緊閉的大門奮鬥的人,攔腰輕鬆抱起,走進宮中,直接丟往床上。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自然是月下欲羞語,私藏聲聲嬌。清晨的時候颳起北風,隨之下了一場雨。在南方,十月左右若是下雨,就證明天氣要轉冷。下雨的季節總會讓燁華想起很多事情,從前的,現在的。記得,當初也是下雨的天氣,突然間就煩躁起來,枯坐於桌前對著長明燈思前想後,終於還是向秦宜下了那個命令。帶他來吧。當時秦宜臉上的震驚他如今還清晰記得,他沒說這個「他」是誰,但是秦宜知道,因為秦宜也見過他。秦宜被太后派過來他身邊時,已經三十多歲,當時的秦宜沒給他留下太多印象,不過是以為又是太后派來監視他的人之一,那時的他六歲。他不知道其它六歲的孩子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但對他而言,連多想片刻都覺得陰鬱。一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如今乃至爾後,燁華都只會說一句話,那就是心懷怨恨的女人是可怕的。怨恨已了,那兩個把他當成復仇工具的女人一個開始潛心修佛,一個整天栽花裁樹,看似無害,但她們手中握著的操縱他的繩索從來沒有鬆開過。四仕之難就是她們在給他的一個警告,儘管他已經手握皇權,但沒有她們,他將一事無成。在他什麼力量也沒有,在所有人都察覺不到的地方,她們也在經營自己的國度,暗衛、忠誠於她們的人,乃至如今朝廷中的大部分官員,甚至把西狄軍隊打退的慕容家也和她們有所關聯。而看似權傾天下的他,除了手中的皇權,還剩下什麼?在他的記憶裡,沒有被她們擁抱過的印象,他最記得的一次擁抱,是那個人帶給他的,溫暖而且讓人眷戀。那一夜,那個人說過他可以經常去找他,可那之後,他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因為秦宜總是隨時跟在左右。那兩個女人不允許他身邊出現任何讓他在意的東西。曾經宮裡出現過一條小狗,也不知道是哪個宮女偷偷養著的,莫名地親近他,每次睡不著的時候抱著它總能睡個好覺。可有一天醒來,太監送上來的早膳裡多了一道狗肉,從此以後,那條總會偷偷溜進來找他玩的小狗不見了。她們告訴他,身為帝王,坐擁天下,卻絕不能獨鍾一物,若太在意,便容易失分寸。天下之主,可以博愛,卻不能獨寵。她們不允許他對任何事物執著,若有出現這種徵兆,便會想盡辦法毀滅。那個時候他還小,不懂對那個人產生的思念是什麼,只知道想去找他,想去見他,想讓他再抱一抱自己。記得那一個溫暖的懷抱,頃刻之間就讓身上的疼痛和陰冷散去了。等他終於找到機會溜出去找他時,已經過了大半年,那時天氣炎熱得恨不能整個身子泡在冰水裡冷卻,即使是深夜,吹來的夜風都帶著一股讓人皺眉頭的悶熱。他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沒等到人,忍不住去找,順著高高的城牆走到一個偏僻的小屋裡,路過虛掩的門聽見裡頭傳來聲響,不由透過門縫望去,眼見的一幕讓他畢生難忘。銀白的月色下,那人裸著上半身斜對自己,先從井裡一桶一桶提水,然後舉至頭頂,然後從頭淋下,清澈的井水頓時淋溼他的身體,整個背在月光的照射下呈現柔和的光芒。清涼的井水衝去身上的躁熱,他的臉帶著淺淺的滿足,很快,又是一桶水從頭淋下,滑過他結實的身體,在他的下身滴落,凝結成一圈圈水窪。他穿著的褲子溼水後緊緊貼住他的面板,圓滑的臀部完整的呈現出來。似乎覺得這樣挺不好受,他一手抹去臉上的水漬,左右瞟瞟見附近沒人,便站起來一把脫去身上僅剩的一條褲子。夜色中,被月光拂遍的偏黑的結實身子很快便呈現在燁華眼中,當時才十五、六歲的男子身形比較瘦,但長年勞作緞煉還是在他身上留下健康穩重的痕跡。兩條勻稱的長腿從褲筒裡分別抽出來,然後站直,提起一桶水繼續從頭澆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