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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容貞朝妄自菲薄的他斜看一眼,隨後伸手把他沒拉好的衣襟挑開一點,對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挑了一下眉。「自然是有人帶我進來的。你這身傷,沒什麼問題了吧。」「完全沒事了!」宋平安咧嘴一笑,用力地拍拍胸口以示自己身體的狀態。鄭容貞笑著把手負於身後:「平安,有客上門,你怎麼不請我入座啊。」宋平安趕緊拉到他一旁就坐,倒水,沏茶。「抱歉啊鄭兄,這裡只有茶沒有酒。」鄭容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放下:「無妨,反正這裡不是你我的地盤,不用講究。」他說完這話,宋平安想起一事,便一臉緊張地坐到他面前:「鄭兄,是誰帶你進來的?最近宮裡出了件事,正在戒嚴,要是被查出私自入宮會很危險的。」「你說的是洛東海私闖入宮鞭傷護衛一事?」「你知道?」宋平安訝異。「宮外都傳遍了,我還知道受傷的護衛之一就是你,所以這次是特地來看你的。」「你來看我我很高興,可是,這裡不是誰都能來的,鄭兄,我不希望你出事。」宋平安一臉擔心,鄭容貞卻不以為然地笑笑:「你不用怕,讓我進來的人,可是上面那位。」宋平安一頭霧水,「啊?」鄭容貞看他一臉傻樣,也不賣關子了,直言道:「就是當今聖上。」宋平安瞪大雙眼:「皇、皇‐‐」「對,就是皇上。」「皇上他……他怎麼會……」鄭容貞笑著搖頭晃腦道:「他來找我,和我下了半個月的棋,還給我捎了不少好酒,全是御用佳釀,人間難得幾回聞呀!」宋平安皺著眉想了一陣,頗感不解:「皇上他怎麼會知道你的事?」這回,輪到鄭容貞意外了:「不是你和他說的?」宋平安怕他誤會,連連搖頭:「皇上那時在操心國事,你和我說的那些事我覺得有理便告訴他了,當時皇上也問我你的名字,我知道你不喜朝廷的事,便瞞著沒說。」他急著解釋,完全沒想到自己失口說什麼不得了的事,這件事他一直諱莫如深,深怕說出去會牽連到別人。鄭容貞把手放在桌面上,輕敲數下。原以為皇帝知道他這個人是宋平安告訴他的,沒料到宋平安反倒一直守口如瓶。在他面前,皇帝絲毫沒有隱瞞自己與宋平安的事,才會讓他如此誤會,那麼皇帝怎麼會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思量片刻之後,鄭容貞才抬頭問他:「平安,你是怎麼和皇帝牽扯在一起的?」「咦?」宋平安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又手足無措地坐下,「鄭兄,你在說什麼呀,我和皇上怎麼會……」鄭容貞對他笑瞇了眼睛:「平安,你剛剛都把話說出來了,還想瞞吶?」「咦,我有說了嗎?」宋平安抓著頭髮緊張地回想,最後一臉懊惱地大力拍打自己的木頭腦袋。如果沒有和皇帝在一塊,那他一個小小的守門護衛是怎麼和皇帝搭上話,並從中牽線搭橋傳遞鄭容貞的話給皇帝的?看他一臉苦衷,鄭容貞一句話就讓他把自責降到最低:「其實,是皇帝把你們的事情告訴我的。」「皇上說的。」宋平安訥訥地重複。「有一部分也是我猜的。平安,我曾經在大街上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在大街上和他在一起。宋平安記得只有過那麼一次,卻沒料到這麼巧讓鄭容貞碰見了。「平安,你能和我說,你一個小小的護衛是怎麼會和一國之君的關係‐‐如此之好。」宋平安木木地沒有反應,等他稍回過神時,又因不知道如何開口而只能在原處茫然乾坐。頭一回見他如此慌亂,鄭容貞知他真的難以閉口,便拍拍他的肩,道:「我說過,你若不想說,就不要說,鄭某不會強求。」「抱歉。」一臉愧疚的宋平安雙手不由得緊抓膝蓋上的布料。收回手,鄭容貞握住茶杯飲了一口微涼的茶水,淡淡道:「他有強迫過你嗎?」宋平安不語。片刻後,鄭容貞又道:「你恨他嗎?」宋平安莫名:「我為什麼要恨皇上?」「他強迫過你,不是嗎?」「可既然是皇上的吩咐,身為下人,不管什麼事,不是都得照辦嗎?」鄭容貞不解,宋平安更不解。「雖然有些事情我還是不願意面對,但只要皇上吩咐下來,我都會一一照辦,因為,皇上就是皇上,而我只不過是侍奉於他的一名護衛。」君是君,民是民,君是天,而民只能俯首跪拜。若說宋平安是愚忠,然他一臉理所當然又讓人啞口無言。雖然他的想法和自己的理念不同,但鄭容貞卻不覺這樣的他有何不好。人都需要一份信仰,他自己的信仰便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這在一些人眼裡,同樣荒誕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