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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四天,景年以令所有人都驚詫的速度恢復了健康,而且不再用人攙扶,自己能慢慢下地行走了。這一天,吃過早點送走寧老爺和寧夫人後,景年便半催促半撒嬌地讓程躍陪自己到屋外走走。程躍看一看屋外晴朗的天空,再看一看景年期待的目光,不忍拒絕,點頭同意了。偌大的庭院裡,他們走走停停,又逛又聊將近一個時辰,才回到屋裡。其實景年本來還想拉著程躍再走走,但程躍看到漸漸懸在正空,變得火熱的太陽,加上逛久了景年臉色有些改變,便不容分說地把他拉回屋裡,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可一進屋,景年就被一樣東西吸引了目光。景年的被褥是兩天一小換,七天一大換,小換就是換張被套和床單,大換則是床上物件全部換上乾淨的。今天正好在是大換的日子,丫鬟們覺得這兩天日頭好,便趁今天換被褥的時候,把曬了兩天的新竹蓆也換上。景年他們進來時,丫鬟已經鋪好竹蓆和床單,在枕頭放上去前,把放在床頭櫃子上的一個錦囊拿起準備壓在床頭的床單下。景年見了,有些奇怪地叫住丫鬟,問這是什麼。鋪床的丫鬟立刻走到他身邊,把這個錦囊交到他手中,恭敬道:「少爺,這是老爺讓奴婢們放上去的,奴婢也不知道。」程躍站在一旁看見這個錦囊,覺得有幾分眼熟,當景年開啟錦囊拿出裡面的東西時,他才醒然。「頭髮?」景年拿出裡面的東西,看見是什麼後,眉毛不由蹙起:「爹幹嘛要把這些頭髮壓在我床頭?」再仔細一看,分明不是一個人的頭髮,一束顏色稍深髮絲較粗,另一束黑中帶黃髮絲也細一些,這兩束頭髮用一根紅繩繫住,牽牽捆在一起。不知是誰的頭髮一直壓在自己床頭,讓景年覺得有些詭異,又有些不悅,塞好後隨手丟還給丫鬟,吩咐道:「隨便拿出去放,別再放在我床裡,怪奇怪的。」丫鬟一聽,方露出為難之色,程躍已經開口道:「別!」「怎麼了?」景年看向他。程躍遲疑一下,才說道:「還是放回去吧,你爹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反正對你有好處。」其實程躍本來是不信這些的,但自己到來後景年一天一天康復的身體卻讓程躍不再那麼肯定。「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景年仔細琢磨他的神色,隨後想了想,露出略略帶著狡黠的笑容,從丫鬟手中拿回錦囊,然後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薇兒,你肯定知道這錦囊的由來吧?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就‐‐把它燒掉!」聽他這麼說,程躍開始猶豫,其實並不是什麼秘密,之所以不想回答,是覺得有些尷尬,想了又想,程躍把目光對上景年,手下意識地摸了下垂在鬢間的發。景年見狀,愣了下,隨即想起什麼再把錦囊開啟,拿出捆在一起的發站起來與程躍的頭髮作比對。果然,那束又黑又有些粗的髮絲是程躍的!「薇兒,這束顏色黑些的頭髮是你的?」「嗯。」程躍點點頭。景年萬分驚訝,又道:「那另一束是?」程躍看著他不說話。景年的眼珠子轉了一下,隨即拉下自己的一束頭髮對比,果然,和自己的頭髮非常相像!「這是怎麼回事?」景年緊緊抓著錦囊,不解地向他詢問。事已至此,恐怕也由不得他不說了,程躍於是向他說道:「那是咱們‐‐成親那天,你揭完蓋頭昏過去後,你爹讓人各自在我們頭上剪下一束髮綁在一塊放在錦囊裡,然後他就收走了,什麼時候壓在你床底下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程躍淡淡地笑著:「結髮夫妻,不結髮,如何叫結髮夫妻?」「原來如此!」聞言,景年激動地看著手中的錦囊,想到自己剛才居然想要燒掉,不由又握得更緊些。等到激動的心情稍微平息,景年才慎重地把錦囊交給自己的貼身丫鬟洛秋,讓她給錦囊縫上帶子。書香門第「縫帶子做什麼?」程躍不解。「這才能方便隨身攜帶!」「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帶著這個恐怕不妥吧?」「對我而言,世間任何珍寶都沒它貴重。」景年看著程躍的目光灼灼,讓他竟有些不敢直視。後來景年問了寧老爺才知曉,把他們的頭髮捆在一起後,寧老爺親自拿去做了一場法事,說是這樣可以讓他們真正福禍與共,壓在他床頭,也有保佑他讓他早日康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