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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曾想趙縣令聽完,幽幽盯著他半晌後,突然道:「原來一直藏在你心裡的那個人是這樣的呀。」著實讓程躍一驚,但很快又想到,趙縣令何許人也,能瞞得過他的事情少之又少。「人呀,不能總活在過去,既然這一條路不通,那你應該掉個方向,好好的繼續走下去。」放他出來前,趙縣令的一句話讓他一路苦思。他何嘗不知道,只是,他的心已經放在別人身上,如今想收都收不回來,又如何去和另一個人相處相知。「程捕頭!」「啊?」寧景年突然大聲叫他,程躍趕緊回神看過去。寧景年卻一臉深沉,放在桌沿的雙手不由抓緊,若有若無地一笑,道:「怎麼程捕頭才坐下來,就一副神遊在外的模樣了?」程躍哂然一笑:「抱歉,我這人就這毛病,說著說著就會失神了。」寧景年深深看他一眼,道:「我內人,也有這種毛病,和她說話,常常是說著說著,就會開始發呆。」心底不由一凜,程躍只覺得糟,千防萬防,怕的就是不小心露出馬腳,沒想到自己才上來就差點露了底。於是故意道:「原來你夫人也會這般呀,昨日見過她一面,生得一副好相貌,果然和寧公子般配,可謂是天造地設……」「不是她。」他話還沒說完,寧景年就打斷了:「是我的正室,杜薇。」已經許久未再聽聞的名聲再次出現,任是程躍,也覺得胸口一窒。而寧景年似乎不打算說下去,笑臉盈盈地指著桌上的菜餚,說道:「菜都涼了,我讓人撤了換新的來。」「不了,沒關係,能吃便好。」程躍趕緊攔。一是不想浪費食物,二是怕一撤一換估計花的時間更長,他本來的打算只是坐坐就走的。「只是冷盤冷飯,怕怠慢了程捕頭。」「沒關係,我從小苦日子過慣了,有得吃就不錯了,這些算什麼。」程躍不以為然,卻沒料到寧景年突然說道,薇兒也說過這話。而且說過很多次,不僅在吃的方面,比如給她換新衣服時,比如寧景年給她準備首飾時,又比如寧景年怕她冷,對此擔憂不已時。程躍再次懊惱自己,怎麼越是小心去防,就越是出問題呢?大的毛病還好說,可是這些小習慣方面,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寧景年的眼睛經過從商多年的磨練,早就練成火眼金睛,什麼小問題一眼都能看出來。就像程躍現在坐在椅子,從來都是掛在腰間的長劍頂住椅背,讓他的坐姿顯得分外拘束,可是程躍就是忍著,寧景年只稍轉念一想,就猜到他估計是不願久坐,才會如此。寧景年料中了,程躍坐下不解劍,就是因為方便立刻離開。「程捕頭坐下怎麼不把佩劍放下來呢?」「這……」「解下來吧,這樣坐著,肯定不舒服。」程躍猶豫再三,看到寧景年保持不變的完美笑容,最後無奈解下掛在腰間的佩劍。他可沒忘記景年不達目的就會不擇手段的壞毛病,若他不照辦,恐怕事情不會終了。解下來的佩劍被程躍放在桌子空餘的一側,達到目的,寧景年嘴角滿意地勾了勾。「好了,都這個時辰了,程捕頭怕是餓壞了,吃東西吧,只是一些家常菜,希望程捕頭不要介意。」寧景年一邊說,一邊給他倒酒,看著晶瑩的酒液,程躍還發脹的腦袋不由抽疼。好在寧景年雖然給他倒了酒,卻不強迫他喝,而是不停地與他說話。「這次雖然說是為感謝昨晚程捕頭救了小兒一次,又幫我們帶回跑失的他才設的宴,但其實,我是想和程捕頭多說說話。」一開席,程躍就努力吃東西,想快些吃完好走人,聽他這麼一說,塞滿東西的嘴巴不由發出一聲:「啊?」嘴裡塞著東西,清澈的眼睛瞪大往自己瞧,露出一臉困惑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可愛,寧景年差點忍俊不住笑出來。見他似乎在憋笑的表情,這才察覺自己失態,程躍趕緊把嘴裡的東西嚥下,並正了正臉色。「程捕頭和薇兒長得很像。」原本是想找他們的不同之處,沒想到,卻發現他們的一舉一動竟如此相似。「薇兒?」「我的正室,我愛的人,可是,九年前因為一場意外死了。」寧景年向他解釋。「抱歉。」程躍一臉歉意。或許是因為想起了往事,想起了故人,寧景年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真的很像啊,程捕頭,第一次見你,我以為是她換了一身男裝跑出來了。」「這麼像嗎?」明明知道就是同一個人,程躍還是不由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