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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出冷汗,但他還笑著,慢慢站起來後說:「禮揚你這麼用力腳會疼的。」雷德凱的樣子讓跟著進來的兩名看護看呆了,發狂的禮揚也奇怪的靜了一下,趁此機會,雷德凱一把抱住他,防止他再亂踢亂打傷害自己。禮揚在他懷裡拼命掙扎,他抱著不放開,突然胸前傳來劇痛,原來禮揚在咬他,可他還是不放。胸前流出的血沾上禮揚的下巴再滴到地上,雷德凱只靜靜抱住他,讓他靠在胸前,心跳平穩而安靜。不知道過了多久,禮揚鬆開嘴,也不動了,就靠在他的胸前,那安穩的心跳聲吸引了他,就這麼聽著,直至睡著。雷德凱還有事,在禮揚睡下後,只簡單的處理下被咬得很深的傷口,再吩咐看護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就招車回到事務所。路上他在想要不要買一臺車,這樣往返就容易多了。駕照他去年就考到了,陳啟華說律師連一輛車都沒有怎麼行,可是考完後他發現中低檔的車雖然買得起,但油費越來越貴又要經常耗費,便認為不值,這事也就這麼擱著。但眼下,律師事務所與禮揚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又沒公車直達,他總不能天天坐計程車來返,因此買車的事變得不容拖緩。來到事務所,他問同事有沒有價錢合適的車,如果是牌照齊全的二手車更好,省去辦證件時間。車的事情有人負責幫忙,雷德凱則專心一邊負責剛剛接下的案件,一邊查詢關於禮揚的一些資料,其中,人脈廣泛的陳啟華幫了他不少忙。雷德凱之所以會想要調查禮揚的事情,是覺得去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集中且太匪夷所思,一個人接連遭遇這麼多禍事一定不是巧合,人為的可能性更大。當律師快兩年,雷德凱有這個直覺。果然,隨著調查的深入,雷德凱越是驚心膽顫,他萬萬不敢相信他所知道的,還想查個詳細,陳啟華板著臉上門來警告他不準再查下去。那是他們這樣等級的人最好不要涉及的世界,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還會連累親朋好友。陳啟華似乎被什麼人暗示了,他能做到今天,就是因為社會當中的規則他比誰都清楚,當然知道觸犯的下場,所以趕緊讓雷德凱收手。雷德凱看著對他而言如父如兄的陳啟華,沉寂良久之後,燒掉了所有的資料。他的確怕,但怕的卻是再調查下去,他身邊的人都會遭殃,禮揚就是例子,這麼可怕的經歷他不能讓它再次發生。他沒有舉手翻天的能力,不會不自量力去抵抗,現在安安穩穩的照顧好禮揚比什麼都重要。但是已經知道的事情就像夢魘,時不時出來折磨他,令他寢食難安。禮揚如今的這種局面,竟然是匡靖家一手造成的!他們家的確有這個能力和手段,只是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做。難道匡靖真的不再愛禮揚想撇開他,才會撤出所有股份,讓他陷入苦海之中嗎?不,不會的……想著當年他們在一起的畫面,雷德凱怎麼也不能接受這個臆測。禮揚家裡出這樣的事還被輪暴,導致精神崩潰,他不相信匡靖會狠心到如此地步,他知道匡靖是真的愛著禮揚,那麼的愛,怎麼會這樣狠得下手。不久後,雷德凱調查的另一件事有了結果,禮揚的母親被人拐賣到山區做別人的妻子,禮揚的母親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不顯老還很漂亮,自然有人要。可是,她卻在上個星期一,也是六月二十九日那天趁人不注意時,投河自殺。醫生曾說只要調理得當禮揚還有恢復正常的機會,問題是恢復後知道這些事,他會不會再瘋過去。得到訊息後,雷德凱抓亂頭髮,在堆滿各種卷宗的辦公桌後陷入苦思。文清知道禮揚的事,是在禮揚被接出精神病院的一個星期後。剛接出來的前幾天,禮揚情緒很不穩定,動不動就發狂,兩名看護都被他又抓又打一身是傷,才兩天就不想做了,雷德凱只能提高薪水請她們留下。同時他又有一宗官司在身,照顧禮揚之餘還得翻看資料到處取證,忙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剛買到手的車三天內就加了四次油。雷德凱連續這麼多天不回去,只透過電話告訴文清自己有多忙,文清體諒,叫他注意身體記得按時吃飯。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漸漸地,禮揚開始熟悉了現在的生活,情緒穩定不少,官司也進展得頗為順利,雷德凱終於能在七天後偷閒回家,也見到了文清。吃過文清煮的可口飯菜,捧著一杯熱茶,覺得這幾天的辛勞這時全一掃而光,不免長吁一口氣。